桑且憶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絕妙的主意,興奮地拍了下手:“你要不要看看有關于你的同人文,激發(fā)一下你的思緒?”
那些同人文你可有不少整治云彼丘他們的好主意。
“同人文是什么意思?”李相夷微微皺眉,露出疑惑的神情。
桑且憶解釋道:“同人文就是以你為主角所寫的話本。根據(jù)你的事跡和傳聞,發(fā)揮想象創(chuàng)作出來的故事,里面的情節(jié)可有意思了。
李相夷挑眉道:“好啊,我挺想看看的。平日里聽的都是江湖傳聞,倒不知這些文人能編出什么花樣?!?/p>
“那看之前你先做好思想準備?!鄙G覒浲蝗幌肫鹉切┩宋睦锴姘俟值那楣?jié),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提前打起了預防針。
“什么意思?難不成還能把我說成三頭六臂的怪物?”李相夷翻開書頁,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調(diào)侃道。
“你看了你就明白了。”桑且憶別過臉去。
畢竟她當時也是磕過一家三口的。
該說不說是真好磕。
“在看之前我還是先教你怎么修煉吧?!崩钕嘁牡纳裆兊谜J真起來,“你這一身內(nèi)力深厚無比,卻不得其法,實在可惜?!?/p>
“好啊!”桑且憶連忙點頭,眼中滿是急切。她現(xiàn)在就像是守著一座巨大的寶藏,卻找不到開啟寶庫的鑰匙,空有一身內(nèi)力,關鍵時刻卻派不上用場,這滋味可太難受了。
李相夷示意桑且憶在石凳上坐下,自己則負手而立,開始從最基礎的呼吸吐納之法講起。
他耐心地講解著如何引導內(nèi)力在經(jīng)脈中運行,如何運用內(nèi)力強化招式,還時不時地親自示范,指尖凝聚起一團瑩白的真氣,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絢麗的軌跡。
然而,隨著講解的深入,桑且憶原本期待的眼神漸漸變得迷茫。
李相夷口中那些“任督二脈”“氣沉丹田”“周天運轉”的術語,在她聽來就像是天書一般。
她努力想要理解,可腦子卻像是一團漿糊,完全跟不上節(jié)奏。
氣沉丹田,丹田在哪兒呢?
她真的不知道丹田在哪兒?
“等等,等等!”桑且憶抬手打斷李相夷的講解,一臉崩潰地抓了抓頭發(fā),“你說的這些古代話我聽不懂啊!什么引氣入體,什么三花聚頂,這和我以前聽的那些完全不一樣!”
她在心里瘋狂吐槽,自己明明擁有了超強的內(nèi)力,結果卻連個使用說明都沒有,這不是坑人嘛!
靠,我想投訴!
給了內(nèi)力你不給使用說明!
從清晨第一縷陽光灑進院子,直到日頭西斜,桑且憶都全神貫注地跟著李相夷練習運用體內(nèi)的內(nèi)力。
兩人沉浸的連午飯都忘在了腦后。
"嘭!"一聲悶響打破寂靜,桑且憶下意識一掌拍向旁邊的桃樹。
樹皮上赫然留下一個清晰的掌印,連周圍的樹皮都微微龜裂。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自己的右手:"我這力氣變這么大???"聲音里滿是驚喜與震撼。
李相夷負手而立,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你就記住這種感覺。往后發(fā)力時,循著這股勁道,能讓你的力量倍增數(shù)倍。"他的目光堅定,認真地叮囑著。
就在這時,一聲恭敬的呼喚傳來:"門主。"云彼丘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進院子,手中提著精致的食盒,上面還氤氳著飯菜的香氣。
看到云彼丘的瞬間,李相夷的面色陡然冷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如常:"你怎么來了?"他的聲音波瀾不驚,內(nèi)心卻掀起陣陣漣漪——果然,他還是來了。
云彼丘微微躬身,語氣誠懇:"門主,明日便是決戰(zhàn),今日怎能不好好進食?這些都是您平日愛吃的菜。"說著,他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食盒。
李相夷挑眉,似笑非笑:"送飯這種事,怎勞你親自動手?"
"為門主做事,是我的榮幸。"云彼丘依舊謙卑有禮,神色沒有絲毫異樣。
"那進屋子吧。"李相夷轉身朝屋內(nèi)走去,桑且憶見狀,也快步跟了上去。
屋內(nèi),桑且憶看著站在一旁的云彼丘,熱情地招呼:"你也坐下一起吃啊。"
云彼丘連忙擺手:"門主您和桑姑娘先吃,我去給您二位倒茶。"
不多時,云彼丘端著三杯熱氣騰騰的茶走來,分別遞給李相夷和桑且憶:"門主請用。"
李相夷端起茶杯,目光直直地盯著云彼丘,笑意不達眼底:"云彼丘,這么些年,你一直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我很開心能認識你們,等我明天決戰(zhàn)回來,我們一定要不醉不歸。"
云彼丘笑著點頭回應,可他并未出言阻止李相夷飲茶。
李相夷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緩緩將茶杯湊近唇邊。
"哎,師兄,你先別喝茶了,我的玉佩丟了!"桑且憶突然出聲,一把按住李相夷的手,順勢將那杯茶放在桌上。
云彼丘看著被放下的茶杯,心中五味雜陳,既有逃過一劫的慶幸,又有計劃落空的失望。
"玉佩?"李相夷面露疑惑。
"就是師父以前送給我的那個玉佩呀,好像丟在外面了,你趕緊跟我去找找。"桑且憶一臉焦急,拉著李相夷的衣袖晃了晃。
云彼丘連忙說道:"門主,你和桑姑娘還是用飯吧,我去幫桑姑娘找。"
"好,那麻煩你了。"桑且憶立刻換上笑臉,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
待云彼丘走出屋子,桑且憶動作麻利地將兩杯茶對調(diào),然后朝李相夷挑了挑眉,眼神仿佛在說:這次,該輪到云彼丘自食惡果了。
李相夷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默默嘆了口氣,沒說什么。
過了許久,云彼丘一臉疑惑地走進屋,歉疚道:"桑姑娘,不好意思,我沒找到你的玉佩。"
"啊,沒找到啊...估計早就丟了,等吃完飯我們再去好好找找吧。"桑且憶一臉懊惱,演技十足。
云彼丘見兩人還未動筷,不禁問道:"門主,你二位怎么不用飯?"
"我們在等你。"李相夷神色平靜地說道。
"門主,不必如此..."云彼丘眼眶微微發(fā)紅,心中愧疚更甚。
"找了半天玉佩,應該渴了吧?你快喝點兒茶潤潤嗓。"桑且憶殷勤地催促道。
云彼丘不疑有他,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
李相夷看云彼丘的樣子就知道他自己的那杯茶里沒有毒,確認茶杯無毒后,也將自己那杯茶喝了下去。
看著李相夷喝茶的模樣,云彼丘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巨大的愧疚與懊惱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他踉蹌了一下,幾乎站立不穩(wěn)——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親手將毒茶遞給了最信任自己的門主。
此刻,他只覺得自己罪無可恕,對不起門主多年的信任與情誼。
他是整個四顧門的罪人。
……
……
【好看嗎?】
【有什么好玩兒的委托也可以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