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之怒我是侯府嫡女蘇錦璃。再睜眼時(shí),雕花木窗透進(jìn)的晨光刺得眼睛生疼。
帳幔上的流蘇還在晃,和記憶里被毒殺那日的震顫頻率一模一樣。小翠跪坐在榻邊,
攥著帕子的手泛白,見我轉(zhuǎn)醒,眼眶倏地紅了:“小姐,您可算醒了……”?她聲音發(fā)顫,
尾音里的哭腔和前世如出一轍。我盯著帳頂描金的百壽圖,喉間泛起酸澀。前世,
我就是在這榻上,被庶妹蘇錦柔和那渣男裴硯,用毒酒灌得七竅流血。
他們說我是侯府嫡女又如何,還不是被他們聯(lián)手算計(jì),成了侯府丑聞里的笑柄,
成了他們攀附權(quán)貴的墊腳石。“小姐?”?小翠見我久不言語,慌得伸手探我額頭。
我握住她的手,觸感溫?zé)幔@是活著的實(shí)感。重生了!我猛地坐起身,撞得床幃簌簌作響。
小翠被我嚇到,忙扶住我:“小姐莫急,可是哪里疼?”疼?前世心口被毒酒灼燒的劇痛,
這輩子定要讓那對狗男女百倍償還!我穩(wěn)住氣息,問:“二小姐和裴公子,可在外頭?
”小翠愣了愣,才回:“是,二小姐說聽聞您受驚染了癔癥,特來探望,
裴公子也……”?她話音未落,我已掀開被子下地。銅鏡里映出的臉,
眉眼間還帶著病態(tài)的潮紅,可眸子里的恨意藏不住。這是十五歲的蘇錦璃,
是侯府嫡女最該鮮活卻被碾碎的年紀(jì)?!案??!?我吩咐。小翠忙不迭去拿青緞裙,
我卻指了指衣架上的茜紗裙?——?前世今日,我就是穿了這身去見蘇錦柔,
才被她借口料子貴重,諷刺我奢靡,又順勢把裴硯?“體貼”?送我的玉佩塞進(jìn)我梳妝盒,
污蔑我與外男私相授受。今日,便用這身裙,送他們下地獄。梳妝時(shí),
我盯著描金八寶匣里的翡翠簪,指尖摩挲冰涼的玉。前世,
我把這簪子賞給了蘇錦柔身邊的丫鬟,如今,倒要看看,誰才是這侯府的當(dāng)家嫡女。
“讓他們進(jìn)來?!?我對著銅鏡,緩緩開口。門簾掀起,先是一陣香風(fēng),
蘇錦柔的桃紅襦裙晃得刺眼,她蓮步輕移,眼角掃過我時(shí),藏著三分得意:“姐姐,
聽聞你癔癥發(fā)作,連人都認(rèn)不清了,可嚇壞妹妹了?!?說著,拿手帕掩面,似是真?zhèn)摹?/p>
裴硯跟在身后,青衫下擺拂過門檻,他垂眸行禮:“見過錦璃?!?聲音溫潤,
和前世灌我毒酒時(shí)的陰狠判若兩人。我端起茶盞,
茶湯里的熱氣模糊了視線:“多謝妹妹掛心,只是姐姐近日愈發(fā)覺得,這侯府有些人,
不安分呢。”?茶蓋輕磕茶碗,脆響里,我抬眼看向他們。蘇錦柔的帕子猛地攥緊,
指尖都泛白,卻還強(qiáng)笑:“姐姐這是說的哪里話,侯府上下,誰不盼著姐姐好。
”裴硯剛要開口,我已將一沓紙甩在桌上。是賬冊!前世我死到臨頭才知道,
蘇錦柔早就和裴硯勾結(jié),把侯府與邊疆軍資調(diào)度的機(jī)密,抄錄在這賬冊里,賣給敵國細(xì)作!
“妹妹,你說若是父親看到這些,會如何處置你這吃里扒外的東西?
”?我盯著蘇錦柔煞白的臉,“還有你,裴硯,我侯府養(yǎng)你數(shù)年,教你讀書識字,
你就是這么報(bào)答的?勾結(jié)外男,私賣機(jī)密,按大楚律,該當(dāng)何罪?”蘇錦柔撲通跪地,
哭得發(fā)髻都亂了:“姐姐,我錯(cuò)了!是裴硯逼我的!他說只要拿到侯府機(jī)密,
就能讓我做他正妻……”?她伸手去扯裴硯的袍角,“你說過會護(hù)著我的!
”裴硯一腳踹開她,對著我拱手:“錦璃,是我豬油蒙了心,可我對你……”“對我什么?
”?我猛地站起,茶盞被掃落在地,碎瓷濺在裴硯靴邊,“前世你喂我喝毒酒時(shí),
可曾念過半分情分?”?這話出口,我自己都驚了?——?原來重生后,
那些恨意藏都藏不住。裴硯瞳孔驟縮,像是被我戳穿了最隱秘的事,他還想辯解,
我已喚來護(hù)院:“把他們拖下去,等候父親發(fā)落!”護(hù)院沖進(jìn)屋,架起還在廝打的兩人。
蘇錦柔的哭嚎里,裴硯的咒罵里,我看著他們被拖走的狼狽模樣,攥緊了袖中帕子。這一世,
我要親手把命運(yùn)攥在手里。那些害我的,欠我的,一個(gè)都別想逃。侯府的天,該換我來撐了。
第二章:宅門波瀾處置完蘇錦柔和裴硯,侯府的日頭,看著還是暖的,可我知道,
暗處的陰影,從未散去。嫡母王氏的院子里,丫鬟跪了一地。她摔了茶盞,
碎瓷片濺在青磚上:“好個(gè)蘇錦璃,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翻了天!
”?一旁的嬤嬤忙遞上帕子:“夫人息怒,大小姐此舉,到底是壞了規(guī)矩,
可……”?可字沒說完,王氏已瞪過來:“可什么可!她娘死得早,我養(yǎng)她這么多年,
倒養(yǎng)出個(gè)白眼狼!”王氏說的?“她娘”,是我生母,當(dāng)年侯府嫡妻,因撞見侯府機(jī)密,
被人暗害難產(chǎn)而亡。我握著帕子站在廊下,聽著里頭的叫罵,嘴角浮起冷笑。前世我蠢,
以為王氏是嫡母,便該疼我護(hù)我,可她不過是把我當(dāng)拿捏侯府的棋子,我過得越慘,
她越得意。如今我要爭,她自然要跳腳。第二日,侯府家宴。我踩著繡鞋進(jìn)花廳時(shí),
王氏已坐在主位,見我進(jìn)來,眼皮都沒抬:“錦璃來了,快坐,今日做了你愛吃的蟹粉酥。
”?她聲音柔和,可攥著帕子的手,出賣了她的緊張。我坐下,
看著案上那碟蟹粉酥?——?前世我吃了這東西,渾身起疹,被王氏說成是沖撞了祖先,
關(guān)在柴房三日,差點(diǎn)丟了半條命。小翠在旁擰眉,想開口提醒,我卻夾起一塊,送進(jìn)嘴里。
酥皮入口即化,蟹粉的鮮香在舌尖散開,可沒等咽下,心口便泛起熟悉的刺痛。
我猛地捂住心口,栽倒在桌上,案上的湯碗被撞翻,熱湯潑在裙角,燙得皮肉生疼?!靶〗悖?/p>
”?小翠尖叫。花廳瞬間大亂,王氏慌得站起,帕子都掉了:“錦璃!這是怎么了!
”?她踉蹌著過來,卻在看到我裙角的湯漬時(shí),眼神閃了閃。府醫(yī)跑得氣喘吁吁,
診脈后撲通跪地:“啟稟夫人、大小姐,這蟹粉酥中,竟摻了過量蟹粉,大小姐對蟹粉過敏,
這是……?這是蓄意謀害啊!”王氏的臉?biāo)查g煞白,忙辯解:“定是廚房下人弄錯(cuò)了!
我吩咐做蟹粉酥時(shí),特意說了要去蟹粉……”?她話沒說完,我虛弱開口:“母親,
女兒知曉您無心,只是這侯府下人管理不善,若今日是尋常日子也就罷了,可這是家宴,
傳出去,怕是要叫人說侯府治家不嚴(yán),連嫡女都能被……?被如此對待……”?說到最后,
我喘不過氣,拿手帕掩面,任眼淚滑落?——?不是委屈,是恨,
是要讓所有人都看到王氏的?“惡行”。父親侯震剛進(jìn)花廳,就撞見這混亂場面。
他看著我慘白的臉,又聽了府醫(yī)的話,頓時(shí)怒目圓睜:“王氏!你究竟如何管理中饋?
”王氏嚇得跪下,哭道:“老爺,我真的不知道,定是廚房的人……”我趁機(jī)道:“父親,
母親許是忙糊涂了,不如嚴(yán)懲廚房管事,也讓侯府上下看看,咱們侯府規(guī)矩森嚴(yán),不容踐踏。
”?侯震咬著牙下令:“把廚房管事拖下去,重打五十,發(fā)賣莊子!”王氏伏地哭求,
可侯震這次鐵了心,甩袖而去。我靠在小翠身上,看著王氏狼狽的背影,知道這一局,
我贏了??烧T深深,這不過是第一回合。當(dāng)晚,我在書房外候著,
聽著父親與幕僚商議邊疆戰(zhàn)事,油燈昏黃,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袄蠣敚笮〗憬袢沾伺e,
怕是不簡單?!?幕僚的聲音低低傳來。父親沉默許久,才道:“她娘死得早,這些年,
是我疏忽了。”我垂眸,攥緊了手里的帕子。原來,父親不是不知道,只是從前的我,
太讓他失望。如今,我要讓他看到,侯府嫡女,能撐起一片天。第二日,侯府流言四起,
都說二夫人謀害嫡女,手段陰毒。王氏氣得砸了好幾套瓷瓶,卻不敢再明目張膽對我下手。
我趁機(jī)把身邊丫鬟都換成了生母當(dāng)年的舊仆,又借著關(guān)心父親,開始接觸侯府的賬冊。這日,
我在賬房查賬,發(fā)現(xiàn)幾筆黃金去向不明,剛要深究,就聽外頭傳來王氏的聲音:“錦璃,
你這是要查母親的賬?”?她倚在門框上,涂著丹蔻的手絞著帕子,“侯府的賬,
哪是你一個(gè)姑娘家該管的?!蔽姨а郏Φ溃骸澳赣H說笑了,女兒不過是想幫母親分憂,
這些賬冊,女兒看著頭疼,正想給母親送回來呢?!?說著,把賬冊推過去,卻在推的瞬間,
用帕子抹了抹眼角?——?要讓賬房的人都看到,二夫人容不得嫡女管家。
王氏氣呼呼地走了,賬房先生擦著汗,對我拱手:“大小姐仁厚?!蔽倚α诵?,沒說話。
仁厚?這宅門里,仁厚換不來活路,我要的,是掌控權(quán)柄,是讓那些害我的人,
再沒還手之力。夜?jié)u深,我坐在榻上,摩挲著生母留下的翡翠鐲。鐲子里藏著一張字條,
是生母臨終前寫的:“錦璃,侯府水深,活下去,查清娘的死因……”前世我沒能護(hù)住自己,
也沒能查清真相,這一世,兩樣都要做到。窗外月明星稀,我知道,往后的路,荊棘滿途,
可我蘇錦璃,絕不會再輸!第三章:初露鋒芒侯府外,朝堂的風(fēng),刮得比宅門里還猛。
邊疆戰(zhàn)事吃緊,父親侯震連著幾日宿在書房,燭火徹夜不熄。我借著送參湯的由頭,
頻繁出入書房,看著父親鬢角的白發(fā),心疼又無奈?!案赣H,您歇一歇吧。
”?我把參湯放在案上,看著堆積如山的軍報(bào)。父親揉了揉太陽穴:“錦璃,你來了。
”?他聲音里帶著疲憊,“邊疆的糧草,總是送不到位,再這么下去,軍心要亂?!蔽掖鬼?/p>
想起前日在賬房看到的黃金去向?——?有幾筆,分明是進(jìn)了與邊疆守將有舊怨的官員私宅。
“父親,女兒聽聞,糧草運(yùn)輸,中間環(huán)節(jié)頗多……”?我小心翼翼開口,觀察著父親的神色。
父親抬眼,眼中閃過一絲期許:“你想說什么?”“女兒愚鈍,只是覺得,
若能查查運(yùn)輸?shù)馁~冊,或許能發(fā)現(xiàn)端倪。”?我鼓起勇氣,把心中所想和盤托出。
父親看著我,許久,才道:“錦璃,你長大了。”?他的手搭上我的肩,“這些事,
你若有興趣,便去查吧,只是要小心,水很深?!钡玫礁赣H的許可,我像得了尚方寶劍,
可心里也清楚,這一腳踏進(jìn)去,便是和朝堂勢力正面交鋒。
我先是找到侯府負(fù)責(zé)糧草運(yùn)輸?shù)墓苁?,旁敲?cè)擊,可那人老奸巨猾,幾句話就把我搪塞過去。
“大小姐,這運(yùn)輸?shù)氖?,小的也只是按吩咐辦事,賬目都在賬房,您若要看,只管去查。
”?他笑得謙卑,可眼底藏著警惕。我沒再逼問,轉(zhuǎn)而去找賬房先生,
調(diào)出近三年的運(yùn)輸賬冊。在堆積如山的賬冊里,我熬了幾個(gè)通宵,
終于發(fā)現(xiàn)蹊蹺?——?每次糧草延誤,對應(yīng)的月份,總有一筆黃金流向同一個(gè)錢莊,
而錢莊的幕后老板,是御史臺御史林大人,父親的政敵!我把證據(jù)整理成冊,
忐忑地再次走進(jìn)父親書房。“父親,您看?!?我把賬冊遞上。父親快速翻看著,
越看臉色越沉,到最后,猛地拍案:“好個(gè)林之遠(yuǎn)!竟敢在糧草上做手腳!”?他看著我,
眼中滿是欣慰,“錦璃,你立了大功!”我忙跪下:“父親,女兒只是不想看您日夜操勞,
若能為侯府、為朝廷分憂,是女兒的福氣?!备赣H扶起我,感慨道:“你娘若在,該多歡喜。
”第二日,父親帶著證據(jù)進(jìn)宮面圣。朝堂上,林之遠(yuǎn)倒打一耙,污蔑父親貪墨軍資,
可父親早有準(zhǔn)備,甩出賬冊,當(dāng)場對質(zhì)?;实壅鹋铝顝夭榱种h(yuǎn),牽扯出一連串貪腐案,
侯府因此立了大功,父親更得圣心。消息傳回侯府,王氏氣得摔了妝奩,
卻也不敢再對我放肆。侯府上下,對我刮目相看,那些從前對我愛答不理的旁支,
如今都湊上來討好。我笑著應(yīng)酬,心里卻清楚,這些人的臉,說變就變,靠不住。這日,
我在花園遇到蕭逸塵?——?鎮(zhèn)北將軍之子,前世我與他并無交集,不知為何,
他看著我的眼神,總有幾分探究?!疤K姑娘,聽聞你為侯府和邊疆之事出了力,欽佩不已。
”?他身著月白錦袍,負(fù)手而立,眉眼間英氣十足。我福了福身:“蕭公子謬贊了,
不過是盡些綿薄之力?!?交談間,我發(fā)現(xiàn)他對邊疆局勢看法獨(dú)到,與我竟有諸多共鳴。
正說著,王氏帶著蘇錦柔過來,蘇錦柔已被禁足半月,如今放出來,眼泡還腫著,
卻強(qiáng)裝笑意:“姐姐,原來你在這兒,蕭公子也在呢。”?她故意往蕭逸塵身邊湊,
王氏在旁笑道:“蕭公子一表人才,
與我們錦柔倒也般配……”我看著蘇錦柔矯揉造作的樣子,心中冷笑,這一世,
不會再讓她得逞。我借故說想起還有軍務(wù)要與父親商議,“蕭公子,不如隨我去書房,
再探討探討邊疆局勢?”?蕭逸塵眼中閃過驚喜,忙應(yīng)下:“求之不得。
”蘇錦柔的臉?biāo)查g煞白,王氏也氣得說不出話,只能看著我們離去。花園小徑上,
蕭逸塵與我并肩而行,他忽道:“蘇姑娘,你與我見過的女子都不同?!?我挑眉:“哦?
蕭公子見過許多女子?”?他忙擺手:“不是,是蘇姑娘的聰慧和果敢,
讓人……?讓人難忘?!?說著,耳尖竟紅了。我忍笑,卻也在這瞬間,
察覺到一絲異樣?——?蕭逸塵的關(guān)注,是福是禍?到了書房,我們談起邊疆戰(zhàn)事,
從糧草調(diào)度到地形地勢,越談越投機(jī)。“若我是守將,定會在隘口設(shè)伏,敵軍長途奔襲,
糧草難繼,此時(shí)出擊,勝算大增?!?蕭逸塵說得興起,眼中光芒閃爍。
我點(diǎn)頭:“蕭公子所言極是,只是……?若敵軍也料到這一點(diǎn),設(shè)下反伏兵,又當(dāng)如何?
”他猛地怔住,隨即大笑:“蘇姑娘這一問,倒是提醒了我,戰(zhàn)場之上,瞬息萬變,
不能只算一著?!闭f著,蘇錦柔沖了進(jìn)來,哭道:“姐姐,你怎能搶我姻緣!”?我皺眉,
還未開口,蕭逸塵已道:“蘇二小姐,我與蘇姑娘只是探討軍務(wù),并無其他,
若二小姐覺得不妥,便請回吧?!?蘇錦柔被噎得說不出話,哭哭啼啼跑了。我看著蕭逸塵,
心中涌起復(fù)雜情緒?——?他的坦誠,讓我心動,可前世的傷痛,又讓我不敢輕信。
“蘇姑娘,”?蕭逸塵忽道,“我知侯府如今處境復(fù)雜,可我對你的心意,是真的。
”?他目光真摯,像是要把我看穿侯府嫡女歸來第四章?暗潮洶涌侯府的賞賜還沒焐熱,
朝堂的暗箭已破空而來。父親因揭發(fā)糧草貪腐案,獲封“忠勇侯”,圣旨宣讀那日,
侯府門檻都快被賀客踏破。我站在廊下,看著王氏領(lǐng)著三房、四房的夫人賠笑迎客,
指尖摩挲著袖中生母留下的翡翠鐲——這鐲子,總讓我想起她臨終前的話:“錦璃,
侯府的水,深到能淹死人……”“大小姐,三房的丫鬟在祠堂灑掃,
竟發(fā)現(xiàn)您生母的牌位倒了!”小翠突然跑來,聲音里帶著慌。
我猛地攥緊帕子——生母的牌位供奉在主祠堂,平日有專人看守,怎會無故傾倒?
等我趕到祠堂,就見王氏跪在蒲團(tuán)上,哭得肝腸寸斷:“錦璃啊,你娘的牌位倒了,
定是怪我這個(gè)嫡母沒照顧好你,才讓你……讓你做出逾矩之事!”她指的,
是前日我與蕭逸塵在書房長談的事,流言已悄悄在侯府傳開。三房夫人也湊上來:“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