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虎4545www国产精品,一级片久久一级片久久久久,大片免费35分钟观看视频,色片视频在线点击进入观看,中文性按摩1区2区3区,91九色在线,国产精品观看在线亚洲人成网

精選章節(jié)

>>> 戳我直接看全本<<<<

1 婚紗照下的噩夢我和陳默的婚紗照掛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照片里的我,

穿著潔白的婚紗,笑得恬靜安然。陳默一身筆挺的西裝,望向我的眼神,

盛滿了連相機(jī)都無法完全捕捉的溫柔。我們的女兒念念,穿著粉色的小紗裙,像個小天使,

依偎在我們腳邊,咯咯地笑。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幸福到我覺得過去那些不堪的歲月,不過是一場模糊的噩夢。噩夢總有醒來的時候。

我以為我的噩夢,早在我被陳默“買”回家的那天,就已經(jīng)醒了。我以為我假裝啞巴,

受盡折磨,最終帶著念念逃離那個地獄,就是噩夢的終結(jié)??晌彝?,噩夢的根源還在,

那些將我推入深淵的惡魔,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天下午,陽光很好。

我正陪著念念在客廳的地毯上搭積木。她用小奶音喊著:“媽媽,高高,還要更高!

”陳默在廚房里哼著歌,準(zhǔn)備我們的晚餐。飯菜的香氣混合著陽光的味道,

是我所貪戀的人間煙火。門鈴響了。突兀的,不合時宜的,像一根針,

瞬間刺破了這片溫暖祥和。陳默擦著手從廚房出來:“誰???我去開。

”我心里沒來由地一咯噔,站起身,將念念攬在懷里。門開了,門口站著兩個穿警服的男人。

為首的那個,國字臉,神情嚴(yán)肅,他出示了證件:“你好,我們是市公安局的。請問,

林靜云女士在家嗎?”我的大腦“嗡”一聲,一片空白。林靜云。這個名字,

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聽到別人叫起了。自從跟了陳默,我身份證上的名字雖然沒改,

但他和身邊所有人都叫我“阿云”,或者“念念媽”。林靜云,是那個被拐賣,

被當(dāng)成貨物的女人的名字。陳默顯然也愣住了,他回頭看我,眼神里全是困惑和一絲警惕。

“警察同志,你們找我愛人有什么事?”他把我擋在身后,這個下意識的動作,

讓我冰冷的手腳回暖了些許。為首的警察姓張,我們后來都叫他張警官。他越過陳默的肩膀,

目光精準(zhǔn)地落在我臉上?!傲朱o云女士,我們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關(guān)于一個跨省人口販賣團(tuán)伙的案子。”我的呼吸停滯了。懷里的念念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僵硬,

不安地動了動,“媽媽?”我低下頭,不敢看那兩個警察,也不敢看陳默。

我的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你們……你們認(rèn)錯人了?!边@是一個多么蒼白無力的謊言。

張警官沒有逼問,他只是平靜地陳述:“我們根據(jù)被解救的其他受害人提供的線索,

以及對團(tuán)伙頭目‘豹哥’的審訊記錄,找到了你。我們知道,你曾經(jīng)也是受害者之一。

”豹哥。這個名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進(jìn)我心臟最深處。那些被我刻意塵封的記憶,

瞬間沖破了枷鎖。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女人們絕望的哭泣,

還有豹哥那雙像毒蛇一樣陰冷的眼睛,和他手背上猙獰的蝎子紋身。

我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抖。陳默感覺到了我的異樣,他握住我的胳膊,力道很大,

像是在給我支撐?!熬焱?,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愛人她……”張警官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照片,遞過來。是一張合影,

背景是一個烏煙瘴氣的KTV包廂。一群男人摟著幾個神情麻木的女人。照片正中間,

那個敞著襯衫,露出胸口紋身,笑得猖狂的男人,就是豹哥。而在他身邊,

被他用一只胳膊強(qiáng)行攬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神空洞得像個木偶的女孩……是我。

五年前的我。照片里的我,瘦得脫了相,像一朵被揉碎的花。陳默也看見了。

他的手猛然一僵,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我能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

還有念念不明所以的、小聲的哼唧。“林女士,”張警官的聲音再次響起,

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這個犯罪團(tuán)伙窮兇極惡,受害者眾多。你的證詞,

對我們至關(guān)重要。這不僅是為你自己討回公道,也是為了更多無辜的人?!蔽宜浪酪ё∽齑剑?/p>

嘗到了一絲血腥味。公道?我的公道,在被當(dāng)成貨物明碼標(biāo)價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碎了。

我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這個家,這個愛我的男人,這個可愛的女兒,

是我用尊嚴(yán)和血淚換來的“新生”。我不能讓這份新生,被過去的泥沼所吞噬。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蔽医K于抬起頭,直視張警官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我不是林靜云,你們找錯人了?!闭f完,我抱著念念,轉(zhuǎn)身就往臥室走,

像一個落荒而逃的士兵。我不敢回頭看陳默的表情。我怕看到他眼中的震驚,懷疑,

甚至……嫌惡。張警官沒有再強(qiáng)求。他把一張名片放在鞋柜上,“林女士,

我們理解你的顧慮。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可以聯(lián)系我。

我們會給你絕對的保護(hù)?!遍T關(guān)上了。2 沉默的崩塌世界安靜下來,

只剩下我和陳默兩個人,以及我們之間那片巨大的、正在崩塌的沉默。

我把熟睡的念念輕輕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走出臥室,陳默還站在玄關(guān),像一尊雕塑。

他手里捏著那張名片,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他沒有看我,只是低著頭,

聲音嘶啞得厲害:“阿云,那張照片……”我靠在門框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

我知道,我騙不了他。從他把我從那個偏遠(yuǎn)山村“買”回來那天起,他就知道我的來路不正。

但他從來沒有問過。他給了我一個家,給了我尊嚴(yán),

給了我一個男人所能給予的、全部的愛和尊重。他小心翼翼地維護(hù)著我的過去,

就像守護(hù)一個易碎的瓷器。而現(xiàn)在,這個瓷器上最丑陋的裂痕,

被警察用最直接、最殘忍的方式,暴露在他面前。“是真的?!蔽艺f。這兩個字,

仿佛用盡了我一生的勇氣。陳默猛地抬起頭,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他一步步向我走來,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他沒有質(zhì)問,沒有憤怒,

只是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破碎的眼神看著我?!八?,他們是……”“是把我賣掉的人。

”我接上他的話,聲音平靜得不像自己?!澳莻€豹哥……他……”“是他們的頭兒。

”陳默閉上眼睛,喉結(jié)劇烈地滾動了一下。再睜開時,里面翻涌著滔天的怒火和……心疼。

他一把將我拉進(jìn)懷里,抱得很緊很緊,緊到我骨頭都疼。“為什么不告訴我?

”他的聲音悶在我的發(fā)間,帶著壓抑的顫抖,“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我的眼淚,

終于決堤。我把臉埋在他溫?zé)岬男靥?,放聲大哭,像要把這五年來所有的委屈、恐懼和不安,

全都哭出來。“我不敢……”我泣不成聲,“陳默,我不敢……”“我怕你嫌棄我,

怕你知道我有多臟……我每天都在做噩夢,夢到他們找到我,

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xì)У簟液貌蝗菀住貌蝗菀撞胚^上人的日子……”陳默捧起我的臉,

用粗糙的指腹胡亂地擦著我的眼淚?!吧倒稀!彼劭敉t,“你是我的妻子,

是念念的媽媽。你的過去,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他的話,像一劑強(qiáng)心針,

讓我混亂的心緒稍稍安定。但我知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我拉著他坐到沙發(fā)上,

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瓣惸?,你聽我說。”我看著他的眼睛,無比認(rèn)真,“我不能去作證。

”他眉頭緊鎖:“為什么?他們是人販子!是畜生!你就讓他們這么逍遙法外?

”“不是逍遙法外!”我提高了音量,又很快壓下去,生怕吵醒念念,

“警察不是說已經(jīng)抓到了嗎?他們會受到法律制裁的,不差我一個證人?!薄澳遣灰粯?!

”陳默的情緒也激動起來,“你是受害者!你的證詞是最有力的證據(jù)!阿云,

這是你應(yīng)該做的!”我慘然一笑?!皯?yīng)該?陳默,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站到證人席上,

會發(fā)生什么?”我掰著手指,一條一條地跟他數(shù)?!笆紫?,我的身份會曝光。

‘被拐婦女林靜云’,這個標(biāo)簽會像烙印一樣,刻在我身上,一輩子都洗不掉?!薄捌浯?,

我們的生活會被徹底打亂。記者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圍過來,

鄰居們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們,看念念?!薄澳阒浪麄儠趺凑f嗎?他們會說,‘哦,

就是那個女的,被拐賣過的’。他們會說,‘你看她女兒,就是人販子窩里生出來的’。

”“念念長大了怎么辦?她上學(xué)了,同學(xué)的家長會怎么看她?她的老師會怎么想?‘哦,

這是那個被拐媽媽的女兒’?!薄瓣惸?,我好不容易才為你,為念念,

搭建起一個普通、平靜的生活。我不能親手毀了它!我不在乎我自己的名聲,

但我不能讓念念被人指指點點地長大!”我的聲音越來越抖,每一個字都像刀子,

先捅向自己,再扎向他。這就是我的智慧,也是我的悲哀。我能清晰地預(yù)見所有最壞的后果,

然后用這些后果,去說服我最愛的人,和我一起選擇逃避。陳默沉默了。

他是個善良正直的人,他的世界里,黑白分明。壞人就應(yīng)該受到懲罰,正義就應(yīng)該得到伸張。

但他也是一個丈夫,一個父親。我的話,擊中了他最柔軟的腹地。他痛苦地抓著頭發(fā),

手肘撐在膝蓋上,許久都沒有說話??蛷d里,只剩下老式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像在為我們這段岌岌可危的幸福倒計時?!鞍⒃?,”他終于開口,聲音疲憊而沙啞,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搬家呢?去一個沒人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蔽覔u搖頭,

淚水又涌了上來?!皼]用的,陳默。這個世界太小了,網(wǎng)絡(luò)太發(fā)達(dá)了。

只要我頂著‘被拐婦女’的頭銜上了新聞,我們逃到天涯海角,都甩不掉這個影子。

”我握住他冰涼的手,乞求地看著他。“陳默,算我求你。就讓我們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好不好?就當(dāng)那兩個警察從來沒來過。我們繼續(xù)過我們的日子,安安穩(wěn)穩(wěn)地把念念養(yǎng)大。

”“我曾經(jīng)為了活下來,假裝自己是啞巴?,F(xiàn)在,為了活得像個正常人,

我只能繼續(xù)裝聾作啞?!薄斑@是我的宿命?!? 宿命的抉擇那一晚,

我和陳默誰都沒有睡著。我們就那樣靜靜地躺著,背對背,中間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我知道他在掙扎,在天人交戰(zhàn)。而我,在恐懼。我害怕天亮,害怕電話響起,

害怕門外再出現(xiàn)警服的顏色。更害怕的,是陳默會做出我不想要的選擇。接下來的幾天,

家里氣氛壓抑得可怕。陳默不再哼歌,我也不再有心情陪念念搭積木。我們像兩個提線木偶,

機(jī)械地生活著,眼神卻很少交匯。我知道,他在等我改變主意。而我,在等他妥協(xié)。

我們都在用沉默,和對方,也和自己進(jìn)行一場拉鋸戰(zhàn)。張警官沒有再上門,

但他打過兩次電話。第一次,陳默接的。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只看到陳默掛了電話后,

臉色更加難看,一個人在陽臺抽了半包煙。第二次,是我接的。我看到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

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傲朱o含女士嗎?”是張警官的聲音。我沒出聲。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然后傳來一聲嘆息?!傲峙浚抑滥愫転殡y。但這個案子,現(xiàn)在遇到了一些阻力。

主犯‘豹哥’,心理素質(zhì)極好,拒不交代所有罪行。他只承認(rèn)了我們已經(jīng)掌握證據(jù)的部分,

對于其他失蹤的女孩,他一概否認(rèn)?!薄拔覀兪掷镉袔讉€受害人的證詞,

但她們……她們的精神狀況都不太好,有的甚至已經(jīng)瘋了。她們的證詞,

在法庭上很容易被對方律師攻擊?!薄傲峙?,你是我們目前找到的,唯一一個神志清醒,

能夠完整、清晰地陳述整個犯罪過程的受害人。你的證詞,

是把豹哥這種人渣釘死在恥辱柱上的,最關(guān)鍵的一顆釘子?!薄拔抑牢业囊蠛茏运剑?/p>

是讓你重新揭開傷疤。但請你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保護(hù)好你和你的家人。而且,

請你想一想,如果這次不能讓他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他萬一將來有機(jī)會出來,第一個會報復(fù)誰?

”“那些被他毀掉一生的女孩,她們也在等你。等你替她們,發(fā)出聲音。

”張警官的每一句話,都像重錘,狠狠敲在我的心上。他說得對。我不是啞巴,我會說話,

我神志清醒。我記得每一個細(xì)節(jié)。記得他們?nèi)绾伟盐覐墓S騙出來,記得他們給我灌下迷藥,

記得我醒來時身處的那個骯臟的地下室。我記得豹哥是如何毆打一個試圖逃跑的女孩,

直到她奄-息。我記得他們是如何給我們拍照,定價,像在菜市場挑選牲口。

我記得一個比我年紀(jì)還小的女孩,在被帶走的前一晚,上吊自殺了。我之所以能活下來,

是因為我夠“聰明”。我發(fā)現(xiàn)他們更喜歡“聽話”的貨。于是我不再哭鬧,不再反抗,

甚至不再說一句話。他們以為我嚇傻了,或者天生就是個啞巴?!皢“秃冒?,省心,

不會亂說話。”豹哥當(dāng)時就是這么對買家說的。

我成了他們口中“物美價廉”的“啞巴新娘”。這段經(jīng)歷,是我最深的噩夢,

也是我最鋒利的武器。我擁有將他們送進(jìn)地獄的記憶??墒恰钅?。

我一想到念念純真無邪的臉,我所有的勇氣就瞬間土崩瓦解?!皩Σ黄?。

”我用氣聲說出這三個字,然后迅速掛斷了電話,關(guān)機(jī),一氣呵成。我抱著膝蓋,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淚水無聲地滑落。對不起,張警官。對不起,那些還在等著我的女孩。

我是一個母親,我首先要保護(hù)的,是我的孩子。我以為,我的拒絕,就是這場風(fēng)波的句號。

我天真地以為,只要我躲起來,捂住耳朵,風(fēng)暴就會繞我而去。直到那天,

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不是張警官的。是一個經(jīng)過處理的,聽不出男女的,

仿佛來自地獄的電子合成音?!傲朱o云?!睂Ψ綔?zhǔn)確地叫出了我的名字。我的血液,

在瞬間凝固。“好久不見。你倒是比以前會說話了。

”那個聲音帶著一種詭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氨纭芟肽?。”我握著手機(jī)的手,

抖得像篩糠。一種極致的恐懼,從腳底直沖天靈蓋。他們是怎么知道我的電話的?

豹哥不是被抓了嗎?!“別害怕?!蹦莻€聲音似乎能看穿我的心思,“我們只是想提醒你,

做人呢,要知恩圖報。當(dāng)年豹哥把你賣了個好價錢,讓你現(xiàn)在能過上好日子。

你可不能反咬一口啊?!薄澳闩畠骸心钅?,是吧?多好聽的名字。今年四歲了,

長得跟你很像,很可愛?!薄懊刻煜挛纾紩谀銈冃^(qū)樓下的那個小公園里玩滑滑梯,

對不對?”轟——我的世界,徹底崩塌了。他們不僅知道我,知道我的電話,

他們還知道念念!他們一直在監(jiān)視我們!“你……你們想干什么?!

”我的聲音尖利得變了調(diào)?!安幌敫墒裁?。”那個聲音依舊不緊不慢,“就是想告訴你,

管好你的嘴。如果你在警察面前多說一個字……你猜,你那可愛的女兒,

會被賣到什么地方去?”“我們豹哥的路子,可比當(dāng)年野多了。你女兒這么漂亮,

一定能賣個更好的價錢?!薄班健健健彪娫挶粧鞌嗔恕N野c軟在地,

手機(jī)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屏幕裂開一道猙獰的口子,就像我此刻的心。不是選擇題。

這不是一道關(guān)于“正義”和“自?!钡倪x擇題。這是一道必選題。

從他們威脅念念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退路了。4 隔玻璃的對峙退,是萬丈深淵。

我和念念會被他們無休止地糾纏、威脅,生活在永無寧日的恐懼里。唯一的生路,是進(jìn)。

是迎著刀鋒走上去,用盡我全部的力量,把這群惡魔,徹底打入地獄,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我顫抖著手,撿起地上那張被陳默捏得皺巴巴的名片。找到張警官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幾乎是秒接。“喂?”“張警官?!蔽业穆曇舢惓F届o,一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平靜。

“是我,林靜云。”“我同意作證?!蔽覜]有告訴陳默那個威脅電話的事。

我怕他會因為擔(dān)心念念的安全,而阻止我。有些戰(zhàn)斗,注定只能我一個人去面對。

我只是對他說:“我想通了。張警官說得對,我不能讓那些人渣逍遙法外。為了我自己,

也為了念念的將來,我必須站出來?!标惸粗?,眼神復(fù)雜。有欣慰,有擔(dān)憂,

但更多的是一種決絕。他沒有多問我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只是用力抱了抱我,“阿云,

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在你身邊。”我知道,他做出了他的選擇。他選擇,和我站在一起。

去市局錄口供的那天,天陰沉沉的。陳默請了假,堅持要陪我一起去。我拗不過他,

只好讓他把車停在市局對面的馬路邊等我?!澳钅罹桶萃心懔?。”我下車前,

回頭親了親在安全座椅里睡得正香的女兒?!胺判摹!标惸樟宋瘴业氖?,

“我們在車?yán)锏饶?。一步都不離開。”走進(jìn)市局大門的那一刻,

我感覺自己像一個即將走上戰(zhàn)場的士兵。前路未知,生死難料。但身后,

有我必須守護(hù)的家人。接待我的是張警官和一位姓李的女警官。審訊室不大,陳設(shè)簡單,

氣氛卻很壓抑。張警官打開了記錄儀,示意我可以開始了?!罢埬銖念^開始,把你知道的,

所有關(guān)于這個犯罪團(tuán)伙的事情,都說出來。”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時,

那個膽小懦弱、只想逃避的阿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林靜云。

是那個在地獄里靠著裝啞巴活下來的,記住了所有罪惡的,復(fù)仇者林靜云。我的講述,

冷靜而克制,像在說別人的故事?!拔迥昵?,我在一家電子廠打工。

豹哥團(tuán)伙里一個叫阿浩的男人,偽裝成我的同鄉(xiāng),接近我。

他說可以介紹我去做薪水更高的工作……”我詳細(xì)描述了他們?nèi)绾斡没ㄑ郧烧Z將我騙上車,

如何給我下藥,我醒來后所處的環(huán)境。“那是一個廢棄工廠的地下室,很潮濕,有一股霉味。

里面除了我,還有七八個女孩,年紀(jì)都和我差不多?!薄氨缡撬麄兊念^。

他手背上有一個黑色的蝎子紋身,很顯眼。他脾氣暴躁,誰不聽話就打誰。

我親眼看到他用皮帶抽一個想要逃跑的女孩,打得她渾身是血,昏死過去。

”“他們會給我們拍照片和視頻,發(fā)給不同的‘客戶’。我們就像商品,被他們明碼標(biāo)價。

”李警官在一旁輕聲問:“他們給你定的價是多少?”我的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

“我聽他們說,因為我‘長得干凈’,而且是個‘啞巴’,所以價錢比較高。定價,八萬。

”審訊室里一片死寂。我能感覺到張警官和李警官投向我的,那種混雜著同情和震驚的目光。

我沒有停頓,繼續(xù)說了下去。“我之所以裝啞巴,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他們不喜歡會哭會鬧的。

有一個女孩因為反抗激烈,被他們關(guān)了三天禁閉,不給吃喝,出來的時候人就傻了。

”“我害怕,所以我選擇不說話。他們以為我真的是啞巴,對我的防備就放松了很多。

”“也正因為這樣,我聽到了很多他們不避諱我們的談話?!蔽业拇竽X像一臺精密的錄音機(jī),

開始播放那些被我刻意遺忘的聲音?!拔衣牭奖缭陔娫捓锔舜祰u,說他這條線很安全,

上下都打點好了。他還提到,他們專門挑我們這種從偏遠(yuǎn)農(nóng)村出來,沒什么文化,

家里人也不太會報警的女孩下手?!薄拔疫€聽到他們討論過其他幾個失蹤的女孩。

一個叫‘小梅’的,因為得了病,被他們嫌晦氣,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還有一個叫‘莉莉’的,被一個有特殊癖好的買家買走,后來聽說,沒多久就死了。

”我每說出一個名字,每揭開一樁罪惡,都感覺心口的傷疤被重新撕裂一次,鮮血淋漓。

但我不能停。我要把這些女孩的名字,刻在他們的罪證上?!澳阒浪麄兊母C點,

除了那個廢棄工廠,還有別的地方嗎?”張警官追問。“有?!蔽尹c頭,“我被賣掉之前,

他們把我轉(zhuǎn)移到了一個地方。是在市郊的一個農(nóng)家樂,叫‘好再來’。那個農(nóng)家樂的老板,

跟他們是一伙的。我看到豹哥給他塞錢。那里是他們的一個中轉(zhuǎn)站和交易點。

”張警官和李警官對視一眼,眼神里透出興奮。這顯然是一個他們之前沒有掌握的重要線索。

“你確定是叫‘好再來’農(nóng)家樂嗎?”“我確定?!蔽液敛华q豫,

“因為我被關(guān)在二樓的一個房間,窗戶正對著他們門口那個掉了一半漆的招牌。

上面就是‘好再來’三個字?!蹦翘斓目诠浟苏膫€小時。當(dāng)我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

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所有的記憶被傾瀉一空,留下的,是無邊的疲憊和空洞。

李警官給我倒了一杯熱水,輕聲說:“謝謝你,林女士。你提供的線索非常重要。你很勇敢。

”我搖搖頭。我不是勇敢,我只是別無選擇?!皬埦?,”我叫住正要離開的張警官,

“我有一個請求?!薄澳阏f。”“我要見豹哥?!睆埦巽蹲×?,眉頭緊鎖:“林女士,

這不符合規(guī)定。而且,對他進(jìn)行當(dāng)面指認(rèn),對你來說太危險了?!薄安皇钱?dāng)面指認(rèn)?!蔽艺f,

“我知道你們有那種單向玻璃。我只想,隔著玻璃,再看他一眼?!蔽蚁肟纯?,

那個曾經(jīng)主宰我命運,讓我活在恐懼中的惡魔,如今是什么樣子。

我想用我的眼睛告訴他:我不怕你了。張警官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同意了?!昂冒?。

我來安排?!蔽冶粠У揭粋€小房間,房間的一面墻,是深色的單向玻璃。透過玻璃,

我能清晰地看到隔壁審訊室里的一切。豹哥就坐在我對面。他穿著藍(lán)白條紋的囚服,

剃了光頭,戴著手銬。沒有了往日的囂張和跋扈,整個人顯得有些憔悴和頹唐。

但他那雙眼睛,還是和記憶中一樣。陰鷙,狠毒,像潛伏在暗處的毒蛇,

隨時準(zhǔn)備給人致命一擊。他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突然抬起頭,朝我這個方向望過來。

盡管他看不見我,但那一瞬間,我還是感覺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了,幾乎窒息。

刻在骨子里的恐懼,依然存在。但我沒有移開視線。我死死地盯著他,目光冰冷而堅定。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林靜云,看著他。記住他現(xiàn)在的樣子。

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主宰,他只是一個階下囚。你贏了。我們就這樣,隔著一塊玻璃,

無聲地對峙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豹哥突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他抬起被銬住的雙手,對著我這個方向,做了一個口型。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在說:“你女兒,很可愛?!蹦且凰查g,我如墜冰窟。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腦門,

四肢百骸都凍僵了。他知道了。他知道我來作證了。他甚至,

猜到了我此刻就站在這塊玻璃后面看著他。那個威脅電話,就是他授意的!這不是結(jié)束。

這只是戰(zhàn)爭的開始。5 絕望的街頭我?guī)缀跏桥苤x開市局大樓的。外面的天色更暗了,

風(fēng)刮在臉上,像刀子一樣。我沖到馬路對面,拉開車門,

一把將還在熟睡的念念緊緊抱在懷里。“怎么了?阿云,出什么事了?

”陳默被我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回家,快,我們回家!”我語無倫次,

聲音里帶著無法掩飾的恐慌?;氐郊遥业谝粫r間反鎖了門,拉上了所有窗簾。

客廳里一片昏暗,像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盒子。陳默看著我失魂落魄的樣子,

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鞍⒃?,你到底怎么了?在里面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再也撐不住了。

我把那個威脅電話,和剛剛在審訊室里,豹哥那個無聲的口型,全都告訴了陳默。陳默聽完,

臉色“唰”一下就白了。他不是一個善于表達(dá)憤怒的人,但那一刻,我從他緊握的拳頭,

和因為用力而凸起的青筋上,看到了滔天的殺意?!靶笊?!”他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一拳狠狠地砸在墻上。墻皮簌簌落下。“他們怎么敢……他們怎么敢拿念念威脅我們!

”他沖動地拿出手機(jī),“我馬上報警!我告訴張警官,這幫人渣還在外面有同伙!

”“沒用的!”我拉住他,“我們沒有證據(jù)!那個電話是虛擬號碼,根本查不到。

豹哥的口型,也只有我一個人看見,說明不了任何問題!”“那怎么辦?!”陳默雙目赤紅,

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等著他們對念念下手嗎?!”“不。

”我看著他,目光異常堅定,“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但我們也不能自亂陣腳。

”這幾年的安穩(wěn)生活,幾乎讓我忘了,我曾經(jīng)是那個在虎狼環(huán)伺的環(huán)境里,

靠著冷靜和偽裝活下來的林靜云。現(xiàn)在,沉睡的本能,被徹底喚醒了。“陳默,你聽我說。

”我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大腦飛速運轉(zhuǎn),“首先,從現(xiàn)在開始,念念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

一步都不能。上學(xué)放學(xué),我們親自接送。不能讓她一個人在外面玩。”“其次,

我們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們越是驚慌,他們就越是得意。我們要讓他們以為,

他們的威脅起作用了,我們害怕了,不敢再做什么了?!薄白詈?,我們要反擊。

”陳默愣住了:“反擊?怎么反擊?”“敵暗我明,我們很被動?!蔽艺f,

“但他們也有弱點。他們的弱點,就是他們以為我們很弱小,以為我們只會害怕和躲藏。

”“我要讓他們知道,他們?nèi)清e了人。”接下來的日子,我和陳默的生活,

進(jìn)入了一種高度戒備的狀態(tài)。表面上,我們和以前一樣,上班,下班,接送孩子。

但我們之間的交流,多了很多暗號和默契。一個眼神,一個手勢,我們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我每天都會仔細(xì)檢查門鎖,窗戶。陳默則在家里不起眼的角落,裝了幾個微型攝像頭。

我們像兩只受驚的刺猬,豎起了全身的尖刺,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但,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沒有再接到威脅電話,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人在附近徘徊。

一切都平靜得可怕。這種平靜,比狂風(fēng)暴雨更讓人窒息。我們不知道那把懸在頭頂?shù)膭Γ?/p>

什么時候會掉下來。張警官那邊,倒是有了一些進(jìn)展。根據(jù)我提供的線索,

他們突擊搜查了那家“好再來”農(nóng)家樂,抓到了老板,還從他的賬本里,

找到了更多和豹哥團(tuán)伙交易的證據(jù)。張警官在電話里告訴我,有了這些新證據(jù),

加上我的口供,豹哥的案子很快就可以移交檢察院起訴了?!傲峙浚@次多虧了你。

等案子結(jié)束,我親自給你送錦旗。”張警官的語氣很輕松。但我卻一點都輕松不起來。

“張警官,”我壓低了聲音,“我上次跟你說的,我被人威脅的事情,你們有查到什么嗎?

”電話那頭的張警官沉默了一下?!傲峙?,我們查了。那個電話號碼,

是用境外的服務(wù)器撥出的虛擬號碼,很難追蹤。豹哥的同伙,大部分已經(jīng)落網(wǎng),剩下的幾個,

也都在我們的監(jiān)控范圍內(nèi)。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有任何異動?!彼D了頓,安慰道:“你放心,

也許……那只是豹哥為了動搖你,虛張聲勢而已?,F(xiàn)在他人被關(guān)著,翻不起什么浪了。

我們會對你和你的家人,進(jìn)行重點保護(hù)的。”虛張聲勢?不。我了解豹哥那種人。

他們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狡猾,歹毒,而且報復(fù)心極強(qiáng)。他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這份看似平靜的表象之下,一定隱藏著更深的陰謀。轉(zhuǎn)機(jī),發(fā)生在一個星期后。那天是周五,

陳默公司臨時有事,我去幼兒園接念念?;丶业穆飞?,

念念吵著要吃巷子口那家新開的蛋糕店的草莓蛋糕。那家店要穿過一條沒什么人的小巷。

以前,我可能會毫不猶豫地帶她去。但現(xiàn)在,我的心里警鈴大作。“念念乖,我們回家,

媽媽給你做更好吃的,好不好?”我試圖哄她?!安宦锊宦铮∥揖鸵阅莻€!我就要吃那個!

”四歲的孩子,執(zhí)拗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她坐在我的電動車后座上,開始撒潑打滾。

我看著她哭得通紅的小臉,心軟了。也許……是我想多了?光天化日之下,

他們總不能……我猶豫了幾秒鐘,最終還是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拐進(jìn)了那條小巷。巷子很窄,

兩邊是老舊的居民樓。陽光被高樓擋住,顯得有些陰暗。我加快了速度,只想快點穿過去。

就在我快要騎出巷口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一個騎著摩托車的男人,突然從我身邊飛速掠過。

他的目標(biāo)很明確。不是我的包,而是我后座上的念念!他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念念的胳膊,

想把她從車上拽下去!“啊——”念念發(fā)出了驚恐的尖叫。那一瞬間,

我全身的血液都沖上了頭頂。我?guī)缀跏菓{著本能,做出了反應(yīng)。我沒有剎車,

反而猛地一擰油門,電動車“嗡”地一下往前竄去。同時,我用盡全身的力氣,

死死地抱住身前的念念,將她牢牢地固定在我和車頭之間。那個男人的手被我這一下帶著,

失去了平衡。摩托車歪歪扭扭地撞在了墻上。男人摔倒在地,發(fā)出一聲咒罵。我沒有回頭,

瘋了一樣地往前騎,一直沖到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才猛地剎住車。我的心臟狂跳,

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我回頭看念念。她嚇壞了,小臉慘白,哇哇大哭,

胳膊上被那個男人抓出了幾道清晰的紅痕?!澳钅顒e怕,媽媽在,媽媽在……”我抱著她,

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是他們。一定是他們!他們真的敢!

他們真的敢對念念下手!我掏出手機(jī),手抖得連解鎖都做不到。我要報警!就在這時,

我的手機(jī)響了。還是那個沒有來電顯示的號碼。我顫抖著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的,

依然是那個該死的電子合成音?!傲朱o云,別來無恙啊。”“今天的開胃菜,還喜歡嗎?

”“我……”我氣得渾身發(fā)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皠e想著報警。你沒有證據(jù)。

他只是一個想搶你包的劫匪,失手了而已。警察抓到他,也問不出什么的。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薄澳愕呐畠?,很可愛。但也很脆弱?!薄跋乱淮危?/p>

我們的運氣,可能會更好一點哦?!薄皩α?,忘了告訴你。你老公陳默,

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挺忙的吧?希望他公司新接的那個大項目,一切順利?!闭f完,電話又被掛斷了。

我愣在原地,如遭雷擊。他們不僅知道念念的行蹤,連陳默公司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這不是簡單的報復(fù)。這是一個巨大的、無形的網(wǎng)。從我決定作證的那一刻起,

我就已經(jīng)深陷其中,無法逃脫。而這張網(wǎng)的背后,操控一切的,

絕不只是一個被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的豹哥。他的背后,還有人。有比他更可怕,更有能量的存在。

6 金律師的背叛我抱著瑟瑟發(fā)抖的念念,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

第一次感覺到了真正的絕望?;氐郊?,我把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了陳默。陳默聽完,一言不發(fā),

只是默默地走進(jìn)房間,從床底拖出了一個塵封已久的箱子。箱子里,是一套被他淘汰下來的,

修理大型機(jī)械用的工具。扳手,榔頭,撬棍……每一件都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他拿起那把最重的管鉗,在手里掂了掂?!鞍⒃?,”他抬起頭看我,

眼睛里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狼一般的兇狠?!拔覀儾荒茉俚攘?。

”“我們不能等警察來保護(hù)我們,也不能等他們下一次出手。”“我要讓他們知道,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我知道他想做什么。我沒有阻止他。

因為在經(jīng)歷過今天這驚魂一刻后,我的想法,和他一樣。法律,可以審判陽光下的罪惡。

但對于藏在陰影里的毒蛇,你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他咬死你之前,先一步,敲碎他的七寸。

“你想怎么做?”我問。陳默放下管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氨绲陌缸樱?/p>

馬上要開庭了。這是我托人搞到的,他辯護(hù)律師的資料?!奔埳希?/p>

是一個叫“金耀”的律師的名字,和他律所的地址?!斑@個金律師,

是市里有名的‘金牌大狀’。專門幫有錢人打這種臟官司,勝率很高。豹哥一個爛人,

怎么可能請得起他?一定是豹哥背后的人,在花錢給他辦事。”“我要去找這個金律師,

‘聊一聊’?!标惸f到“聊一聊”三個字時,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拔乙屗?,

有些錢,拿著燙手?!薄疤kU了?!蔽野櫭?,“這是法治社會,你不能……”“法治社會?

”陳默打斷我,自嘲地笑了笑,“阿云,當(dāng)他們的黑手伸向我們女兒的時候,我的世界里,

就沒有‘法治’這兩個字了。”“我只知道,誰敢動我的家人,我就要誰的命。

”看著他決絕的眼神,我知道,我勸不住他。這個一向溫和善良的男人,被徹底激怒了。

“好?!蔽疑钗豢跉猓龀隽藳Q定,“我跟你一起去?!标惸蹲×耍骸鞍⒃?,

你……”“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蔽铱粗岸?,這件事因我而起,

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再說了,對付這種斯文敗類,光用拳頭,是沒用的。

”“你負(fù)責(zé)唱紅臉,我負(fù)責(zé)唱白臉。”“我們要讓他,從心底里感到恐懼。”第二天晚上,

我們把念念哄睡后,把她托付給了樓下信得過的一位阿姨。然后,我和陳默,

開車來到了金耀律師事務(wù)所的樓下。已經(jīng)快十點了,寫字樓里大部分公司都下班了,

只有金耀律所的辦公室,還亮著燈。我們沒有上去。我們在車?yán)铮o靜地等著。

就像耐心的獵人,等待著獵物自己走出洞穴。十一點半,金耀終于從寫字樓里出來了。

他看起來四十多歲,一身名牌,戴著金絲眼鏡,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他走到停車場,

正準(zhǔn)備上他那輛黑色的奔馳。陳默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們推開車門,一左一右,

堵住了他的去路?!敖鹇蓭煟菃??”陳默開口,聲音低沉,像黑夜里的悶雷。

金耀顯然被嚇了一跳,他警惕地看著我們:“你們是誰?想干什么?”陳默沒有回答他,

只是揚了揚手里的管鉗。那沉重的金屬在夜色里劃過一道寒光。金耀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你們……你們別亂來!搶劫嗎?要錢我給你們!”他一邊說,一邊哆哆嗦嗦地去掏錢包。

“我們不要錢?!蔽易呱锨?,站在他面前,臉上帶著和善的、甚至可以說是溫柔的微笑。

“金律師,別緊張。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我的聲音很輕,

但在寂靜的地下車庫里,卻顯得格外清晰。金耀看著我,又看看我身邊拿著管鉗,

一臉煞氣的陳默,臉上的表情更加困惑和恐懼了。“聊……聊什么?”“聊聊你的當(dāng)事人。

”我說,“豹哥,你應(yīng)該不陌生吧?”聽到“豹哥”這個名字,金耀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立刻就明白了我們的來意?!拔也恢滥銈冊谡f什么?!彼缚诜裾J(rèn),眼神開始閃躲,

“我不認(rèn)識什么豹哥。”“不認(rèn)識?”陳默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手里的管鉗“當(dāng)啷”一聲,

掉在地上。那聲音,在空曠的車庫里,格外刺耳。金耀嚇得一哆嗦。“金律師,我們今天來,

不是來跟你商量的?!标惸瑩炱鸸茔Q,用它輕輕拍了拍金耀的臉頰。冰冷的金屬,

貼著溫?zé)岬钠つw。金耀的身體僵住了,一動都不敢動,額頭上滲出了細(xì)密的冷汗。

“我這個人,沒什么文化,也不會講什么大道理?!标惸穆曇?,像淬了冰,“我只知道,

誰害我的家人,我就讓他家破人亡?!薄澳銕捅缑撟铮褪俏覀兊某鹑?。

”“我不管你收了誰的錢,我給你一個選擇?!薄耙?,明天就退出這個案子。

”“要么……”陳默的眼神陡然變得狠厲,“我讓你,再也握不了筆,簽不了字?!闭f著,

他手里的管鉗,緩緩移向了金耀那雙彈鋼琴一樣保養(yǎng)得極好的手。“?。〔灰?!

”金耀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尖叫,整個人都軟了下去,“別……別亂來!有話好好說!

這是犯法的!”“犯法?”我輕輕笑了起來,走上前,扶住他,

動作輕柔得像在安撫一個受驚的孩子。“金律師,你跟我們談‘法’?”我的笑容,

一定很詭異。因為我看到,金耀看著我的眼神,比看到陳默手里的管鉗,還要恐懼。

“我先生他脾氣不好,你別介意。”我替他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領(lǐng)帶,柔聲說,“其實,

我們今天來,是想跟你做一筆交易?!薄敖弧灰??”金耀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皩?。

”我點點頭,湊到他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話?!拔抑?,

讓你接這個案子的,是宏發(fā)集團(tuán)的董事長,王宏發(fā),對不對?”金耀的身體,猛地一震。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眼睛瞪得像銅鈴?!澳恪阍趺磿溃?!”我笑了。我當(dāng)然知道。

免費章節(jié)試讀完成,戳我看全文。


更新時間:2025-07-04 09:5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