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楚撫上小腹:“我懷中已有龍種,太醫(yī)說是個皇子?!?/p>
我握著茶杯的手一緊,驚訝的望她。
徐令楚見我這臉色,更是得意:“陛下說了,等我生下皇子,就冊封我為皇后,我的兒子為太子,到時候,你們母子三人就等著生不如死吧,哈哈哈?!?/p>
她笑著離開長寧宮。
而我嘴角微揚,暗道有意思。
謝知晉曾中奇毒,病愈后就失去了生育能力。
只是我想著兒女已雙全,怕他憂心,才沒告訴過他。
這徐令楚有孕,斷不可能是謝知晉的。
我差人去查,不久就有了結(jié)果。
可我看完那密信,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
我原以為她是隨意找了個侍衛(wèi),卻沒想到這孽種的生父不比尋常。
“娘娘,宸貴妃孩子的生父怎會是那人,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我咬著唇畔,思索再三:“按照那人死亡的時間推測,徐令楚早在進(jìn)宮前就懷有身孕了,進(jìn)宮不過是為了順理成章的將這個孩子落到謝知晉名下?!?/p>
“我明白了,怪不得徐綏賴在京城不走,那五萬精兵實際還是受他統(tǒng)轄,徐綏受降是假,想利用這個孩子拿回這江山才是真啊?!?/p>
“他可真是前朝的一條好狗?!?/p>
水荷憂心道:“娘娘,這事要不告訴皇上,這輕則混淆皇室血脈,重則關(guān)乎江山社稷啊?!?/p>
我在殿中來回踱步。
最終,我敲定道:“不,我們順?biāo)浦??!?/p>
“娘娘的意思是……”
“謝知晉的天下是我助他得到的,既然他不懂感恩,那這天下我就要從他手里奪回來。”
我研墨鋪紙,立刻寫了一封信。
交給水荷道:“魏影快到京城了吧,讓他先不要進(jìn)宮面圣,隱藏行蹤,一切聽我指令?!?/p>
徐綏既然想讓徐令楚的孩子穩(wěn)坐太子之位,就一定會對擲兒動手。
我讓魏影暗中調(diào)遣幾個武功高強的影衛(wèi)進(jìn)宮,守護(hù)擲兒安全。
水荷問我:“娘娘,那孽種還未出生,想必他們不會對大皇子殿下動手,您不必過于擔(dān)憂。”
我搖頭:“他們一定會在徐令楚產(chǎn)子前對擲兒下手,因為徐令楚一旦產(chǎn)下男兒,徐綏就會擁兵入城。”
“為何?”
“前朝是胡族統(tǒng)治,而胡族人最明顯的特征就是頭發(fā)卷曲,五官深邃,徐令楚的孩子生來就帶有胡族的血脈,任謝知晉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看不出那孩子的古怪?!?/p>
日子一天天過去。
徐令楚有孕七個月了,肚子大得卻不像尋常七月份的婦人。
太醫(yī)早被徐令楚收買,向謝知晉解釋是因為吃得多,孩子長得大。
謝知晉還以為這胎是個有福氣的。
其實是她接近足月,就快臨盆。
而擲兒有暗衛(wèi)保護(hù),一切平安。
就在我的心要放下時,水荷突然闖進(jìn)殿大呼:“娘娘,不好了,殿下出事了?!?/p>
我慌忙從軟榻上起身:“怎么回事?!?/p>
水荷一邊扶著我往殿外走,一邊說:“殿下和宸貴妃一起落水了,具體原因還未可知?!?/p>
而我也趕緊跑向內(nèi)湖。
內(nèi)湖周圍的侍衛(wèi)已經(jīng)下水,將徐令楚和擲兒救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