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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有事沒事就貶低黑皮模特,說她們永遠只配待在模特圈的底層。
不論吉賽爾的T臺表現(xiàn)多驚艷,未婚夫都不準她穿他設計的服裝。
“親愛的,我的服裝都是為你設計的,她不配穿!”
我以為這是未婚夫表達愛我的方式。
直到國際時裝周上,吉賽爾穿著未婚夫為我設計的婚紗大放光彩。
未婚夫當場跪地,含情脈脈地向她求婚。
我瘋了似地沖上臺質(zhì)問,卻反被扣上小三的帽子,慘遭全網(wǎng)唾罵。
我失魂落魄走在異國的馬路上,最后被幾個醉酒的流氓玷污,丟進臭水溝被活活淹死。
再睜眼,未婚夫正和我商討他新作品的模特人選。
……
“聽雪,這次的新系列,你覺得主秀模特該用誰?”
耳邊傳來陸澤溫柔的聲音。
看著他那張偽善的臉,前世的痛苦與屈辱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就是這張臉,對著我說盡了甜言蜜語。
“聽雪,我的設計都是為你而生?!?/p>
“那個吉賽爾,皮膚粗糙得像砂紙,連碰我的作品都是一種侮辱。”
可轉(zhuǎn)頭,他摟著吉賽爾,讓我被保安拖下臺,最后慘死異鄉(xiāng)。
想到這里,我捏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尖銳的疼痛讓我保持清醒。
不能沖動,我壓下翻涌的恨意,從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阿澤,我倒有個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p>
陸澤立刻露出深情的模樣,握住我的手:“當然,你的想法永遠是最好的。”
他的觸碰讓我一陣惡心,但我忍住了。
我抽出手,拿起桌上的模特資料,翻到了吉賽爾那一頁。
照片上的她,自信張揚,充滿了野性的美。
“我倒是覺得,這個吉賽爾不錯?!?/p>
陸澤的瞳孔猛地一縮,隨即立刻換上嫌惡的表情,和我記憶中一模一樣。
“她?聽雪,你開什么玩笑?”
“我的設計這么高貴,怎么能讓她來展示?她只會拉低我們品牌的格調(diào)?!?/p>
我故作深沉地搖了搖頭,擺出為他深思熟慮的姿態(tài)。
“阿澤,你聽我說,現(xiàn)在時尚圈都在講究多元化,我們反其道而行之,不是更有話題度嗎?”
我看著他的眼神真誠無比。
“你想想,你一直對外宣稱你的設計只為東方女性的古典美服務。”
“現(xiàn)在突然啟用一個風格迥異的黑人模特,這叫反向營銷,到時候,輿論肯定會爆炸?!?/p>
陸澤眼里的嫌惡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驚喜。
他假意思索了片刻,眉頭緊鎖,仿佛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可是,我怕委屈了你?!彼奶鄣乜粗?。
“為了你的事業(yè),我受點委屈算什么。”
我笑得溫婉大方:“就這么定了,我去跟她說。”
陸澤終于不再推辭,他欣喜地抱住我,在我額上印下一吻:“聽雪,你真是我的賢內(nèi)助!我太愛你了!”
我僵硬地被他抱著,胃里卻是一陣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