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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你說什么!」崔令容眼神可怕,死死地盯著屬下。
屬下額頭抵地,聲音發(fā)顫:「駙馬向皇后求得和離圣旨,已經(jīng)離開公主府了......」
崔令容一腳踹翻案幾,目眥欲裂:「不可能!」
她飛身騎上一匹快馬,想立刻趕回公主府。
謝清晏要離開?那個為她癡狂了十五年的謝清晏?
這不可能!崔令容完全不相信。
謝家早已落敗,他根本無處可去,他能去哪里?
可崔令容翻遍了整個公主府,都沒找到謝清晏。
崔令容雙目赤紅,直沖沖地踹開謝清晏的臥房門。
她環(huán)顧四周,空蕩蕩的,像是沒人住過一樣。
崔令容的記憶突然閃回五年前的大婚夜。
謝清晏穿著一身喜袍,稱得他豐神俊朗,他試探性地碰她指尖,壓低嗓音請求:「令容,你看看我好嗎?我會做個好夫君?!?/p>
可當時她是怎么做的。
她冷冷地推開他,罵他下賤、浪 蕩,為了娶到自己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不惜把洛凌軒趕出京城。
謝清晏慌亂地解釋自己沒有,可她根本聽不進去,直接踹開房門出去,讓謝清晏獨守一夜空房,讓他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崔令容轉(zhuǎn)向多寶柜。
謝清晏寶貝的那些古玩全沒了,只剩一支斷成兩截的玉簪,那是她去年隨手扔給他的生辰禮。
當時他笑得像得了什么珍寶,第二天就戴著它去赴宴,逢人便炫耀「這是公主送的。」
崔令容胸口突然感到刺痛。
難道謝清晏真的離開她了?
為什么呢?他不愛她了?
想到這個可能,崔令容突然感到難以呼吸。
「駙馬呢?」她啞著嗓子問管家。
管家抖著聲音回答:「回公主,府上的下人都沒見到駙馬......」
管家一點都不敢抬頭,額頭直冒冷汗。
原以為公主不在乎駙馬,可看她現(xiàn)在的瘋勁兒,真是瘆人得慌。
她哪里敢告訴公主,那天夜里駙馬呼痛的叫聲有多凄厲。
駙馬的性命,只怕是保不住了......
崔令容攥緊雙拳,雙目赤紅,她沒再繼續(xù)問,只是大踏步向外走去。
她看見院子里西墻角的梅樹枯死了。
那是謝清晏剛到時種的,他羞澀地解釋說「梅」同「媒」,愿與傾偕老。
崔令容霎時紅了眼,他怎么敢,他怎么能違背諾言離開自己。
崔令容召集了所有的屬下,發(fā)布命令。
「你們?nèi)拷o我去找駙馬。」
「要是找不到人,就給我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