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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娟秀卻冰冷的字跡,如同一把冰刀,一字一句刺入她的眼簾。
“溫晴,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或許我已經(jīng)死了。
我用五年青春,熬白的頭發(fā),博你一個站起來的可能。
本以為此生你我生死相依,只可笑我卻連你的丈夫都不是。
祝你和顧佑安恩愛一生,白頭到老。
從今往后,顧衍已死,不必懷念?!痹瓉恚瓉硭缇椭懒?。
所以他是在心灰意冷,萬念俱灰之下,才選擇了那條絕路。
“是我!是我逼死了他!”溫晴癱在輪椅上,失聲痛哭,巨大的痛苦和悔恨幾乎將她撕 裂。
面對醫(yī)生再次讓她住院的建議,她直接拒絕了。
因為她依舊執(zhí)著地相信,只要沒見到顧衍的尸體,那他就有可能活著。
現(xiàn)在更重要的事,是親自找到他。
車子載著心如死灰的溫晴回程,她麻木地望著車窗外流動的街景。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她的視線。
那個保鏢陳山居然正悠閑地陪女朋友逛街,手上拎著購物袋,行動自如,哪里像受過傷的樣子?!陳山也看到了車里的溫晴,臉色驟變,轉(zhuǎn)身就跑!
“抓住他!給我抓住陳山!”溫晴厲聲大喊。
陳山很快被抓住,帶到了溫晴面前。
助理一通酷刑伺候,他就全招了。
“是顧佑安,是他收買了我,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配合他演那場綁架戲。”“后來,后來被綁去倉庫的,根本不是我,是先生,是顧佑安讓我把昏迷的先生打扮成我的樣子綁過去的!”“他說,他說要讓溫總您......親手毀了先生......”
溫晴腦子嗡地一聲,記憶如潮水般瘋狂倒灌。
倉庫里那個被蒙著頭,嗚咽求饒的女人,那熟悉的身形......
那被她親手砸碎的右手......
那被她按進魚缸時散落的白發(fā)......
每一個細節(jié)都清晰地指向顧衍,可當時她被仇恨和顧佑安的表演蒙蔽了雙眼。
她竟然親手傷害了她最深愛的男人!
“查!所有關于顧佑安的細節(jié),都給我細查!”
助理的效率極高,很快又查清一個細節(jié)。
“溫總,那天醫(yī)院門口鬧事的醉漢,也是顧佑安花錢雇的。”
“走,去找他!”溫晴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眼底怒火滔天。
助理推開病房門時,顧佑安臉上正帶著甜蜜的笑容。
看到溫晴進來,他撒嬌道:“小嬸,你回來啦?”
然而當他看見溫晴坐在輪椅上時,笑容瞬間凝固,驚訝地問:“小嬸,你的腿怎么了?”
溫晴沒有回答,只是冰冷地一揮手。
陳山和那個醉漢像死狗一樣被扔到了顧佑安面前的地板上。
“解釋解釋吧?!睖厍绲穆曇魶]有一絲溫度,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顧佑安臉色瞬間慘白,卻依舊強裝鎮(zhèn)定:“小嬸,你說什么?我聽不懂......她們是誰?”早被教訓一通的醉漢嚇得屁滾尿流,指著顧佑安大喊:“就是他,是他給我錢,讓我去醫(yī)院門口拿酒瓶砸顧醫(yī)生,我還看見他故意把顧醫(yī)生推倒,顧醫(yī)生的手被碎玻璃扎穿了。”
陳山也哭著補充:“溫總,都是他指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