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遇白月光（1990 年，小城夏日）1990 年的夏天，蟬鳴在枝頭喧囂，
熾熱的陽光烤得小城的柏油路發(fā)軟。我，趙宇，剛滿 20 歲，
是個在工廠里跟著師傅學鉗工的學徒工。那天午后，趁著午休的空當，
我溜到工廠旁的小河邊，想找個陰涼地兒喘口氣。河邊有棵歪脖子老柳樹，
垂下的柳枝在水面上劃出一道道漣漪。我剛在樹下坐下，就聽到一陣清脆的笑聲。抬眼望去，
只見一群穿著碎花裙的姑娘有說有笑地沿著河岸走來。她們是附近紡織廠的女工，
趁著午休出來透透氣。就在這時，我的目光被一個女孩緊緊吸引住了。她叫蘇婉，
后來我知道的。她走在人群中間，白皙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泛著光，眼睛大大的，
笑起來像月牙一樣彎彎的，扎著兩個麻花辮，發(fā)梢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
我就那樣呆呆地看著她，直到她們走到離我很近的地方。蘇婉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
轉(zhuǎn)過頭來，與我對視了一瞬間。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輕輕揪了一下，
臉一下子就紅了，趕忙低下頭，假裝擺弄著腳下的石子。“看，那邊有個呆子。
”一個姑娘笑著打趣道。我聽出那笑聲里沒有惡意，卻還是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放。
蘇婉輕聲制止了同伴，“別亂說。”她的聲音軟軟的，像棉花糖一樣甜。她們在不遠處停下，
開始嬉鬧著玩水。我時不時偷偷抬眼去看蘇婉，只見她蹲在河邊，用手輕輕撥弄著河水，
濺起的水花落在她的裙擺上，她也不在意，臉上始終帶著那抹動人的笑容。
午休結(jié)束的鈴聲響起，姑娘們整理好裙擺，準備返回工廠。蘇婉起身時，
不小心踩到一塊青苔，身子一歪，眼看著就要摔倒。我下意識地沖過去，一把扶住了她。
“小心！”我緊張地說道。蘇婉站穩(wěn)后，臉頰緋紅，輕聲說道：“謝謝你。
”她的眼神里滿是感激，還有一絲羞澀。我撓撓頭，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沒……沒事。
”從那之后，每天午休我都盼望著能在河邊再次遇到蘇婉。然而，命運似乎總喜歡捉弄人，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沒再見到她。我心里既失落又期待，
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那個如陽光般燦爛的女孩，
也不知道我們之間會不會有更多的故事發(fā)生。2 再次相遇與心動升級（1990 年，
小城集市）自從河邊那次匆匆一別后，蘇婉的身影就像刻在了我的心上，揮之不去。
日子在工廠單調(diào)的機器轟鳴聲中一天天過去，我卻始終沒有再見到她。直到一個周末，
我陪著母親去小城的集市采購生活用品。集市上熱鬧非凡，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
我跟在母親身后，心不在焉地看著周圍的攤位。突然，在一個賣頭花的攤位前，
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是蘇婉！她正彎著腰，仔細挑選著攤位上五顏六色的頭花。
她今天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兩條麻花辮垂在胸前。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莫名的興奮涌上心頭。我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母親察覺到我的異樣，
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笑著說：“那姑娘長得真俊啊。”我臉一紅，拉著母親往前走，
可眼睛卻忍不住時不時往蘇婉那邊瞟。就在我們準備離開集市的時候，
我看到蘇婉手里拿著新買的頭花，正和一個女孩有說有笑地走著。我鼓起勇氣，
掙脫母親的手，朝著蘇婉走去?！疤K婉！”我喊出她的名字，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蘇婉轉(zhuǎn)過頭，看到是我，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是你啊，上次謝謝你。
”她身旁的女孩好奇地打量著我，笑嘻嘻地問：“婉婉，這是誰呀？”蘇婉臉微微一紅，
“這是……上次在河邊幫我的那個……”她似乎不知道該怎么介紹我。
我趕忙自我介紹：“我叫趙宇，在旁邊工廠當學徒?！碧K婉的同伴捂著嘴笑了笑，“哦，
原來是趙宇啊，看把婉婉緊張的?！碧K婉輕輕拍了一下同伴的胳膊，“別亂說。
”我們站在集市的一角聊了起來，我得知蘇婉在紡織廠當女工，
平時喜歡在集市上淘一些好看的頭花。她還說自己很喜歡看書，只是平時工作忙，
沒太多時間。我興奮地告訴她，我也喜歡看書，工廠旁邊的小書店我經(jīng)常去。
時間在我們的交談中不知不覺地流逝，母親在不遠處催促我。我有些不舍地和蘇婉道別，
“蘇婉，以后……以后還能再見到你嗎？”蘇婉微微點頭，“應(yīng)該……應(yīng)該能吧。
”回到家后，我滿腦子都是和蘇婉聊天的場景。我意識到，
自己對她的感情已經(jīng)不僅僅是初見時的心動，而是越來越深，我渴望能更多地了解她，
走進她的生活。然而，我沒想到，不久后，一個女孩的出現(xiàn)，
會讓我和蘇婉的關(guān)系變得復(fù)雜起來。3 女配登場（1990 年，
工廠聯(lián)誼）在集市與蘇婉相遇后，我每天都盼著能再次見到她。機會終于來了，
工廠和紡織廠組織了一場聯(lián)誼活動，說是為了豐富青年職工的業(yè)余生活，
增進兩個廠之間的交流。活動在工廠的禮堂舉行，我早早地就到了，滿心期待著能見到蘇婉。
禮堂里布置得很熱鬧，掛著彩色的氣球和彩帶，桌子上擺滿了瓜子、糖果。不一會兒，
紡織廠的女工們在廠領(lǐng)導(dǎo)的帶領(lǐng)下走進了禮堂。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搜索著，
很快就看到了蘇婉。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顯得格外清新脫俗?；顒娱_始后，
大家先是圍坐在一起聊天，然后進行一些互動游戲。我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
坐到了蘇婉旁邊。我們正聊得起勁，一個叫林莉的女孩走了過來。
林莉是工廠里有名的活躍分子，性格潑辣，長得也很漂亮。她大大咧咧地坐在我另一邊，
“趙宇，原來你在這兒啊，我找你半天了?！彼f話的聲音很大，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
蘇婉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往旁邊挪了挪。林莉卻像沒看到一樣，自顧自地和我聊了起來，
從工廠的趣事到她最近看的電影，說個不停。我心里有些無奈，時不時地看向蘇婉，
希望她不要誤會，可蘇婉卻漸漸沉默了，只是偶爾禮貌性地笑一笑。在接下來的游戲環(huán)節(jié)中，
有一個男女搭配運球的游戲。林莉不由分說地拉著我組成一組，我想拒絕，
可又怕傷了她的面子。游戲過程中，林莉表現(xiàn)得很積極，不停地指揮我，
而我卻一直心不在焉，目光總是不自覺地飄向蘇婉那邊。蘇婉和另一個男工一組，
看起來配合得也不太默契?；顒咏Y(jié)束后，我想去找蘇婉解釋，可林莉卻一直纏著我，
讓我送她回宿舍。我看著蘇婉遠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焦急。
我不知道蘇婉會不會因為林莉的出現(xiàn)而誤會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向她解釋林莉只是一廂情愿，
我心里真正喜歡的人是她。林莉的突然闖入，讓我原本清晰的追愛之路變得迷霧重重，
我不知道該如何撥開這層迷霧，讓蘇婉明白我的心意。4 誤會漸生（1990 年，
流言蜚語）自從聯(lián)誼活動后，我和蘇婉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微妙起來。
每次在工廠附近或者集市上遠遠看到她，她總是刻意避開我，眼神里多了一絲疏離。
我心里明白，這肯定是因為林莉在聯(lián)誼活動上的表現(xiàn)讓蘇婉產(chǎn)生了誤會。
我?guī)状蜗胝姨K婉解釋清楚，可每次還沒等我開口，蘇婉就找借口匆匆離開。而林莉，
似乎并沒有察覺到我的心思，她依舊像以前一樣，在工廠里大大咧咧地和我打招呼，
甚至還會在同事面前開一些曖昧的玩笑，說我和她是天生一對。
這些玩笑話很快在工廠里傳開，流言蜚語也隨之而來，大家都以為我和林莉在談戀愛。
有一天，我在工廠的食堂吃飯，聽到旁邊幾個女工在小聲議論?！澳阒绬幔?/p>
趙宇和林莉好上了，那天聯(lián)誼活動上，他倆可親密了?！薄笆前。掷蚰敲雌?，
趙宇能和她在一起，可真是有福氣?！甭牭竭@些議論，我心里又氣又急，
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去澄清。我決定找林莉好好談一談，讓她不要再開這種玩笑，
以免讓蘇婉誤會更深。下班后，我在工廠的角落找到了林莉?！傲掷?，我想和你說件事。
”我表情嚴肅地說道。林莉看到我，笑嘻嘻地說：“趙宇，什么事呀？這么嚴肅。
”我深吸一口氣，“林莉，以后別再開我們倆的玩笑了，這會讓別人誤會的。
而且……而且我喜歡的人不是你?！绷掷虻男θ菀幌伦咏┰诹四樕?，“趙宇，你什么意思？
你不喜歡我，那聯(lián)誼活動上你還和我一起玩游戲？”我連忙解釋：“那是你拉著我，
我不好拒絕。林莉，我心里一直喜歡的是蘇婉，從第一次見到她我就喜歡上她了。
”林莉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原來你喜歡蘇婉啊，哼，她有什么好的？”說完，
她轉(zhuǎn)身跑開了。我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有些愧疚，可我更擔心蘇婉聽到這些流言后，
會徹底對我死心。我不知道該怎么才能讓蘇婉相信我，消除她心中的誤會。而且，
經(jīng)過這次和林莉的談話，我不知道她會做出什么舉動，
會不會進一步破壞我和蘇婉之間本就脆弱的關(guān)系。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
我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卻又無計可施。5 誤會加深（1990 年，
意外沖突）自從和林莉攤牌后，我滿心期待著能找個機會向蘇婉解釋清楚，
修復(fù)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然而，事情卻朝著更糟糕的方向發(fā)展了。一天，
我在工廠門口看到蘇婉和林莉站在一起，氣氛似乎很緊張。我心中一緊，連忙跑過去。
還沒等我走近，就聽到林莉大聲說道：“蘇婉，你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趙宇喜歡的是我，
你就別再纏著他了。”蘇婉的臉色變得蒼白，眼中滿是委屈，“林莉，你在說什么？
我什么時候纏著趙宇了？”林莉冷笑一聲，“哼，別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每次看到趙宇，你那眼神就不一樣。”我趕緊沖到她們中間，“林莉，你夠了！
我已經(jīng)和你說清楚了，我喜歡的是蘇婉，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绷掷驔]想到我會突然出現(xiàn)，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強硬，“趙宇，你別不知好歹，我哪點比不上她？
”蘇婉看著我，眼中既有失望又有憤怒，“趙宇，你之前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和林莉的事？
現(xiàn)在又說喜歡我，你當我是什么？”我焦急地解釋道：“蘇婉，我和林莉真的沒什么，
她一直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今天就是想找你解釋清楚的?！钡K婉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話，
“解釋？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有什么好解釋的？”說完，她轉(zhuǎn)身跑開了。我想追上去，
卻被林莉攔住，“趙宇，你今天要是追上去，就別怪我不客氣?！蔽覒嵟乜粗掷?，
“林莉，你到底想怎么樣？你這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绷掷騾s不為所動，
“我就是不想讓你們在一起?！笨粗K婉遠去的背影，我心中充滿了絕望。
這次的沖突讓誤會進一步加深，我不知道蘇婉是否還愿意聽我解釋，
也不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是否還能挽回。林莉的固執(zhí)和任性，讓我和蘇婉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而我卻被困在中間，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我開始后悔，
當初為什么沒有更堅決地拒絕林莉，導(dǎo)致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在這混亂的局面中，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和迷茫，不知道該如何才能重新贏得蘇婉的信任，讓她回到我身邊。
6 真相漸明（1990 年，意外相助）在誤會越來越深的黑暗時刻，
轉(zhuǎn)機卻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xiàn)了。那天，工廠里組織了一次義務(wù)勞動，
幫忙清理附近河道的垃圾。我和蘇婉都參加了這次活動，雖然我們彼此之間依舊充滿了隔閡，
但在勞動的氛圍下，還是不得不一起協(xié)作。正當大家忙碌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
林莉在河邊清理垃圾時，不小心腳下一滑，掉進了河里。河水雖然不深，
但林莉似乎不會游泳，在水里拼命掙扎，大喊救命。我想都沒想，立刻跳進河里，游向林莉。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林莉拉上了岸。林莉渾身濕透，驚恐未定，
看著我的眼神里充滿了復(fù)雜的情緒。蘇婉也跑了過來，幫著一起照顧林莉。
等林莉稍微緩過神來，她看著蘇婉和我，突然哭了起來，“蘇婉，趙宇，我錯了。
我不應(yīng)該一直破壞你們，是我太自私了。我看到趙宇喜歡你，心里嫉妒，
所以才做出那些過分的事?！碧K婉和我都愣住了，沒想到林莉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林莉接著說：“今天要不是趙宇救我，我可能就沒命了。我終于明白，感情是不能強求的。
趙宇，我真心祝福你們?！甭牭搅掷虻倪@番話，蘇婉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和釋然。
我看著蘇婉，鼓起勇氣說：“蘇婉，這就是事情的真相，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我心里自始至終只有你。”蘇婉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眼中的冰霜漸漸融化，“趙宇，
我……我相信你了?！蹦且豢蹋倚闹械囊粔K大石頭終于落了地。經(jīng)過這次事件，
誤會終于漸漸消散，我和蘇婉之間的關(guān)系也有了緩和的跡象。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