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十六歲那夜,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被繼母和庶妹逼到絕境——她們偽造賬目,
削減我的月例銀,還企圖將我嫁入敵國為質(zhì)。冷笑間,我當(dāng)眾揭穿她們的貪墨罪行,
卻意外引來父親冷眼:“清漪,你為何如此狠毒?”家族祠堂內(nèi),
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正悄然醞釀……第一章我在侯府的繡榻上醒來。手摸著熟悉的床幔,
指尖冰涼。床幔依舊,人卻不同了。我閉上眼,腦海里閃過前世的畫面——母親病逝那日,
滿室哭聲。父親站在靈堂外,背影冷漠。柳氏跪在母親靈前,假惺惺抹淚。
庶妹蘇婉柔躲在角落,嘴角藏不住得意。而現(xiàn)在呢?我睜開眼,看著頭頂?shù)窕玖骸?/p>
十六歲這一天,母親忌辰的前夜。老天爺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可現(xiàn)實呢?
柳氏母女早已掌控府中大權(quán)。她們把我逼到了懸崖邊。我坐起身,推開窗子。寒風(fēng)撲面而來。
院子里燈火通明,仆人們忙碌著布置家宴。這是母親忌辰的傳統(tǒng),
也是柳氏表演賢惠的大舞臺。家宴開始時,廳堂里熱鬧非凡。父親坐在主位,目光游離。
他端起酒杯,隨意掃了一眼眾人。柳氏則滿臉溫柔,替他斟酒。蘇婉柔乖巧地站在一旁,
時不時偷瞄父親的臉色。我走進廳堂,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柳氏抬起頭,唇角微揚。
“清漪啊,怎么遲到了?”她的聲音軟糯,像蜜糖一樣甜。但我知道,這甜里藏著刀刃。
我徑直走向自己的位置,坐下。沒有回應(yīng)她的話。只是抬手拿起筷子,輕輕敲了敲桌面。
“姨娘說得對,是我疏忽了?!蔽业恼Z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刺骨的冷。柳氏愣了一下,
隨即笑得更燦爛。“哪里的話,你可是嫡長女,怎么能怠慢?”她轉(zhuǎn)頭看向父親,“侯爺,
您說是不是?”父親皺了皺眉,沒說話。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顯然,
他對這個話題毫無興趣。柳氏見狀,又補充了一句:“不過,
清漪最近似乎有些散漫……”她頓了頓,語氣溫柔卻不容置疑,“連月例銀都用得這么快,
真是讓人憂心?!痹捯魟偮?,廳堂里一片寂靜。仆人們低著頭,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蘇婉柔抿嘴偷笑,眼神里滿是幸災(zāi)樂禍。我放下筷子,緩緩開口:“姨娘擔(dān)心我的月例銀?
”我笑了笑,聲音清脆,“不如我們查查賬吧?”柳氏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查賬?
何必呢,小事一樁罷了?!彼恼Z氣有些慌亂,但仍強裝鎮(zhèn)定?!靶∈??”我挑眉,
“既然如此,姨娘不會介意公開賬目吧?”柳氏咬了咬牙,試圖轉(zhuǎn)移話題:“清漪,
你還是個孩子,這些事情不必操心……”“哦。”我打斷她,
“那姨娘為何要削減我的月例銀呢?”此言一出,全場嘩然。父親終于抬起頭,看向柳氏。
“賬目有問題?”柳氏臉色驟變,急忙辯解:“侯爺誤會了,
我只是為了節(jié)約開支……”“節(jié)約?”我冷笑,“府庫的賬本上,
明明寫著‘修繕花園’花了五百兩銀子?!蔽艺酒鹕?,直視柳氏的眼睛,“可我記得,
花園去年才翻新過?!绷系纱罅搜劬Γ齑筋澏??!澳?、你胡說什么!”“胡說?
”我輕蔑一笑,“姨娘若不信,不妨派人去查?!绷蠌氐谆帕松?。她求助似的望向父親,
卻發(fā)現(xiàn)父親已經(jīng)皺起了眉頭?!皦蛄??!备赣H擺了擺手,“今日是你母親的忌辰,
第二章第二日清晨。我剛起身,就聽見外頭傳來一陣喧鬧聲。是蘇婉柔。
她正站在父親書房門口,笑得像個討喜的小狐貍。“爹爹!”她的聲音甜膩,“您聽說了嗎?
那位權(quán)貴子弟對女兒很是青睞呢!”我站在廊下,冷眼旁觀。柳氏站在一旁,
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這一出戲碼,她們怕是早就排練好了。父親從書房里走出來,
神色復(fù)雜。他看了蘇婉柔一眼,又掃了我一眼?!笆裁礄?quán)貴子弟?”他的語氣平淡,
但我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引起了他的注意。蘇婉柔立刻湊上前去,
裝作羞澀的模樣:“是、是朝中某位大人之子……”她故作猶豫,欲言又止。
“他說過幾日便會派人來提親?!蔽倚闹欣湫?。這丫頭真是打得好算盤。一旦婚事敲定,
侯府資源就會被她分走大半。而我,將徹底失去翻身的機會。但我沒有急著揭穿她。
而是轉(zhuǎn)身回房,讓人悄悄去查這位“權(quán)貴子弟”的底細。結(jié)果很快送到了我的手上。
不出所料——這位所謂的“權(quán)貴子弟”,其實是朝廷內(nèi)部派系斗爭中的棄子。
他背后勢力早已衰落,未來注定失勢。我捏著手中的情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
那就讓柳氏自己嘗嘗苦果吧!當(dāng)晚,
前“不小心”提到:“聽說那位公子最近日子不太好過啊……”“好像得罪了幾個重要人物,
連家產(chǎn)都被凍結(jié)了?!绷下勓裕樕⒆?。她盯著我,眼神銳利?!扒邃簦?/p>
你怎會知道這些?”我裝作無辜地笑了笑:“姨娘不是最關(guān)心這些事嗎?
我只是順口提一句罷了。”柳氏沉默片刻,似乎在權(quán)衡利弊。果然,第二天,
她便勸阻了蘇婉柔繼續(xù)推進婚事。蘇婉柔察覺到我的算計后,開始對我懷恨在心。幾天后,
府中突然流傳起謠言。有人說我暗中勾結(jié)敵國,意圖謀反。還有人說,
我在母親忌辰那天故意挑撥是非,是為了爭奪侯府大權(quán)。這些話越傳越離譜。
仆人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就連一向支持我的貼身丫鬟春桃,也開始疏遠我。我坐在房中,
聽著外面的竊竊私語。拳頭攥緊,指甲嵌入掌心。她們想孤立我?好得很!
我設(shè)計了一場“假綁架”事件。那晚,月色昏暗。我獨自一人走出侯府后門,
故意引來了幾個蒙面刺客。他們揮舞著刀,向我撲來。我尖叫一聲,跌倒在地。
鮮血順著手臂流下,染紅了袖口?!熬让】靵砣税。 本驮谶@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劍光一閃,刺客應(yīng)聲倒地。來人正是蕭衡——外祖父舊部首領(lǐng)。
他單膝跪地,沉聲道:“小姐受驚了,請隨屬下撤離!”我虛弱地點點頭,
在他的攙扶下離開現(xiàn)場。第二天,整個侯府炸開了鍋。所有人都知道了昨晚的“綁架”事件。
更有人親眼目睹蕭衡帶兵救下了我。柳氏母女慌了神。她們原本以為我是孤家寡人,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靠山。而父親,則第一次認真審視起我的存在。他召見我,
詢問昨晚的經(jīng)過。我低垂著眼瞼,語氣平靜:“女兒只是想出去透透氣,沒想到遭遇刺客。
幸好有外祖父舊部及時相救,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父親皺眉思索良久。最終,
他下令徹查此事,并加強府中守衛(wèi)。這一場風(fēng)波,不僅證明了我的清白,
還讓我重新贏得了部分勢力的支持。至少,那些曾經(jīng)疏遠我的仆人們,
現(xiàn)在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敬畏。但我清楚,這只是個開始。柳氏和蘇婉柔不會善罷甘休。
第三章侯府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仆人們腳步匆匆,低聲議論著什么。我站在廊下,
聽到幾個熟悉的字眼——“敵國使臣?!惫粊砹?。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敵國使臣造訪侯府,無非是為了重啟質(zhì)子婚約。而這一次,柳氏一定會借機將我推入火坑。
我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回房。必須盡快行動,絕不能讓她們得逞!果然,不到半個時辰,
父親召見了我。書房內(nèi),柳氏和蘇婉柔早已等候多時。柳丞相派來的使者也坐在一旁,
神色倨傲。“清漪。”父親的聲音冷淡,“敵國使臣提出重啟質(zhì)子婚約,你怎么看?
”我看了一眼柳氏,她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顯然,這件事她是早有準備。
我垂下眼瞼,語氣平靜:“女兒覺得不妥?!薄芭叮俊备赣H挑眉,“為何?
”“敵國如今虎視眈眈,邊境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若重啟質(zhì)子婚約,侯府無疑會成為眾矢之的。
一旦局勢惡化,不僅侯府難保,就連朝廷也會受牽連?!蔽业脑掔H鏘有力,直擊要害。
父親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柳氏的臉色微微一變。她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冷靜地反駁。
但她的反應(yīng)很快?!扒邃舭。彼崧曊f道,“你年紀尚小,
這些大事還是交給長輩們操心吧。質(zhì)子婚約未必是壞事,或許還能為侯府帶來新的機遇。
”“姨娘說得對?!碧K婉柔附和道,“清漪姐姐何必如此悲觀呢?”我瞥了她們一眼,
沒有再爭辯。因為我知道,父親不會輕易下決定。他需要時間權(quán)衡利弊。離開書房后,
我立刻聯(lián)系了蕭衡。讓他秘密調(diào)動外祖父舊部,籌備防御計劃。同時,我還讓人散播消息,
暗示敵國使臣此行另有目的。果然,第二天,父親的態(tài)度明顯松動。
他對柳氏說道:“此事還需慎重考慮,不可輕率答應(yīng)。”柳氏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然而,
事情并未就此結(jié)束。幾天后,我外出辦事時,遭遇了刺殺。那是一次精心策劃的伏擊。
幾名蒙面刺客從暗巷中沖出,刀光閃爍。我拔劍迎戰(zhàn),但寡不敵眾。關(guān)鍵時刻,
蕭衡及時趕到。他的劍快如閃電,瞬間解決了刺客?!靶〗銢]事吧?”他關(guān)切地問道。
我喘著粗氣,搖了搖頭?!岸嘀x蕭將軍?!被氐胶罡?,我仔細回想這次刺殺。
刺客的動作干凈利落,顯然是專業(yè)人士。而且,他們選擇的時間地點極為精準。
這一切都指向一個可能——柳氏已經(jīng)察覺了我的異常行為。
她甚至可能猜測到了……我重生歸來。想到這里,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如果真是這樣,
那情況就更加危險了。第四章侯府的氣氛比往日更加壓抑。仆人們走路時都放輕了腳步,
生怕惹怒誰。我站在廊下,看著遠處的天空。灰蒙蒙的云層壓得很低,像一塊沉重的鐵板。
父親昨晚召見了我。他的聲音冷硬,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清漪,從今日起,
你不得再參與宗族祭禮?!薄斑@是為了侯府的體面,也是你的自保。”我垂下眼瞼,
沒有爭辯。因為我知道,這是柳氏的計謀。她借刺殺事件大做文章,說我行為不檢點,
甚至暗示我可能勾結(jié)外敵,威脅侯府安危。父親選擇了相信她。而我,
被剝奪了嫡女的身份象征。意味著我徹底淪為邊緣人。再無任何合法資源可用。我握緊拳頭,
指甲嵌入掌心。心中涌起一陣前所未有的孤獨與絕望。但很快,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種時候,眼淚和憤怒毫無意義。祭禮當(dāng)天。侯府祠堂內(nèi)燈火通明。柳氏母女站在父親身旁,
笑容得意。她們以為勝券在握。以為我已經(jīng)被徹底踩在腳下。但我不會讓她們?nèi)缫狻?/p>
就在儀式開始前一刻,我突然闖入祠堂。手中高舉著母親遺物——那枚玉佩。全場嘩然。
“蘇清漪!”柳氏的聲音尖銳,“你竟敢擅闖宗族祭禮!”我沒有理會她。
而是徑直走到父親面前,將玉佩遞給他?!案赣H,請您看看這枚玉佩?!备赣H皺眉接過,
仔細端詳。片刻后,他的臉色驟變?!斑@……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