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玉玲還沒回來,再等她一會兒吧。”
“好啊?!?/p>
沈玉玲聽著兩人聊完了,就趕緊揪了揪侍女的衣袖:“你快,去找他們,就說我自己回去了,讓他們不必等我!”
“???”
“啊什么!快去啊,我在這兒等著你。”
“是。”
“沈小姐!”
“嗯?怎么就你一個人?玉玲呢?”
“小姐還有些事,就先自己離開了,讓我來跟小姐說一聲,不必等她?!?/p>
“這樣啊,那好。”
“那便走吧?!?/p>
到了沈府門口,謝將時便告辭離開了。
沈樂瑤懷抱著小貓,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哇,小姐!這么漂亮的小貓!”幾個侍女都圍著放在軟榻上的小貓逗弄。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也太好看了!”
“小姐,這貓叫什么名字?”
“名字么,我回來時的路上便想了,毛色雪白,又甚是可愛,便叫它雪團吧?!?/p>
“雪團!小雪團!”
“好了,你們快去找個軟被和竹編窩,今晚先暫且給它安置了?!?/p>
“是!”
“我想起來有一件彩貍戲花的錦被,我去給雪團找找!”
幾個侍女在屋里忙做一團,春曉伺候小姐洗漱。
“小姐,這窩放哪里好?。俊?/p>
“放我床榻邊上吧?!?/p>
“是?!?/p>
一夜好眠。
第二日下午,謝將時就登門求畫了。
“將時哥哥,你就坐在這石桌這兒吧,背倚著竹林,很是好看?!?/p>
“好?!?/p>
“謝公子,這有一些小魚干,待會兒雪團若是不聽話,您可以用來逗弄它?!?/p>
“給它起名雪團么?”
“是啊?!?/p>
“同它倒是相符,對了,還不知這是公貓還是母貓?”
“將時哥哥買的時候沒問問嘛?”
“沒有,兩只小貓里,其實我選它不僅是它最好看,還有我的一點私心,就屬它同我最親昵…”
幾個侍女不由得捂嘴偷笑。
“將時哥哥坐好吧,現(xiàn)在太陽正好。”
“好!我這樣坐怎樣?”
“可以,身子再轉(zhuǎn)過來一些,桌子擋住的有些多?!?/p>
“這樣?”
“嗯,可以!”
雪團確實如謝將時所說,確實是同他非常親昵。
一個時辰后,畫便畫好了。
“將時哥哥,畫好了,你來看看!”
“走嘍,雪團,看看我們的畫像!”
“喵~”
只見畫中,一襲月白廣袖的青年斜倚石桌,羊脂玉冠束起鴉青發(fā)絲,幾縷碎發(fā)垂落耳際,被雕花窗欞漏進的日光染成琥珀色。
極清俊的眉目,遠山眉下睫影疊著水墨畫般的鳳眸。
鼻梁如懸膽,薄唇彎起,懷中的波斯貓抖開流云般的尾,琉璃色雙瞳與主人相映成趣——那貓兒藍色的雙眸,像是大海湖泊一般。
石桌上的青玉案頭鎏金香爐吐出篆煙,繚繞著他撫弄貓兒下頜的指節(jié)。
那手生得極妙,骨節(jié)分明似竹枝裹著素絹,腕間佛珠隨著動作輕響,驚起貓兒耳尖顫動的絨毛。忽有穿堂風過,落英沾衣,他垂眸輕笑時,連眉間那道淡青的血管都流轉(zhuǎn)著月華般的光暈。
“姣姣的畫藝恐怕比宮中的畫師還要傳神呢!”
“將時哥哥過獎了?!?/p>
“你看,雪團也很是喜歡呢!”
只見雪團在謝將時懷里,伸著小爪子朝著畫揮舞,模樣甚是可愛。
“我和雪團多謝姣姣贈畫!”謝將時抱著雪團恭敬的行了一禮。
“將時哥哥不必這般客氣。你送我雪團,該是我謝你的?!?/p>
“我昨晚說了,只要你歡喜,我便開心。好了,我先拿著畫作回去了,姣姣也休息會兒吧?!?/p>
“夏絮,你去送送?!?/p>
“是?!?/p>
“你們小姐的這幅畫,我要掛在書房,日日觀看?!?/p>
“謝公子對我們小姐的心,相信會感化小姐的?!?/p>
“不要緊?!?/p>
謝將時回府后,便把畫掛在了書房,越看越是滿意。
“公子從回來就盯著這畫瞧,不知是在看畫啊還是透過畫,看畫畫的人???”
“竹溪,我看你是皮緊了!”
“小的錯了!公子饒了小的吧?!?/p>
夜已深了,窗外蟬鳴陣陣,謝將時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
“公子,怎么了?可是睡不著?”
“這窗外的蟬太聒噪了,明日吩咐人全都粘走!”
“公子,小的看您不是吵的睡不著,是心里念著沈小姐呢!”
“我看你真是皮緊,明日送你二十大板,給你松松皮!”
“公子別惱,小的這就給公子賠罪,保您馬上就能睡著!”
竹溪說完便一溜煙跑了出去。
“公子,您看這是什么?”
只見竹溪抱著沈樂瑤畫的畫,展開給謝將時掛在了床邊。
“公子這樣可看得清?”
“你這小子!”
謝將時看著畫,一臉的笑。
也不知何時能娶回姣姣來,若是能把她娶回家,他要收拾出最好的院子,種上她愛的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