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白月光回宮那日,沈妙正給朕喂藥。>白月光捂著心口倒地:“姐姐為何推我?
”>朕摔了藥碗:“毒婦!滾去冷宮!”>冷宮三年,叛軍圍城。
>白月光顫抖著遞上毒酒:“請陛下殉國,全您體面?!保倦扌娜缢阑绎嬒馒c酒,
卻聽見沈妙心聲:>“蠢貨!你白月光早跟叛軍頭子睡出交情了!”>下一秒雷劈穿龍床,
朕渾身焦黑坐起:>“愛妃,瓜…保熟嗎?”---建章宮的龍涎香都透著一股子膩歪的甜。
我,大梁皇帝蕭徹,此刻正像個剛出土的蔫黃瓜,歪在龍床上,腦仁兒一跳一跳地疼。
風寒入體,燒得我眼前直冒金星。沈妙,我的皇后,
也是這三年冷宮生涯后唯一還肯近我身的人,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汁,坐在床沿。她垂著眼,
用白玉勺輕輕攪動,熱氣氤氳了她沒什么表情的臉。三年冷宮磋磨,
她身上那股子曾經的鮮活勁兒早沒了,只剩下一股子沉沉的靜,像口古井。“陛下,
該喝藥了?!彼曇羝狡?,沒什么起伏,舀起一勺,吹了吹,遞到我唇邊。
藥味兒沖得我直皺眉。我正想著是捏鼻子灌下去還是再矯情一會兒,
殿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夾雜著宮人刻意拔高的、帶著哭腔的激動通報:“陛下!陛下!
柳姑娘回來了!柳含煙姑娘回來了!”柳含煙!這三個字像一道驚雷劈進我混沌的腦子!
我猛地坐直,牽扯得一陣頭暈目眩,心口卻像揣了只活兔子,砰砰亂跳!我的白月光!
我惦念了整整五年、流落民間受盡苦楚的白月光!她回來了?!沈妙遞藥的手頓在半空,
藥汁晃出來幾滴,落在明黃的錦被上,洇開一小團深色。她眼睫都沒顫一下,
只是慢慢收回了手,將那碗藥輕輕擱在了床邊的小幾上。殿門轟然洞開。
一道纖細柔弱的身影,裹挾著殿外清冷的風,踉踉蹌蹌地撲了進來。
她穿著洗得發(fā)白的粗布衣裙,發(fā)髻有些散亂,小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唯有那雙含情目,
盈滿了劫后余生的水光,直直地望向我,帶著無盡的委屈和依戀?!皬馗绺?!
”一聲帶著泣音的呼喚,瞬間擊潰了我所有防線。是含煙!真的是我的含煙!
我激動得就要掀開被子下床,恨不得立刻將她擁入懷中,好好撫慰她這五年受的苦楚。
變故就在這一刻發(fā)生!柳含煙像是急著撲向我,腳步踉蹌,眼看就要走到沈妙坐著的床榻邊。
就在兩人身形即將交錯的剎那——“啊——!”一聲凄厲驚恐到變調的尖叫劃破殿宇!
只見柳含煙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狠狠推了一把,
整個人以一個極其夸張、完全違背了地心引力的姿態(tài),猛地向后倒飛出去!“砰!
”她重重摔在光可鑒人的金磚地面上,發(fā)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她蜷縮著身體,
一手死死捂住心口,一手顫抖地指向還坐在床邊、連姿勢都沒變一下的沈妙,
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洶涌而出,聲音破碎而絕望:“姐姐…姐姐為何推我?!
含煙…含煙只是想看看徹哥哥…咳咳…” 她劇烈地咳嗽起來,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來,
臉色瞬間由蒼白轉為一種瀕死的青灰?!昂瑹煟 ?我目眥欲裂,
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猛地扭頭看向沈妙!她依舊坐在那里,背脊挺直,
像一尊無悲無喜的石像。剛才那一瞬間,我甚至沒看清她是否有過任何動作!
可她離含煙最近!除了她,還能有誰?!滔天的怒火混合著對含煙的心疼,
瞬間沖垮了我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五年的思念,五年的愧疚,
在這一刻化為焚盡一切的烈焰!“毒婦!” 我嘶吼出聲,聲音因為憤怒和病痛而嘶啞變形,
像一頭受傷的野獸!想也沒想,抓起床邊小幾上那碗沈妙剛放下的、還冒著熱氣的湯藥,
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朝著沈妙那張平靜得刺眼的臉砸了過去!“哐當——!
”瓷碗在沈妙腳邊炸裂開來!滾燙漆黑的藥汁四濺飛射,如同污濁的墨點,
瞬間潑灑在她素色的宮裝裙擺和裸露的手背上!幾片鋒利的碎瓷甚至劃破了她纖細的手腕,
殷紅的血珠立刻滲了出來,混著漆黑的藥汁,蜿蜒而下,觸目驚心。
她身體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終于抬起了眼。那眼神,很空。沒有憤怒,沒有委屈,
沒有辯解。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荒蕪。像被大火燒過后的曠野,寸草不生。
她就用這樣一雙荒蕪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我。那目光,比潑在她身上的藥汁更燙,
比碎瓷劃出的傷口更疼,無聲地刺進我心里某個角落??晌翌櫜簧希?/p>
我的含煙還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著!“滾!” 我用盡全身力氣咆哮,手指顫抖地指向殿外,
指向那深不見底的冷宮方向,“沈妙!給朕滾!滾回你的冷宮去!
朕再也不想見到你這惡毒心腸的女人!滾——!”聲音在空曠的殿宇里回蕩,
帶著帝王不容置疑的暴戾。沈妙慢慢地、慢慢地站起了身。她的動作有些僵硬,
仿佛牽動了什么看不見的傷。她沒看地上的柳含煙,也沒再看我一眼。只是微微垂著頭,
看著自己染著藥汁和鮮血、還在微微顫抖的手。半晌,
她極其緩慢地、用一種近乎于儀式般的姿態(tài),屈下膝蓋,對著龍床的方向,
行了一個標準到刻板的跪拜大禮。額頭輕輕觸碰到冰冷的地磚。然后,她站起身,
挺直了背脊,像一棵被風雪壓彎卻不肯折斷的竹子,一步一步,異常平穩(wěn)地,
走出了建章宮敞開的殿門。背影消失在初冬陰沉的日光里,沒有一絲留戀。地上的柳含煙,
在我看不見的角度,嘴角極其細微地、幾不可察地向上彎了一下?!径#?/p>
成功驅逐障礙目標‘沈妙’,氣運值+50,積分+100!宿主魅力無雙!
】一個冰冷、毫無感情的機械音,突兀地在我腦子里響起。誰?!我猛地甩頭,
驚疑不定地看向懷中還在抽泣的柳含煙。她哭得投入,仿佛剛才那聲音只是我的幻覺。
冷宮的風,比建章宮的刀子還利。沈妙離開后,
柳含煙順理成章地住進了離建章宮最近的玉芙宮。她成了這后宮里最嬌弱也最受寵的那朵花。
我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彌補她流落民間五年的“苦楚”。
含煙喜歡新巧玩意兒?沒問題!朕的私庫鑰匙直接給她!
她看上一塊前朝大師雕刻的羊脂白玉暖玉佩,說是夜里抱著能安眠?巧了,
那玩意兒正掛在沈妙當年住的中宮鳳儀殿里當鎮(zhèn)殿之寶呢!“陛下…”柳含煙依偎在我懷里,
指尖在我胸口畫著圈,聲音嬌得能滴出水,
“臣妾昨夜又夢魘了…總夢見在那破落戶家里挨打受凍…要是…要是能抱著那塊暖玉睡,
或許就不會怕了…”她抬起水汪汪的眼,滿是依賴和渴望?!径?!
觸發(fā)支線任務:奪取目標‘羊脂暖玉’。任務獎勵:氣運值+30,積分+50。
】那冰冷的機械音再次響起,清晰無比!又是它!我心頭一跳,看向含煙。
她依舊是一副楚楚可憐的小白兔模樣?!耙粔K玉而已,含煙喜歡,拿去便是。
”我壓下心頭的怪異感,大手一揮。沈妙?她算什么東西?她的東西,自然該給我的含煙。
內侍總管福海很快去而復返,手里捧著個紫檀木匣,
臉色卻有些古怪:“陛下…暖玉…取來了。
只是…鳳儀殿留守的老嬤嬤說…說這暖玉是…是皇后娘娘當年入宮時,
其父、已故沈老將軍于北疆苦寒之地,親手采掘打磨,又請高僧誦經開光百日,
才送來給娘娘壓驚辟邪的…娘娘一直視若性命…”我皺眉,不耐煩地打斷:“啰嗦什么!
沈妙一個毒婦,也配用這等靈物?給含煙拿去!”柳含煙欣喜地接過匣子,打開,
瑩潤的暖玉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澤。她愛不釋手地摩挲著,眼底的貪婪一閃而逝。【到手!
這玉靈氣真足!系統(tǒng),快吸收!】“謝陛下恩典!”她甜笑著謝恩,順勢靠在我懷里。
沒過幾天,含煙又“病”了。這次是心口疼。太醫(yī)換了一茬又一茬,湯藥喝了一碗又一碗,
總不見好。她整日蔫蔫地歪在榻上,捧著心口,黛眉輕蹙,看得我心都要碎了。
“陛下…臣妾這心疾,
怕是在外頭落下的根兒…聽聞…聽聞沈家祖?zhèn)饔幸恢臧倌攴莸摹┢菂ⅰ?/p>
最是滋養(yǎng)心脈…若能…”她欲言又止,淚光盈盈地看著我?!径?!
觸發(fā)支線任務:奪取目標‘雪魄參’。任務獎勵:氣運值+40,積分+80。
】冰冷的提示音如影隨形。沈家?沈妙她爹沈老將軍的遺物?
那株參是沈家留給沈妙保命的最后倚仗!我心頭掠過一絲遲疑。沈家滿門忠烈,
帝戰(zhàn)死沙場…“陛下…臣妾好難受…是不是…快死了…”柳含煙適時地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嚶嚀,
臉色慘白如紙。那點遲疑瞬間被心疼淹沒?!案:?!去冷宮!傳朕旨意!
讓沈妙立刻交出雪魄參!違令者,以抗旨論處!”我厲聲下令。福海領命而去,
回來時腳步沉重,手里捧著一個不起眼的木盒,
臉上帶著不忍:“陛下…冷宮那邊…皇后娘娘她…她沒說什么,
只是讓老奴把這個交給陛下…”他頓了頓,聲音更低,
“老奴瞧著…娘娘臉色很不好…像是…像是大病了一場…”我一把奪過木盒打開,
里面躺著一株通體雪白、根須完整的人參,散發(fā)著淡淡的寒氣。果然是雪魄參!我心中稍定,
立刻命太醫(yī)拿去給含煙入藥?!径?!任務完成!氣運值+40!積分+80!
目標‘沈妙’氣運值-100!生命力-30%!宿主干得漂亮!】那機械音帶著一絲興奮。
生命力-30%?我心頭莫名一緊,眼前閃過沈妙那雙荒蕪的眼。她…病了?
被我奪走了保命的參?柳含煙喝了參湯,果然“好轉”,臉上有了血色,
“陛下待臣妾真好…只是…只是那冷宮里的姐姐…她會不會恨臣妾…臣妾好怕…”“怕什么?
”我摟緊她,語氣冰冷,“一個毒婦,咎由自?。∷覄幽阋桓割^,朕誅她九族!
”“九族?”柳含煙在我懷里抬起頭,眼波流轉,帶著一絲天真的殘忍,
“可是陛下…沈家…不就只剩她一個了嗎?”我心頭猛地一震,
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刺了一下。日子在含煙層出不窮的“需要”和我無休止的滿足中滑過。
她想要江南進貢的頂級云錦做衣裳?搬空尚衣局!她嫌御花園的牡丹開得不夠艷?
命花匠日夜用溫泉水澆灌!她“無意”中說哪位妃嬪戴的東珠簪子好看?
第二天那簪子就會出現在她的妝奩里。整個后宮,乃至前朝,都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柳含煙所過之處,如同蝗蟲過境,好東西源源不斷地流入玉芙宮。而每一次“奪取”成功,
我腦子里那冰冷的提示音都會準時響起,匯報著氣運值和積分的增長,
以及沈妙那邊生命力持續(xù)不斷的下降。沈妙…生命力下降…這個念頭像根細小的刺,
時不時扎我一下。我刻意不去想冷宮,不去想那個被我親手趕走的女人??梢股钊遂o,
含煙在我身邊沉沉睡去時,那雙荒蕪的、映著破碎藥碗和鮮血的眼睛,
總會猝不及防地闖入腦海。這天,含煙興致勃勃地拉著我去逛御花園。
她穿著一身新做的、用頂級云錦裁制的宮裝,在陽光下流光溢彩,
引來無數妃嬪又羨又妒的目光。她如同驕傲的孔雀,享受著眾人的注視?!氨菹履矗?/p>
那株魏紫開得多好!”她指著不遠處一株開得正盛的牡丹,嬌笑著,腳步輕快地跑過去。
裙裾飛揚,像只蹁躚的蝶。變故發(fā)生得毫無征兆。就在她跑到花叢邊,
伸手欲折花時——“啊——!”又是那熟悉到令人心頭發(fā)緊的、驚恐到變調的尖叫!
只見柳含煙像是被花枝狠狠絆了一下,整個人猛地向前撲倒!不偏不倚,
正對著旁邊假山嶙峋的鋒利棱角!“含煙!”我魂飛魄散,一個箭步沖過去!“噗!
”一聲悶響!柳含煙重重摔在假山石上,額頭正好磕在一塊凸起的尖銳石棱上!鮮血,
瞬間如同妖異的紅梅,在她光潔白皙的額頭上綻開!她痛哼一聲,直接暈了過去。“傳太醫(yī)!
快傳太醫(yī)!”我抱起她軟倒的身體,看著她額上汩汩冒血的傷口,心如刀絞,
沖著周圍嚇傻的宮人嘶吼!太醫(yī)很快趕來,止血包扎,忙亂成一團。柳含煙悠悠轉醒,
虛弱地靠在我懷里,淚眼婆娑,顫抖的手指,卻直直地、帶著無盡的恐懼和控訴,
指向人群之外——沈妙!她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御花園,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舊宮裝,
手里還拎著一個破舊的木桶,看樣子是剛從冷宮出來,被派了給花木澆水的苦役。
她站在人群外圍,離假山足有七八丈遠,面無表情地看著這邊,像個局外人。
“是…是她…”柳含煙氣若游絲,淚水混著血水流下,聲音充滿了絕望的控訴,
“臣妾…臣妾看到她…在臣妾身后…推…推了一把…”【叮!觸發(fā)重要劇情點‘毀容疑云’!
成功嫁禍目標‘沈妙’,任務獎勵:氣運值+100!積分+200!
目標‘沈妙’氣運值-200!生命力-50%!剝奪其‘皇后’位份前置條件達成!
】冰冷的機械音帶著亢奮響起!毀容?!嫁禍?!生命力-50%?!我猛地抬頭,
赤紅的雙眼死死盯住遠處的沈妙!又是她!陰魂不散!手段一次比一次狠毒!這一次,
她竟敢毀我含煙的容貌?!“沈!妙!”我抱著柳含煙,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顫抖,
如同九幽寒冰,“你這毒婦!心如蛇蝎!朕當初就該直接賜死你!”沈妙依舊站在那里,
拎著破木桶,像一尊沉默的雕像。陽光照在她沒什么血色的臉上,那雙眼睛,荒蕪得更深了,
像兩口徹底枯竭的井。她甚至沒有辯解一句。“來人!”我厲聲咆哮,如同受傷的雄獅,
“將這毒婦押回冷宮!沒有朕的旨意,永世不得踏出宮門半步!傳旨六宮,即日起,
廢黜沈妙皇后之位!貶為庶人!其所有用度…一律按最低等宮人發(fā)放!不!
比最低等宮人還不如!朕要她…生不如死!”侍衛(wèi)如狼似虎地撲上去。沈妙沒有掙扎。
她只是最后看了一眼我懷中的柳含煙,那眼神很奇怪,沒有怨恨,沒有憤怒,
反而帶著一絲極淡的…憐憫?然后,她就被粗暴地拖走了,像拖走一袋無足輕重的垃圾。
懷中的柳含煙,在我看不見的角度,嘴角再次彎起那抹熟悉的、詭計得逞的弧度。
【障礙清除!位份之路掃平!系統(tǒng),準備接收‘皇后’氣運!】她的心聲,充滿了志得意滿。
廢后風波尚未平息,邊關的狼煙猝不及防地燒到了天子腳下。鎮(zhèn)北王蕭厲,
我那素來野心勃勃的皇叔,以“清君側、誅妖妃”之名,勾結北狄,起兵謀反!
鐵騎如洪流般南下,勢如破竹!沿途州府或降或破,竟無人能擋其鋒芒!不過月余,
叛軍兵鋒便已直抵帝都!將這座傳承數百年的煌煌巨城,圍得如同鐵桶一般!城外,
是叛軍震天的喊殺聲和攻城器械撞擊城墻的恐怖轟鳴;城內,
是惶惶不可終日、隨時準備作鳥獸散的百官和哭嚎不斷的宮人。昔日繁華的帝都,
籠罩在一片末日降臨的絕望之中。建章宮早已不復往日的莊嚴肅穆。精致的擺設東倒西歪,
地上散落著被匆忙丟棄的奏折和器物。我獨自坐在冰冷的龍椅上,臉色灰敗,眼窩深陷,
身上象征帝王的明黃龍袍皺巴巴地裹著,像個落魄的戲子。兵敗如山倒。
我信任的將領或戰(zhàn)死或投降,勤王的軍隊杳無音信。這固若金湯的皇城,
如今不過是一座巨大的、華麗的墳墓。殿門被輕輕推開。柳含煙端著一個朱漆托盤,
蓮步輕移,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素凈的月白衣裙,臉上脂粉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