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跪在冰冷的祠堂里,手里攥著那張染血的驗毒單。丞相府上下都說我是災(zāi)星,
連親生母親也默許她們往我飯菜里下砒霜??伤齻儾恢?,我早學(xué)會用毒。今日,
嫡姐腹痛難忍,在眾人面前流產(chǎn),所有證據(jù)都指向我。父親抬手要打我時,圣旨到了。
攝政王點名要娶丞相之女為妃。滿堂寂靜,無人敢應(yīng)。我站出來,聲音清晰:“我去。
”沒人知道,這是我復(fù)仇的第一步。01夜深了。冷風(fēng)從窗縫鉆進(jìn)來,
像刀子一樣刮過我的臉頰。燭火搖晃,映得墻上的人影扭曲又猙獰。
那些所謂的姐妹圍坐在一起,低聲議論著皇上的旨意。她們的眼神躲閃,沒人敢直視彼此。
“他身體不好,誰嫁過去都是苦命!”“聽說他的腿傷根本治不好……”“反正不是我去,
這種事輪不到我。”一句句輕飄飄的話砸在我耳邊,像針扎進(jìn)肉里。她們笑得假惺兮,
裝作關(guān)心,其實巴不得甩掉這個麻煩??晌也灰粯?。我抬起頭,走到廳中央。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齊刷刷射向我。“我去?!甭曇舨淮?,但足夠讓每個人聽見。
空氣瞬間凝固。有人嗤笑,“蘇瑤?你一個庶女也配?”有人松口氣,“她愿意去最好,
省得我們爭了?!蔽覜]有理會那些嘲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第二天,我站在攝政王面前。
他坐在高椅上,臉色蒼白,目光如冰。我直視他,沒有半分怯懦?!拔夷苤魏媚愕耐?。
”他微微瞇起眼,似乎被我的話勾起了興趣?!皸l件呢?”“讓我離開丞相府?!背聊?,
他點頭答應(yīng)。那一刻,我笑了。02第一天踏入攝政王府,我就知道這里不會平靜。
雕梁畫棟的庭院美得像一幅畫,可每一扇門后都藏著一雙窺探的眼睛。
趙婉儀——那個側(cè)太妃,站在廊下,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新來的王妃啊,”她輕聲說,
“希望你能適應(yīng)這里?!彼恼Z氣溫柔,卻讓我背脊發(fā)涼。果然,麻煩接踵而至。
入府不過三日,我已經(jīng)感受到趙婉儀的敵意。清晨的茶水帶著一絲苦澀,
喝完胃里翻江倒海;午膳的湯里隱約有異味,剛?cè)肟诒阌X得頭暈?zāi)垦?。我知道?/p>
這是她的“歡迎禮”??晌也荒芡丝s。越是示弱,她越會變本加厲。甚至連我的床榻,
也被人偷偷灑了刺鼻的香料。但我沒有發(fā)作。只是冷笑一聲,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直到那天,
一個仆從突然倒地抽搐,口吐白沫?!斑@是什么病?大夫都束手無策!”“快去找王爺!
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要遭殃!”人群喧鬧時,我站了出來?!白屛以囋??!彼腥硕笺蹲×?。
趙婉儀瞇起眼,似乎想看我的笑話。病人躺在地上,臉色青紫,呼吸急促,四肢僵硬。
我蹲下身,仔細(xì)觀察他的癥狀,腦海中迅速回憶醫(yī)書上的記載。“這是毒草中毒,
”我冷冷開口,“你們最近是不是用過某種特殊熏香?”有人點頭如搗蒜:“是、是啊!
前幾日太妃娘娘命人換了新的熏香……”趙婉儀的臉色變了。我從袖中取出銀針,
穩(wěn)準(zhǔn)狠地扎入幾個穴位。又掏出隨身攜帶的解毒丸,塞進(jìn)病人嘴里。片刻后,
他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喊了一聲:“謝謝王妃……”周圍爆發(fā)出一陣驚嘆。
“王妃竟如此厲害!”“多虧她救了阿福,不然咱們可怎么辦?”趙婉儀僵硬地笑著,
眼神卻陰沉得可怕。當(dāng)晚,攝政王召見了我。他坐在案前,手中拿著一卷密報,
目光復(fù)雜地看著我?!澳阒魏昧四莻€仆從?”“是?!薄盀楹文芤谎劭闯霾∫??
”我迎上他的目光,坦然回答:“因為我會醫(yī)術(shù),醫(yī)毒不分家?!彼聊季?,
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昂芎?,本王需要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才。”從此,
我在攝政王府占有一席之地。仆從們對我感激涕零,紛紛投來敬佩的目光。而趙婉儀,
則開始拿正眼瞧我。我不懼。03清晨的陽光灑進(jìn)庭院,卻照不亮攝政王府里的陰霾。
趙婉儀站在廊下,手里捧著一本泛黃的書卷,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王妃,
”她輕聲喚我,“這是在你房中搜出來的禁書,你怎么解釋?”禁書?我瞥了一眼那本書,
紙張嶄新,墨跡未干,分明是剛造出來的假貨??芍車娜艘呀?jīng)竊竊私語,
眼神里滿是懷疑與不屑?!疤K瑤,你怎么解釋?”攝政王的聲音冷得像冰。我沒有慌亂,
只是緩緩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巴鯛?,這本書的確是禁書?!蔽业脑捯怀隹?,
所有人都愣住了。連趙婉儀都微微瞇起眼睛,似乎在猜測我的意圖?!暗皇俏业摹?/p>
”我伸手指向書頁,“王爺請看,紙張是新的,還有這墨跡——明顯是新近偽造的。
若真是我的東西,為何會用如此拙劣的手法?”攝政王皺眉,接過書仔細(xì)端詳。
趙婉儀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俺隽诉@種事,說明府上管理不嚴(yán)。而且,”我繼續(xù)說道,
“據(jù)我這兩天的觀察,府中賬目有些混亂,我建議徹查賬目,看看是否有其他貓膩。
”趙婉儀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查賬?王妃莫不是想借機(jī)生事吧?”我冷笑一聲,
“太妃娘娘何必緊張?若無虧心事,又何懼查賬?”攝政王沉思片刻,
揮手示意侍衛(wèi)協(xié)助總管去查賬。趙婉儀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像暴風(fēng)雨前的烏云。
04府中的日子看似平靜,卻暗潮涌動。趙婉儀不甘心失敗,她的手段變得更加隱秘。
我的月例銀子突然少了大半,
丫鬟們送來的衣料也全是次品;甚至連平日里對我恭敬有加的仆從,也開始故意疏遠(yuǎn)我。
但我沒有慌亂,也沒有生氣。越是這樣的局面,越要冷靜應(yīng)對。那天午后,我正在翻閱醫(yī)書,
一個小丫鬟匆匆跑來。“王妃,不好了!府里的《千金方》不見了!”《千金方》?
那可是府中珍藏多年的孤本,價值連城。我眉頭一皺,“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就在今天早上,太妃娘娘還特意派人查過書房?!壁w婉儀?她果然耐不住性子,
又開始動手腳了。我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露聲色。“去查查最近誰進(jìn)過書房。
”調(diào)查很快有了結(jié)果。一個負(fù)責(zé)打掃書房的老仆神色慌張,言語支吾。我盯著他的眼睛,
輕聲說道:“你若說實話,我可以保你無事。”他猶豫片刻,終于低頭認(rèn)罪。
“是……是太妃娘娘讓我偷的,她說這書對你很重要……”原來如此。當(dāng)晚,
我?guī)е掀秃湍潜尽肚Ы鸱健罚苯尤チ藬z政王的書房?!巴鯛敚蔽覍旁诎干?,
“這是府中丟失的醫(yī)書。”攝政王抬眼看向我,“怎么回事?”“有人想借此書陷害我,
但可惜,沒成功?!蔽曳_書頁,指著一處明顯的墨跡,“這本書被人動過手腳,
而這些痕跡,正是出自太妃娘娘身邊的筆墨匠人?!睌z政王神色不變?!袄^續(xù)說。
”“不僅如此,”我遞上一份記錄,“這段時間,太妃娘娘多次挪用公賬里的銀錢,
甚至指使仆從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壁w婉儀被召來時,臉色慘白如紙。她試圖辯解,
卻被攝政王冷冷打斷?!氨就踅o你機(jī)會,你卻屢次就范。”那一刻,我站在一旁,
看著她跪倒在地,眼中滿是恨意。從那天起,趙婉儀徹底失勢。而我在府中的地位,
則更加穩(wěn)固。05查賬的命令一出,府中頓時暗潮涌動。趙婉儀開始頻繁出入賬房,
甚至深夜還派人偷偷潛入。她的動作越多,露出的破綻也就越多。我冷眼旁觀,
沒有急于揭穿她。“王妃,”一個小丫鬟低聲向我匯報,“太妃娘娘昨晚燒了不少紙張,
味道很怪?!蔽尹c點頭,心中已有了計較。第二天,我親自帶人去賬房復(fù)查。果然,
一些關(guān)鍵賬冊被撕毀或篡改,痕跡明顯得幾乎可笑?!翱磥碛行┤撕芎ε掳 !蔽逸p聲說道,
語氣冰冷。隨行的仆從們面面相覷,無人敢接話。但這些還不夠。我要的是徹底擊潰她,
讓她再無翻身之地。當(dāng)晚,我故意讓人放出風(fēng)聲:“查賬遇到阻礙,恐怕只能不了了之了。
”趙婉儀聽到消息后,立刻放松警惕,甚至得意地對身邊的人說:“蘇瑤不過如此,
折騰幾天也翻不起浪花。”然而,她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圈套。第三天清晨,
我直接帶著一份完整的賬冊來到攝政王面前。“王爺,這是從密室找到的備份賬冊。
”攝政王接過賬本,眉頭越皺越緊。一頁頁翻過去,他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趙婉儀挪用府中銀兩多達(dá)十萬兩,還私藏珠寶、古董,
甚至勾結(jié)外人倒賣財物……”我每說一句,攝政王的眼神就更冷一分。趙婉儀被召來時,
臉色慘白如紙。她試圖辯解,卻在鐵證面前啞口無言。“王爺,這是蘇瑤栽贓!
她早就想對付我!”攝政王冷冷打斷她:“若無虧心事,你何必銷毀證據(jù)?
”趙婉儀癱坐在地,淚流滿面,再也說不出一句話。趁此機(jī)會,
我提出改革府規(guī)的建議:“府中賬目混亂多年,必須設(shè)立專人監(jiān)察,杜絕類似事件發(fā)生。
”攝政王點頭同意,并將此事全權(quán)交由我處理。府中的權(quán)力格局重新洗牌。06夜色如墨,
冷風(fēng)穿過庭院,帶來一絲不安的氣息。最近,我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視我的一舉一動。
趙婉儀的笑容依舊溫柔,可她的眼神卻藏著刀鋒般的寒意?!巴蹂罱苊Π。?/p>
”她輕聲說道,“聽說你在查什么外敵?”她的語氣看似漫不經(jīng)心,但我能聽出其中的試探。
我沒有回應(yīng),只是淡淡一笑。我知道她在等一個機(jī)會——一個徹底除掉我的機(jī)會。果然,
幾天后,府中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仆從們竊竊私語,說最近有陌生人頻繁出現(xiàn)在府外。
而趙婉儀則故意在我面前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仿佛一切與她無關(guān)。但我已經(jīng)察覺到了她的計劃。
那些江湖殺手,正是她暗中聯(lián)絡(luò)的棋子。于是,我開始布局。
我故意讓身邊的一個親信假扮成我,每晚挑燈處理事務(wù),引人注目。同時,
我命人在府中布下暗哨,靜待那些刺客上鉤。那天晚上,我提前回了房,
卻留下了一盞明亮的燈火。不久后,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廊外傳來。
幾個黑影悄無聲息地潛入,直奔我的“寢房”。然而,他們并未料到,真正的目標(biāo)早已轉(zhuǎn)移。
就在他們動手的一瞬間,埋伏的侍衛(wèi)突然現(xiàn)身,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混亂中,
一個刺客慌不擇路,誤傷了趙婉儀身邊的貼身丫鬟。鮮血濺在地上,那丫鬟倒地哀嚎,
聲音凄厲刺耳。第二天,攝政王召見了我。他坐在案前,臉色陰沉如水?!白蛲淼氖?,
你知道多少?”我平靜地回答:“王爺,那些刺客的目標(biāo)是我,但他們的背后另有主使。
”說著,我遞上一份密報,“這是趙婉儀與外敵聯(lián)絡(luò)的證據(jù)。”攝政王的目光掃過密報,
眉頭越皺越緊。他看向一旁的趙婉儀,聲音冰冷如刀:“你有什么話說?
”趙婉儀盡量表現(xiàn)的平靜,顫抖的聲音試圖辯解,卻無人相信。趁此機(jī)會,
我提出了建議:“府中安全措施有疏漏,必須加強(qiáng)防范,杜絕類似事件發(fā)生。
”攝政王點頭同意,并將此事全權(quán)交由我處理。從此,趙婉儀徹底失勢,再也無力與我抗衡。
而我,則站在了更高的位置上。07清晨的陽光灑進(jìn)庭院。趙婉儀站在廊下,
目光怨毒地盯著我?!巴蹂媸呛檬侄危彼湫σ宦?,“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徹底扳倒我?
”我沒有理會她,轉(zhuǎn)身走進(jìn)書房。改革府規(guī)的事迫在眉睫,她的阻撓只會讓我更加堅定。
可趙婉儀并不打算善罷甘休。幾天后,府中開始流傳謠言:“王妃這是想借機(jī)奪權(quán),
把我們都踩在腳下!”“是啊,她一個庶女出身,憑什么騎在我們頭上?”仆從們竊竊私語,
連攝政王身邊的親信也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我。趙婉儀躲在幕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但我沒有慌亂?!凹热荒銈儜岩晌?,那就讓證據(jù)說話?!蔽颐酥匦聫夭橘~目,
尤其是趙婉儀經(jīng)手的部分。果然——賬目對不上、財物去向不明,甚至還有偽造的簽名。
“王妃,這些……要不要直接呈給王爺?”侍衛(wèi)低聲問。我搖頭,“再等等,
讓她自己露出馬腳。”當(dāng)晚,我故意讓人放出風(fēng)聲:“這次查賬遇到了一些阻礙。
”趙婉儀聽到消息后,稍微松了口氣,暗地里派人偷偷銷毀更多證據(jù)。但她沒想到,
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第二天一早,
我?guī)е环萃暾馁~冊和幾封關(guān)鍵信件來到攝政王面前?!巴鯛敚蔽覍①~冊攤開,
“這是趙婉儀貪墨府中財物的鐵證。”攝政王眉頭緊鎖,一頁頁翻看賬冊,臉色越來越冷。
“還有這些信件,”我繼續(xù)說道,“是她與外人勾結(jié),試圖破壞府中秩序的證據(jù)。
”趙婉儀被召來“蘇瑤,你別得意,”她咬牙切齒,“你以為這樣就能高枕無憂?
”我冷冷一笑,“太妃娘娘,你的時代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睌z政王拍案而起,
聲音冰冷如刀:“從今日起,你禁足房內(nèi),不得再插手府中事務(wù)!”趙婉儀癱坐在地,
眼里的恨意怎么也揮不去。08深夜,攝政王府內(nèi)燈火通明。攝政王的舊疾突然發(fā)作,
整個人臉色慘白,額頭冷汗直冒。“快去請王妃!”侍從慌亂地喊道。趙婉儀聽到消息,
不顧侍衛(wèi)的阻攔,硬是趕了過來,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巴鯛敳〉眠@么重,
蘇瑤若是治不好,恐怕……”她低聲對身邊的人說道,語氣意味深長。我趕到時,
攝政王已經(jīng)痛得說不出話。他的腿傷因多年未愈,如今又引發(fā)了其他癥狀,
情況比以往更加復(fù)雜?!巴蹂?,求您救救王爺!”侍從們跪了一地,眼中滿是懇求。
趙婉儀卻在一旁冷眼旁觀,“王妃醫(yī)術(shù)高明,想必一定能治好王爺吧?”她的語氣看似信任,
實則暗藏譏諷。我沒有理會她,直接走到攝政王床前。仔細(xì)觀察他的癥狀后,
我心中已經(jīng)有了對策。但要徹底治愈,必須使用祖?zhèn)鞯尼樉男g(shù)。這種針法要求極為嚴(yán)苛,
哪怕一個小小的失誤,不僅會加重病情,還可能危及性命?!靶枰裁此幉幕蚬ぞ?,
盡管吩咐?!壁w婉儀假惺惺地說道,眼神卻閃過一絲期待。我冷冷掃了她一眼,沒有接話。
取出銀針,我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心神。每一針都必須精準(zhǔn)無誤,稍有偏差便是萬劫不復(fù)。
時間仿佛靜止,房間里只剩下針尖刺入皮膚的細(xì)微聲響。片刻后,
攝政王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呼吸也平穩(wěn)了許多。“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