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眼中閃過某種復(fù)雜的情緒,“不要再做那種下藥的事了。”
我忽然笑了。
原來他一直以為,藥是我下的。
難怪上一世他恨了我三十年。
從始至終,他都認為我是那個為了得到他而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
“好。”
我平靜地點頭,“祝你們幸福?!?/p>
陸司宸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痛快答應(yīng)。
但他不知道的是,爸媽給我留了一條退路。
哥哥,如果你真的要和別人結(jié)婚,你會一無所有的。
最愛我的,永遠是爸爸媽媽。
這段時間,我會好好的等他們結(jié)婚。
陸司宸讓我親自照顧林婉兒的飲食起居,美其名曰“贖罪”。
“陸晚,從今天開始,你要為婉兒做飯洗衣,照顧她的一切。”
陸司宸站在客廳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直到你真正悔過,磨掉心中的惡毒為止。”
我沒有反抗,只是平靜地點頭:“好?!?/p>
陸司宸似乎被我的順從弄得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復(fù)了冷漠。
林婉兒坐在沙發(fā)上,撫摸著還看不出形狀的小腹,對我露出溫柔的笑容。
“妹妹,接下來的日子要麻煩你了?!?/p>
果然,她是真的在給我找麻煩。
她孕吐。
非要我端著盆子站在她身邊,看著她彎腰干嘔。
嘔吐物濺在我的手上,帶著刺鼻的酸臭味。
她虛弱地靠在沙發(fā)上,眼中閃著某種光芒。
“弄臟妹妹了,對不起。”
我面無表情地清理著手上的污穢,內(nèi)心毫無波瀾。
她走路,說腳腫。
我平靜地幫她按摩。
一按摩就是一個小時起,直到雙手發(fā)麻。
我都忍了。
而她似乎覺得無趣。
不僅僅在陸司宸不在的時候為難我,更是在他在的時候污蔑我。
我把安胎藥遞給她的時候,她猛地跌倒。
不,應(yīng)該說是“假摔”。
滾燙的安胎藥濺了我滿手,瞬間燙起一片水泡。
鉆心的疼痛讓我手一顫,藥碗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婉兒!”
陸司宸像瘋了一樣沖過來,抱著只是“崴了腳”的林婉兒,對我怒吼:
“你就這么容不下她?!連她小心走路你都要害她?!”
我看著自己被燙得通紅的手,水泡已經(jīng)起了一層又一層。
但陸司宸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司宸?!?/p>
林婉兒柔弱地靠在他懷里,“不怪妹妹,是我自己不小心?!?/p>
“你別為她說話!”
陸司宸咬牙切齒,“她就是故意的!”
我疼得鉆心,卻只是平靜地看著他們,內(nèi)心一片荒蕪。
我早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了。
“會不會是那個克我,聽說懷孕了不能見紅?!?/p>
林婉兒指著我脖子上的紅寶石吊墜。
“把脖子上的東西摘下來?!彼穆曇衾涞脹]有一絲溫度。
那是我16歲生日時,陸司宸送我的。
我曾經(jīng)最珍貴的東西。
沒等我說話,他伸手扯住了項鏈。
細細的銀鏈勒進皮肉,火辣辣地疼。
“啪”的一聲,鏈子斷了。
他看都沒看一眼,隨手扔進了旁邊燃燒著的壁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