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煜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
“她在我這王府白吃白住這么多年,為王妃做點小事,這算得了什么?”
說罷,兩人一同朝新房的方向走去。
秦婉婉更是像個勝利者一般,五步三回頭,朝我做各種小動作。
她以為她贏了。
其實我根本沒有心和她比。
我只是在等,等一個可以離開的時機。
三更天時,滿院子的芍藥終于收完了。
我拐著腿回房途中,蘇嬤嬤卻將我攔住。
“我們王妃說了,這花隔了夜就不新鮮。
你現(xiàn)在就將它打磨成芍藥粉?!?/p>
蘇嬤嬤干脆也不走了,一直盯著我。
她在一旁的長凳上歇著,睡睡又醒醒,時不時的,還不忘過來叮囑我別偷懶。
直至用早膳時候,秦婉婉身旁的侍女來傳,讓我過去伺候用膳。
見著我時,秦婉婉突然驚得大叫出聲。
“呀~姐姐,怎么一個晚上,你就憔悴得不成人樣了?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著實嚇人!”
我下意識看看自己,才發(fā)現(xiàn)比五年前上山采藥時還要狼狽。
蕭景煜初次見到我時,大概也是這個模樣吧。
但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見我出丑,秦婉婉掩不住的得意。
“我聽聞姐姐撞的羊奶可是一頂一的好喝,不知婉婉有沒有機會可以嘗一下?!?/p>
蕭景煜冷臉看了我一眼。
“還不知道動手伺候王妃?”
我上前兩步,顫抖著手提起滾燙的奶壺。
剛倒出些,秦婉婉突然將手伸過來。
我來不及收手,羊奶徑直倒到她手背上。
只一瞬間,她便哭得梨花帶雨。
蕭景煜心疼極了。
他怒目圓睜,像看敵人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我吃掉。
他明明看著,是那秦婉婉突然伸手過來的。
可是,他卻公然是非不分。
難道,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qū)別?
但他大可不必如此,直接將我驅逐出府便是了。
為何要這樣折辱我?
心跳強烈得,好似下一秒就要穿破胸口了。
蕭景煜一聲怒斥,將那壺羊奶摔到遠處。
“滾!”
我捂著被瓷片劃破的傷口,悻悻離開了。
聽說,后來蕭景煜賞賜了不少的金銀珠寶,秦婉婉才止住了眼淚。
傍晚時分,蕭景煜帶著創(chuàng)傷藥來到我房里。
他側著身,全程冷著臉,像施舍一般。
“昨晚的傷口,多涂點,好得快?!?/p>
見我沒有回應,他臉色瞬間不耐煩了。
“婉婉是未來的王妃,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別惹她!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惹她?
我何時惹了她?
可笑,原來看一個人不順眼,即便什么不做,也都是錯的。
既如此,我又何必再浪費口舌解釋?
秦婉婉燙傷的消息,很快傳到了貴妃耳中。
貴妃對自己的新兒媳,也是關心得緊。
不但賞賜了好些珍貴玩意,還讓蕭景煜親自帶著秦婉婉入宮。
回府時,秦婉婉高興極了。
她趁機向蕭景煜提議,讓我給她調理身體,好早日懷上皇孫。
子嗣的事,皇家尤為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