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悶地、卻又無比清晰地穿透了金屬腔體，回蕩在死寂的咖啡館里！

這聲音震得吧臺上那些裝著器官的玻璃罐都在嗡嗡作響，罐中漂浮的物體也隨之不安地晃動。

一杯深褐色的、冒著詭異熱氣的液體被推到了我面前的吧臺上。

咖啡師的動作僵硬得像提線木偶。表面的奶泡本該形成柔和的拉花，

此刻卻被一根拉花棒笨拙地攪動著，那圖案在熱氣的蒸騰下扭曲、變形，

最終緩緩凝聚成一張女人的臉！焦褐色的泡沫勾勒出深刻的法令紋，下垂的眼角，

最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是，那張臉的“皮膚”里，密密麻麻地嵌滿了細小的咖啡渣顆粒，

如同無數(shù)黑色的蟲卵！這張臉，

死難忘——正是被我構(gòu)陷抄襲、最終丟掉工作、在絕望和流言蜚語中跳樓自殺的前部門主管，

李姐！她那張由咖啡渣和奶泡構(gòu)成的臉，空洞的、嵌滿渣粒的“眼窩”，

此刻正“直勾勾”地“盯”著我！

規(guī)則二冰冷的文字瞬間在腦海中閃現(xiàn)：**若咖啡液倒映出您不認識的臉，

請立即傾入排水槽**。但這張臉，我認識，而且刻骨銘心！恐懼像冰水澆頭，

讓我瞬間僵在原地，動彈不得。規(guī)則并沒有說認識的臉該怎么辦！“要舔掉眼睛。

”咖啡師毫無感情的聲音，如同毒蛇的嘶嘶聲，突然緊貼在我的耳邊響起。

冰冷的、帶著腐朽氣息的氣流噴在我的耳廓上。我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

想起了刻在吧臺最內(nèi)側(cè)角落、幾乎被油污覆蓋的那條補充規(guī)則！

強烈的惡心感排山倒海般涌上喉嚨。

看著那雙由焦褐奶泡和密集咖啡渣構(gòu)成的、仿佛蘊含著無盡怨恨的“眼睛”，

巨大的恐懼壓倒了一切。我?guī)缀跏情]著眼，屏住呼吸，伸出顫抖的舌頭，

用最快的速度、像受刑般舔了過去！舌尖觸及的瞬間，

一股難以形容的復雜味道在口腔里猛烈炸開！極致的苦澀，

如同嚼碎了無數(shù)燒焦的咖啡豆；濃烈的咸腥，像舔舐了生銹的鐵器；最后，

是一種冰冷的、仿佛舔到墳墓里陳年灰燼的詭異口感！這味道直沖天靈蓋，嗆得我眼淚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