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被拖進(jìn)七日內(nèi)殺光所有同學(xué)的殘酷游戲。 別人忙著結(jié)盟暗殺時,
我的隊友校草許澤托腮看我:“你睫毛在發(fā)光誒?!?我決定先拿這個拖油瓶祭天。
他驚慌指著我影子:“有東西要抓你腳踝!” 當(dāng)晚,
警告他別跟來的兇徒在樓道詭異溺斃。 他掰斷敵人頸椎后,
掏出我昨晚丟的蝴蝶發(fā)卡:“還你?!?我在他手心寫毒蠱符咒:“這次任務(wù)是殺我?
” 他反手扣住我脈門輕笑:“你下咒的筆跡和我情書好像。” 窗外血月下,
他眼白蔓延出蛛網(wǎng)般粉色血絲。第一天教室的熒光燈管發(fā)出一聲垂死的嗡鳴,
慘白的光猛地暗下去,又抽搐著亮起來。講臺上“優(yōu)秀班級”的塑料獎牌,
在光線明滅中折射出冰冷的光點。下午第二節(jié)物理課,空氣沉悶黏膩得能擰出水。
粉筆灰混合著汗味,凝結(jié)在鼻腔深處。窗框外蟬鳴嘶啞單調(diào),背景音般揮之不去。
老師指著黑板上一道復(fù)雜的力學(xué)圖示,公式字符扭曲,忽明忽暗的光線落在上面,
像某種不祥的爬行動物蛻下的皮。突然——“滋啦————?。?!
”尖銳得足以刺穿耳膜的電流爆裂聲毫無預(yù)兆地炸開!
日光燈管頂端爆出一團刺眼的藍(lán)白火花!教室里瞬間陷入徹底、粘稠的黑暗!
不是普通的斷電。這黑暗濃得化不開,如同墨汁倒灌進(jìn)來,
帶著一股冰冷的鐵銹和……極其輕微的甜腥味?!安?!燈炸了?!”后排有人驚呼,
凳子腿刮擦地面的聲音刺耳混亂?!鞍察o!都坐好!
可能是跳閘…”物理老師強作鎮(zhèn)定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慌亂。
還沒等恐慌蔓延開。嗒。嗒。嗒。清晰、穩(wěn)定、帶著某種非人節(jié)奏的敲擊聲,
如同冰冷的雨滴打在薄鐵皮上,在死寂的教室前方響起。就在那片能吞噬一切的漆黑正前方,
一塊血紅的、巴掌大的東西,毫無依托地懸浮在了半空中!猩紅粘稠,散發(fā)著淡淡的光,
像一塊剛從胸膛里剜出來的血肉。那血塊詭異地蠕動著、拉扯著,像融化又凝固的蠟,
迅速拉伸、變形!
最后定格成七個淋漓欲滴、散發(fā)著腐朽和不祥氣息的字跡——“七日內(nèi)殺光所有人。
”字跡凝固的瞬間,血字內(nèi)部猛地爆開一片更刺眼的紅光!
嗡——一股無形的、冰冷粘稠如石油的意念流,粗暴地灌入每個人的大腦!不是聽到,
是直接“看到”!
冰冷的【規(guī)則】如同鋼印砸下:【1、范圍:高二(3)班當(dāng)前教室內(nèi)50名成員。
】 【2、目標(biāo):存活至七日后00:00。唯一存活者獲勝。
】 【3、禁忌:不得嘗試以任何形式主動離開教室范圍(后果:即時抹除)。
不得向外界傳遞信息(后果:即時抹除)。
】 【4、提醒:教室封閉狀態(tài)將在60秒后解除。祝君……愉快?
】冰冷的提示音毫無感情,像生銹齒輪在轉(zhuǎn)動。六十秒倒計時的數(shù)字,
在所有人的視野角落里無聲浮現(xiàn),鮮紅刺目。規(guī)則。抹殺。唯一勝者。
“嗬……嗬……”有人喉嚨里發(fā)出破風(fēng)箱般瀕死的抽氣聲。
凳子腿猛烈刮擦地面的聲音更加密集,刺耳欲聾??只畔竦稳肭逅臐饽?,
在凝固的黑暗中瞬間炸開!“什么東西?!惡作劇嗎?!”“放我出去!媽媽——!
”“誰他媽碰我?!”推搡、尖叫、哭嚎,
還有肉體撞擊桌椅的悶響瞬間混成一鍋沸騰的地獄濃湯!所有人像被拋進(jìn)了滾筒洗衣機,
在黑暗中瘋狂地擠壓、碰撞,只為了在混亂中抓住一線能活的空隙!六十秒倒計時歸零。
?!宦暻宕嗟?、如同微波爐加熱完畢的輕響。噗通。噗通。
教室前后兩扇沉重的實木門板發(fā)出重物落地的悶響,不像是解鎖,
更像是被一把無形的鍘刀齊根斬斷。封閉解除。幾乎在封鎖解除的同一秒,
門口附近反應(yīng)最快的那道瘦高黑影猛地推開擠壓過來的人群,如同一匹受驚的野馬,
帶著一股狠厲的勁風(fēng),朝著教室門口敞開的“生路”決絕地撞了出去!動作太快,
帶著一種末日求生的本能!黑影消失在門外短暫的光線中,大概只跑出去三步,
頂多四步——噗!一聲極其輕微、短促的聲響。
像濕透的抹布被強行塞進(jìn)狹窄的管道口擠爆的聲音。緊接著。砰!
一團輪廓模糊、裹在深藍(lán)色校服里的人形物體,如同被巨力拋擲的垃圾袋,
狠狠地砸在門口外的走廊地面上!再無聲息。刺目的、粘稠的猩紅色,
迅速從那灘靜止的軀體下方彌漫開來,粘稠地爬行。無聲的死亡像一只冰冷的巨手,
瞬間扼住了教室里每一個人的喉嚨。所有的尖叫、嘶吼、推搡,
都在那一刻被強行摁下了靜音鍵。只剩下粗重而壓抑的喘息此起彼伏??諝庹吵砣鐑瞿z。
林溪就是在這樣一片凝固的驚恐深淵中,猛地抬起頭,攥緊了桌板下微微顫抖的拳頭,
指甲幾乎陷進(jìn)掌心粗糙的木質(zhì)紋理里。心臟在胸腔里擂鼓狂跳,后頸的汗毛根根倒豎。
真正的煉獄才剛開始。她飛快掃視著身邊陷入一片灰敗絕望的活人,
腦子里只有最冷酷的計算:誰能合作?誰最弱小必須第一時間除掉?誰能當(dāng)擋箭牌?
五十人變成四十九人的游戲,資源,信息,結(jié)盟……每一個決策都可能決定下一秒是生是死。
就在大腦處理器過熱運轉(zhuǎn)的當(dāng)口,一股灼熱的視線,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執(zhí)著,
猛地燙在她左邊的臉頰上。林溪心臟一緊,幾乎是本能地繃緊了防御神經(jīng),
眼底的警惕和狠戾瞬間凝聚。她猛地側(cè)過頭——撞進(jìn)一雙眼睛里。
不是預(yù)想中的貪婪、算計或者恐慌。而是……清澈。干凈得過了頭。
像被雨洗過的最昂貴的玻璃種翡翠。瞳孔在從門外透進(jìn)來的稀薄光線里,
映著一點細(xì)碎的微光。她的同桌,公認(rèn)的年級男神兼學(xué)霸天花板,許澤。此刻,
他正單手支著下巴,以一種極其放松、近乎托腮的姿勢側(cè)靠在積灰的課桌桌面上。
那張英俊得過分的臉上,絲毫沒有身處死亡游戲的驚慌,甚至還帶著點……剛睡醒的懵懂?
和……一種專注的探究?他似乎完全沒在意門口那灘迅速冷卻的猩紅,
也沒在意教室里那些壓抑的抽泣和劇烈的心跳。他那雙過分好看的眼睛,
就那么一眨不眨地、極其認(rèn)真地盯著林溪……眼角眉梢的位置。被她冰冷探究的視線鎖定,
許澤絲毫沒有回避的自覺。他甚至微微歪了歪頭,線條優(yōu)美的下巴在微光下劃出好看的弧線。
他漂亮的眉頭輕輕蹙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一道簡單的選擇題,
然后用一種近乎詠嘆、充滿了真誠感慨的清朗嗓音,
打破了對林溪來說比死亡更詭異的寂靜:“你的……睫毛……” 他修長白皙的指尖,
虛虛地隔空點向她眼尾的方向,指尖透著一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干凈,“……在發(fā)光誒?!睔馀菀簟?/p>
還帶著點微醺般的鼻音?語氣里的驚嘆純粹得不摻一絲雜質(zhì),像是真發(fā)現(xiàn)了一件稀世珍寶。
林溪繃緊的神經(jīng)線,在聽到這驚世駭俗臺詞和看到那純粹眼神的零點一秒內(nèi),“啪”地一聲,
斷了。
恐懼、算計、求生的執(zhí)念……所有沉重的東西瞬間被一股更強大更離譜的情緒洪流沖垮。懵。
極致的懵。仿佛有無數(shù)冰冷的鋼絲穿透腦髓,再從耳朵眼里嘎吱嘎吱地扭出來。
她甚至能聽到自己三觀在對方粉紅濾鏡加持下碎成齏粉的清脆聲響。
她攥著桌沿的手指指節(jié)捏得咔吧作響,盯著眼前這張比樓下奶茶店海報還精致帥氣的臉,
以及那雙如同嵌在頂級玉璧上、純粹得不像活在現(xiàn)實里的眼眸。
腦子里那個“優(yōu)先解決弱小排除干擾”的邏輯鏈條咔嚓一聲,
被強行焊死了一個重點目標(biāo):四十九人太擠。第一個,就選你了。校草。第二晚“小心!
”驚呼帶著一股風(fēng),猛地?fù)湎蛩蠛蠓剑×窒^皮炸開!寒毛倒豎!根本沒回頭!
身體比思維更快!完全是無數(shù)次極限求生錘煉出的條件反射,左腳為軸,
整個人如同一張被驟然拉滿的硬弓,猛地擰腰旋身!嗡!
一道勁風(fēng)擦著她剛才站著的位置掠過!力道很沉,帶著明顯的惡意!
一個鐵質(zhì)三角板擦著她背脊半寸處飛過,帶起的風(fēng)刮得她后背發(fā)麻,
哐當(dāng)一聲砸在教室后面的鐵皮儲物柜上,發(fā)出巨大的爆響!是誰?!林溪瞬間回身,
眼神如同出鞘的利刃,鋒利地掃向攻擊來源的黑暗角落。角落里,幾個男生身影重疊在一起,
模糊難辨,只有一個高大的輪廓正緩緩收回投擲的手臂動作,
臉上混雜著可惜和一不做二不休的兇狠。正是昨晚帶頭搶水的張強!他身邊另外兩個同伙,
一個略顯肥胖,滿臉橫肉,一個瘦高,眼神躲閃如同老鼠,此刻也正從黑暗里盯著她,
像圍獵的鬣狗。惡意昭然若揭!昨晚搶到水只是開始。清除潛在威脅才是目的!
張強對上她淬了冰的目光,似乎被那純粹的兇狠刺了一下,眼底的狠厲凝滯片刻。
但很快被身邊瘦高個推了一把。他臉上橫肉一抖,像是給自己壯膽一樣,
壓低聲音吼:“林溪!你他媽……昨晚拿水……”聲音卻有點虛。林溪沒動。也沒說話。
只是站在原地,微微垂著頭,碎發(fā)在陰影里遮住了眼睛,只有唇角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
全身的肌肉卻已高度繃緊,如同即將撲殺獵物的豹子。呼吸輕得幾不可聞。
教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落針可聞,只剩下儲物柜被砸凹處細(xì)微的金屬變形嘶鳴。
在這股凝固的殺機如同拉滿的弓弦、即將繃斷的剎那——一股巨大的、完全無法抗拒的力量,
猛地抓住她的右手手腕!力道大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霸道,指腹溫度滾燙!林溪瞳孔驟縮!
心臟幾乎停跳!誰?!身體被那巨大的力量強行拽得一個趔趄!
一股極其微弱的、幾乎無法察覺的氣息波動,如同最細(xì)的針,
極其突兀地從她左后方腳踝位置的影子里猛地竄了一下!像冰冷的蛇滑過皮膚!轉(zhuǎn)瞬即逝!
她被迫踉蹌著向右邊退出兩步才站穩(wěn),手腕被抓得生疼?!澳愀墒裁?!
”驚怒讓林溪的聲音都帶上了破音,猛地回頭,怒視抓住她手腕的“罪魁禍?zhǔn)住薄J窃S澤。
他不知何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頎長的身影在昏暗光線下顯得有些模糊。
此刻他正緊緊抓著她的手,位置就在張強他們的斜前方,
似乎正好切斷了剛才雙方對峙的直線。他低頭看著她被拽得發(fā)紅的手腕,沒解釋那句驚呼,
反而皺著眉,用另一只手的食指虛虛點了點她的腳踝后方那片深重的陰影區(qū)域,
語氣里帶著一種純粹的好奇和一絲……后怕?“你腳踝的……影子……”他歪了歪頭,
長長的睫毛在眼瞼投下一小片陰影,像個困惑的小王子,“……剛才顏色變得好深!
像有只手要伸出來抓你!”他頓了頓,似乎在回味那種感覺,眼睛因為專注顯得尤其亮,
語氣斬釘截鐵:“很涼!
個人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完全不合邏輯的變故和許澤那過于理直氣壯的天真語氣給整懵了。
手里的武器還半舉著,兇狠的姿態(tài)卻僵在原地,像幾尊被點了穴的泥塑。
林溪的手腕被他燙得驚人,掙了一下,沒掙脫。她幾乎要罵出聲!就在此刻!轟?。。?!
像是為了印證許澤那荒謬的“預(yù)感”,又像是某種詭異的巧合。
整棟教學(xué)樓都毫無預(yù)兆地劇烈震動了一下!不是地震!
是從……樓上傳下來的重物狠狠砸擊地面的悶響!沉悶得讓人的心口也跟著一沉!
聲音的來源,似乎正是……通往這層樓道的那段階梯方向?
沉悶如死水的教室瞬間被這巨響點燃!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震動驚得跳起來,
恐慌剛剛壓下去又如同沸水般涌上!
無數(shù)道驚懼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教室門外那條黑洞洞的走廊深處。
張強和他的兩個同伙也被驚得下意識后退了一步,對林溪的圍攻暫時被打斷,
驚疑不定地看向震動傳來的方向??謶衷谒腥四樕下?。
張強臉上那條兇狠的疤痕此刻顯得有點滑稽地扭曲著,眼神劇烈閃爍?!笆裁绰曇簦?!
”“樓上……樓上怎么了?!”“有……有人死了嗎?
”猜測和壓抑的驚呼在黑暗中窸窣作響,如同鬼泣?;靵y是天然的掩護(hù)。林溪牙關(guān)一咬,
趁著張強三人被巨響驚住、分神的零點幾秒間隙,猛地一個沉腰回肘!
手肘精準(zhǔn)地撞向許澤抓著她手腕的小臂內(nèi)側(cè)麻筋位置!力道用得極巧,如同庖丁解牛!
許澤低低“唔”了一聲,手指瞬間失去了力量,不由自主地松開了。得手!
林溪看都沒看他一眼,身體如同離弦之箭,
就在那股圍殺的壓力因為樓上的異動而短暫崩塌的瞬間!
利用張強等人向門外張望形成的空隙,矮身,側(cè)閃!整個人如同一道灰色的影子,
以不可思議的敏捷和刁鉆角度,
教室后門斜對角那個小小的、靠窗的角落——也就是人群最稀疏的區(qū)域——硬生生擠了出去!
張強反應(yīng)過來:“操!攔住她!”伸手想抓,只撕下了林溪校服外套肩上一小塊布料。
擁擠的人群被她強行沖撞開一條縫隙,很快又被后面洶涌的恐慌人潮填補。
她像一尾滑溜的魚,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門外的黑暗走廊里?!皨尩模 睆垙姾莺葸艘豢?,
看著手里那點破布,眼神陰鷙得快滴出毒來。另外兩個同伙也驚魂未定地看著她消失的方向。
教室里重新陷入一片混亂的恐慌和對剛才巨響的猜測中。許澤揉了揉被撞得有些發(fā)麻的小臂,
看著林溪消失的門口方向。剛才專注“看影子”時的天真好奇褪去了一瞬,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深沉的、甚至帶著點……困惑?的凝視。那雙清澈的眼睛里,
仿佛落進(jìn)了窗外粘稠的夜色,顯得異常幽深。但很快,他又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過身,
目光像是被講臺邊一點模糊的光斑吸引住了,又沉浸回自己的世界里。
第三天 凌晨黑暗如同粘稠的石油,將整條通往上一層的階梯徹底封死。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濃重到令人作嘔的濕氣。不同于夏日雷雨后的清新泥土味,
更像是長滿了滑膩青苔的、不見天日的地底深井里的腐敗味道。林溪死死捂住口鼻,
屏住呼吸。每一次極細(xì)微的吸氣,都像吸進(jìn)了冰涼的、帶著鐵銹腥味的腐爛水草。
她緊貼著冰冷的墻壁,將自己融化在樓梯拐角那片最濃重的陰影里。像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
只有胸腔里那顆瘋狂撞擊肋骨的心臟,和因高度緊張而繃緊到微微顫抖的肩胛肌肉,
泄露著活物的存在。她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能突破封鎖,去到樓上察看的機會。
那聲沉重的悶響太過刻意,太過突兀,像一個被精心布置的信號。直覺告訴她,
那里一定藏著重要的信息,也可能是致命的陷阱。但無論如何,是死水下的暗流,值得冒險。
終于來了。腳步聲。拖沓、沉重、帶著強壓下的驚惶和煩躁。兩束刺眼的手電光柱如同光劍,
劈開樓梯拐角處的黑暗濃湯,光圈搖擺著掃上來。
光柱首先照亮了拐角下方幾級階梯上殘留的一個模糊腳印——腳印里凝固著暗紅色的粘稠物,
散發(fā)出更濃郁的腥味。一個男生用手電照著,低聲罵了一句:“操他媽,這都什么鬼地方,
踩到屎了?”另一個瘦高個沒說話,只用手電警惕地掃視著林溪藏身位置的上方平臺。機會!
就在第二人的手電光柱掃過她前方不到半米地面的瞬間!林溪像一只被觸動的捕鼠夾彈簧,
猛地動了!沒有一絲猶豫!沒有半分試探!絕對的精準(zhǔn)!絕對的殘酷!
她從墻角最深的陰影里彈射而出,速度快到留下灰色的殘影!身體前傾壓低重心,
右腳為軸旋身!全身的力量瞬間集中到左腿膝蓋!堅硬冰冷的膝蓋骨,如同攻城錘!
帶著足以撞碎肋骨的千鈞之力,毫無花俏地,狠狠頂撞在瘦高個毫無防備的左腰腎區(qū)!咔嚓!
一聲令人頭皮炸裂的、短促又沉悶的骨裂聲響!“呃……嗬嗬!
”瘦高個連一聲完整的慘叫都發(fā)不出,
所有的氣息和聲音都被這野蠻的撞擊生生頂回了喉嚨深處!身體像一只被電擊的龍蝦,
猛地向上弓起!劇烈抽搐了一下!然后整個人如同被抽掉脊梁骨的軟體動物,
直挺挺地向后倒下!頭歪向一邊,眼睛瞪得滾圓,瞳孔瞬間放大,手電脫手飛出,
光柱凌亂地在頂棚和墻壁上瘋狂跳躍!林溪根本不去看他倒下的身軀,撞擊完成的同時,
左腳穩(wěn)穩(wěn)落地,身體借勢前撲!右手如毒蛇吐信,快如閃電!啪!
一把捂住了另一個拿手電照腳印的男生因同伴驟然遭受重創(chuàng)而驚得張開的嘴!“唔唔唔??!
”驚駭欲絕的嗚咽被手掌死死捂了回去!林溪的身體如同緊貼獵物的影子,從右側(cè)欺身而上!
右手捂嘴壓制尖叫的同時,左手手肘已帶著同樣的兇狠力道,如同鋼鞭般,自下而上,
由外向內(nèi)!朝著對方毫無防護(hù)的頸側(cè)動脈三角區(qū)猛烈撞擊!砰!
手肘骨撞在皮肉筋骨和脆弱動脈上的沉悶爆響!“唔——!”男生眼白猛地向上翻起,
身體劇烈地哆嗦著,瞳孔里驚駭凝固,然后迅速渙散。一股刺鼻的腥臊味瞬間彌漫開。
他整個人脫力地向下軟倒。砰!砰!連續(xù)兩聲重物倒地的悶響。從暴起到結(jié)束,干凈利落,
如同演練過千百遍。前后絕不超過三秒。手電筒跌落在地的光柱停止晃動,
兩具失去意識的軀體橫陳在冰冷的臺階上,生死不明。只有最初那支被丟開的手電,
光線滾落幾圈,最終將光圈定格在——定格在樓梯上方平臺的中央?yún)^(qū)域。
那片水泥地面的中央,赫然蜷縮著一團暗藍(lán)色的東西。
是被水徹底浸透、濕漉漉裹在身上的校服。輪廓依稀能認(rèn)出是人形。
那個昨晚帶頭搶水、用三角板襲擊林溪的領(lǐng)頭的男生,張強。只是此刻的他,
以一種極其詭異扭曲的姿態(tài)蜷縮在那里,身體僵硬繃直如同凍僵的蝦米??诒堑奈恢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