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墨，二十三歲，明日就要進京趕考。孟青山拍著我的肩膀，滿臉興奮，"兄弟，
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什么好消息？"我放下手中的《論語》。
"天機院要選拔一批特殊人才，通過者直接授予五品官職，不用參加春闈了。"我皺眉，
"天機院？從未聽說過這個衙門。""新設(shè)的，專門負(fù)責(zé)朝廷機密事務(wù)。
"孟青山神秘兮兮地說，"我已經(jīng)幫你報名了，明天就去考試。""你瘋了？"我站起身，
"明日就是春闈，我怎么能...""相信我，這是天大的機會。"他握住我的手，
眼神真誠，"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什么時候害過你？"確實，孟青山救過我的命。十年前，
我掉進冰窟窿，是他跳下去把我拉上來的。"好吧，我信你。"第二天清晨，
孟青山帶我來到城外一座古廟。廟門緊閉，但有兩名黑衣人守在門口。"陳墨，
編號0078。"孟青山報上我的名字。"孟青山，編號0077。"黑衣人點頭，
推開廟門。"進去吧。"廟內(nèi)香火繚繞，但詭異的是，里面竟然坐著上百名考生。
每個人胸前都別著一個號牌。我看了看自己的號牌，果然是0078。"各位考生，
歡迎參加天機院試。"一個戴著青銅面具的主考官出現(xiàn)在佛像前。"本次考試分為四關(guān)，
分別對應(yīng)文房四寶：筆、墨、紙、硯。""通過所有考試者，可獲得五品官職，
或?qū)崿F(xiàn)一個愿望。"愿望？我覺得有些荒謬，但既然來了，就聽聽吧。"失敗者，死。
"主考官的話如雷貫耳。四周傳來陣陣驚呼聲，有人想要逃跑，卻發(fā)現(xiàn)廟門已經(jīng)被鎖死。
"現(xiàn)在，請各位抽取身份牌。"黑衣人端著托盤走到每個考生面前，
托盤里放著五張金色卡牌。我抽到一張"木"字牌。孟青山也是"木"字牌。"五行相克，
各位都懂。"主考官冷笑，"抽到不同屬性的考生，在對應(yīng)關(guān)卡中的難度也不同。
""第一關(guān)，筆關(guān)。""每組兩人，需要用毛筆蘸墨，在身體上寫字，
寫滿一百個字即可過關(guān)。"聽起來很簡單。"但是，墨汁有毒，沾到皮膚就會腐蝕血肉。
""火屬性考生只需寫二十個字，木屬性考生需要寫兩百個字。"我和孟青山對視一眼，
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懼。"另外，同組考生可以互相承擔(dān)對方的字?jǐn)?shù)。
"這句話讓整個大殿陷入死寂。如果一個人承擔(dān)四百個字，另一個人就可以安全過關(guān)。
但承擔(dān)四百個字的人，必死無疑。"考試時間兩個小時，開始。
"第二章我和孟青山被分配到相鄰的位置。每張桌案上都放著一支狼毫毛筆和一碟黑色墨汁。
墨汁散發(fā)著刺鼻的味道，顯然添加了某種毒物。"陳墨，你說怎么辦？
"孟青山的聲音在顫抖。我觀察著四周的情況。有些考生已經(jīng)開始動筆，
小心翼翼地在手臂上寫字。剛一沾到皮膚，那墨汁就像硫酸一樣，冒起白煙，
考生痛得慘叫出聲。"慢著，我想想辦法。"既然叫做筆關(guān)，肯定和書法有關(guān)。
我仔細(xì)觀察毛筆，發(fā)現(xiàn)筆桿上刻著小字："君子不器"。《論語》中的話。
難道這里面有機關(guān)？我拿起毛筆，輕輕轉(zhuǎn)動筆桿。果然，筆桿可以擰開，里面是空心的。
"青山，把你的筆桿也擰開。"他照做，發(fā)現(xiàn)里面藏著一根細(xì)針。"這是什么？"我明白了。
"點穴針，用來封住血脈的。如果先用針封住血脈，墨汁就不會滲入血液，毒性會減輕很多。
"孟青山眼前一亮，"你太聰明了！"我們迅速用針封住手臂上的幾個穴道，然后開始寫字。
果然，雖然皮膚還是被腐蝕，但痛苦減輕了許多，而且墨汁不會擴散。兩個小時后，
我們勉強完成了任務(wù)。手臂上血肉模糊，但總算活了下來。主考官統(tǒng)計人數(shù)，原本一百多人，
現(xiàn)在只剩下六十多個。"恭喜各位通過第一關(guān)，接下來是墨關(guān)。"我們被帶到另一個房間。
這里擺放著許多方形石臺，每個石臺上都有一個凹槽。"墨關(guān)的規(guī)則很簡單，
每組需要制作一塊墨錠。""石臺下方有炭火，將原料放入凹槽中熔化，制成墨錠即可過關(guān)。
"聽起來確實很簡單。"原料就在你們面前。"主考官指向石臺旁邊的木箱。我打開木箱，
里面竟然是一顆顆人頭。"制墨需要膠質(zhì)，而人腦是最好的膠質(zhì)來源。
""每組需要用一顆人頭制作墨錠，木屬性考生需要用三顆。"四周傳來嘔吐聲和驚叫聲。
孟青山臉色煞白，"這...這怎么可能做到？"我強忍著惡心，仔細(xì)觀察那些人頭。
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細(xì)節(jié)，有些人頭的眼睛是睜開的，有些是閉上的。而且睜眼的人頭，
眼珠子是黑色的。"青山，你看那些眼睛。""什么意思？""睜眼的人頭眼珠是黑色的，
像墨一樣。我懷疑這些不是真的人頭。"我拿起一顆睜眼的人頭，用力一捏。果然，
人頭破碎，里面流出黑色液體，正是制墨用的膠汁。"原來如此，睜眼的是假人頭，
里面裝著現(xiàn)成的膠汁。"我們迅速選了三顆睜眼的人頭，擠出膠汁，加入炭粉，
很快制成了三塊墨錠。這一關(guān)，又有二十多人被淘汰。他們選錯了人頭，
試圖用真的人腦制墨，結(jié)果被毒氣熏死。"第三關(guān)，紙關(guān)。
"第三章紙關(guān)的考場是一個巨大的藏書樓。書架高達十幾米，密密麻麻擺滿了古籍。
"這一關(guān)很有趣。"主考官的聲音回蕩在樓中，"你們需要找到一張?zhí)厥獾募垺?/p>
""藏書樓中共有一萬本書，其中只有一本書里夾著白紙，找到它就能過關(guān)。
"聽起來像大海撈針。"當(dāng)然，為了增加趣味性，我們設(shè)置了一些小機關(guān)。
""每當(dāng)你們翻開一本書，如果里面沒有白紙，書就會自燃，同時釋放毒煙。""中毒過多，
也會死亡。""火屬性考生可以翻開五本書，木屬性考生可以翻開十五本書。""時間限制，
兩個小時。"我和孟青山站在書架前，面面相覷。一萬本書，我們只能翻開十五本，
這概率太小了。"一定有規(guī)律可循。"我仔細(xì)觀察書架的排列。
這些古籍按照經(jīng)史子集分類擺放，但順序有些混亂。忽然，我注意到書脊上的字。
每本書的書名都是用不同顏色的字寫的，紅、黃、藍(lán)、白、黑五種顏色。五行配色！紅屬火，
黃屬土，藍(lán)屬水，白屬金，黑屬木。"青山，我明白了。""什么？
""書脊的顏色對應(yīng)五行屬性，我們是木屬性，應(yīng)該找黑色字的書。"我們迅速掃視書架，
找到所有書名是黑色字的古籍。大概有兩千本。還是太多了。我繼續(xù)觀察，
發(fā)現(xiàn)這些黑色字的書中，有些字體偏粗，有些偏細(xì)。"字體粗細(xì)也有講究。"我數(shù)了數(shù)，
粗體字的書大概有四百本。還是不夠精確。這時，孟青山指著一個角落，"陳墨，你看那里。
"在書架的最高層，有一排書特別顯眼。不是因為它們的位置，
而是因為它們都蒙著一層灰塵，顯然很久沒人翻動過。"越是沒人注意的地方，
越可能藏著秘密。"我搬來梯子，爬到最高層。這里的書確實很特別，全部是孤本，
而且保存完好。我拿起其中一本《太玄經(jīng)》，書脊是黑色粗體字。小心翼翼地翻開。
沒有自燃。第一頁，第二頁，第三頁...都是空白的！整本書除了封面，里面全是白紙。
"找到了！"主考官的聲音帶著一絲意外，"很好，用時四十分鐘，是目前最快的記錄。
"這一關(guān)過后，只剩下三十個考生。我開始懷疑，這根本不是什么官府考試，
而是某種邪惡的儀式。但現(xiàn)在退無可退，只能繼續(xù)下去。"最后一關(guān)，硯關(guān)。
"我們被帶到廟后的一個院子里。院子中央放著一口巨大的石硯，
硯臺周圍雕刻著復(fù)雜的符文。"硯關(guān)的規(guī)則最為簡單。"主考官站在硯臺旁邊，
"只需要用自己的血磨墨，寫出一個字即可。""但這個字，必須是你們心中最重要的字。
""寫錯了，死。"我看向孟青山，他的臉色極其蒼白。"什么叫最重要的字？
"有考生問道。"很簡單，關(guān)乎你們生死的字。"主考官冷笑，"猜錯了，就是死路一條。
"這完全是在玩命。沒有任何提示，純靠猜測。我閉上眼睛，回想著這一路的經(jīng)歷。
筆關(guān)的"君子不器"，墨關(guān)的真假人頭，紙關(guān)的空白古籍。每一關(guān)都有隱藏的機關(guān)和提示。
那么硯關(guān)，最重要的字是什么？忽然，我想到了什么。"青山，
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qū)W寫字時，師父教的第一個字是什么嗎？""人。"他想也不想地回答。
"對，人字。"師父說過，人字雖簡單，但寓意深刻。一撇一捺，相互支撐，
這就是做人的道理。在這種生死關(guān)頭，最重要的不是功名利祿，而是作為一個"人"的本質(zhì)。
我咬破手指，用血在硯臺上慢慢寫下"人"字。血字剛一寫完，硯臺上的符文忽然亮起紅光。
"正確。"主考官的聲音帶著一絲贊許。孟青山也寫下了"人"字，同樣通過。最終，
只有八個考生通過了全部考試。"恭喜各位，現(xiàn)在可以選擇獎勵了。"主考官摘下面具，
露出一張平凡的中年人面孔。"五品官職，或者一個愿望，任君選擇。"我正要開口，
忽然注意到一個細(xì)節(jié)。其他六個考生中，有四個人的眼神很奇怪。不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而是某種預(yù)謀得逞的得意。這些人，從一開始就知道考試的內(nèi)容！第四章"慢著。
"我突然開口，"我有個疑問。"主考官皺眉，"什么疑問？""這場考試，
是不是早就內(nèi)定了結(jié)果？"四周一片寂靜。那四個眼神奇怪的考生臉色微變，
但很快恢復(fù)正常。"你在胡說什么？"其中一個考生冷聲道。"筆關(guān)的機關(guān)，墨關(guān)的提示，
紙關(guān)的規(guī)律，還有硯關(guān)的答案。"我一字一句地說，"這些都需要特殊的知識才能解開，
普通考生根本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全部想到。""除非，有人提前告訴了他們答案。
"主考官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你想說什么？""我想說，這根本不是考試，
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屠殺。""你們需要真正的考生來做掩護，
讓這場屠殺看起來像是公平的競爭。""而真正的獲勝者，早就內(nèi)定了。
"孟青山拉了拉我的袖子，示意我不要再說下去。但我已經(jīng)顧不上了。"青山，
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我轉(zhuǎn)頭看向他。他避開了我的目光。"陳墨，別胡思亂想了，
趕緊選擇獎勵吧。""回答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考試的內(nèi)容？"孟青山沉默了很久，
才緩緩點頭。"對不起。"我的心如墜冰窟。"為什么？""因為我欠了他們的債。
"孟青山苦笑，"三年前，我父親生病，需要一大筆醫(yī)藥費。我向天機院借了銀子，
但一直還不上。""他們說，只要我?guī)б粋€聰明人來參加考試，就可以免除我的債務(wù)。
""所以你選擇了我？""我知道你最聰明，一定能通過考試活下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沒想害你，只是想幫你得到更好的前程。"我冷笑一聲，"更好的前程？
這里的人都死了，你覺得我們還能活著離開嗎？"主考官拍了拍手，"精彩，真是精彩。
""不過，游戲還沒有結(jié)束。"他的話音剛落，地面忽然裂開，從裂縫中鉆出幾十個黑衣人。
每個黑衣人手中都拿著弓弩，對準(zhǔn)了我們八個考生。"最后一關(guān)，其實是生存關(guān)。
"主考官的笑容變得猙獰，"八個人中，只能活下來一個。""現(xiàn)在，開始互相殘殺吧。
"話音剛落，那四個內(nèi)定的考生突然暴起。他們從懷中掏出匕首，向其他人撲了過去。
一個年輕書生當(dāng)場被割斷喉嚨，倒在血泊中。另一個老者試圖逃跑，被一箭射中后背，
慘叫著倒下。我和孟青山背靠背站著，警惕地看著四周。"陳墨，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孟青山的聲音在顫抖。"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我冷聲道，"想活命就好好配合。
"其實我心里清楚，憑我們兩個手無寸鐵的書生，根本不可能打敗那四個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
唯一的機會，就是智取。我仔細(xì)觀察四周的地形。院子四面都是高墻，
墻頭上還有黑衣人把守，無法逃脫。地面的石硯還在散發(fā)著紅光，
那些符文似乎有什么特殊的作用。"青山，你還記得剛才我們寫的字嗎？""人字，怎么了？
""人字需要相互支撐才能立住，我們兩個也一樣。"我忽然明白了什么。硯關(guān)的真正考驗，
不是寫出什么字，而是理解字的含義。"人"字的真正含義，就是團結(jié)協(xié)作。
我大聲喊道："諸位，我們?yōu)槭裁匆韵鄽垰?？真正的敵人是他們?/p>
"我指向主考官和那些黑衣人。"他們才是屠夫，我們都是被宰割的羔羊！
"剩下的幾個考生愣了一下，其中一個內(nèi)定的殺手趁機撲向一個女考生。
但女考生居然一閃身躲開了，反手奪過匕首，割斷了殺手的手腕。"我是江湖中人，
豈會被你們這些鼠輩欺騙！"原來她也是有武功的。局勢開始發(fā)生變化。我們這邊有五個人，
內(nèi)定的殺手只有三個了。但黑衣人還有幾十個，而且都有弓弩。"所有考生聽著。
"主考官冷笑，"你們以為團結(jié)起來就能活命嗎？""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這個院子被下了毒，再過一炷香的時間，你們都會毒發(fā)身亡。""唯一的解藥，就在我手中。
""想要解藥，就必須殺死其他人，成為最后的勝利者。"我心中一沉。如果他說的是真的，
那我們即使聯(lián)手也沒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確實感到有些頭暈?zāi)垦！?/p>
看來院子里真的有毒。"陳墨，怎么辦？"孟青山的臉色也開始發(fā)白。我咬了咬牙，
做出了一個決定。第五章"我有辦法，但需要你的配合。
"我小聲對孟青山說："等一下我會假裝中毒倒下，你趁機奪取我身上的墨錠。""為什么？
""我在墨關(guān)時發(fā)現(xiàn)，那些墨錠有特殊的成分，可能是解毒劑。"其實這只是我的猜測，
但現(xiàn)在只能賭一把。"好。"孟青山點頭。我故意踉蹌幾步，然后倒在地上，
裝作昏迷的樣子。孟青山立刻撲過來，從我懷中取出墨錠。其他考生見狀，
也開始爭搶各自的墨錠。混亂中，我悄悄睜開眼睛，觀察主考官的反應(yīng)。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我就知道，那些墨錠果然有問題。"所有人不許動！
"主考官大喝一聲，"墨錠不能用！"但已經(jīng)晚了。那個女俠客已經(jīng)把墨錠研碎，
用水調(diào)開喝了下去。奇跡般的，她的臉色立刻好轉(zhuǎn)。"果然是解藥！"其他人紛紛效仿，
將墨錠研碎服下。我也起身，裝作剛剛蘇醒的樣子。主考官見計謀敗露，惱羞成怒，
"給我殺了他們！"黑衣人立刻放箭。但我們已經(jīng)有了防備，紛紛躲在石硯后面。
那石硯異常堅硬，箭矢根本射不穿。"青山，那些符文有什么用處？"我指著硯臺上的符文。
"我也不知道。"我仔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符文的排列有規(guī)律。它們組成了一個八卦圖案。
"這是陣法！"我想起了師父教過的陣法知識。八卦陣可以困敵，也可以殺敵。
關(guān)鍵是要找到陣眼，激活陣法。我沾了一點血，按照特定的順序在幾個符文上畫了幾筆。
符文立刻大放光明。整個院子開始劇烈震動，地面裂開無數(shù)條縫隙。那些黑衣人措手不及，
紛紛掉進裂縫中。"這不可能！"主考官臉色大變，"你怎么會懂陣法？""我?guī)煾附痰摹?/p>
"我冷笑，"你以為只有你們會設(shè)計機關(guān)？"主考官咬牙切齒，從懷中掏出一柄古劍。
"既然如此，我親自來殺了你們！"他的身法極快，一瞬間就沖到我面前。
我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眼看古劍就要刺中我的心臟。忽然，孟青山擋在我面前。"噗嗤！
"古劍刺穿了孟青山的胸膛。"青山！
""陳墨...咳咳...對不起..."孟青山口中涌出鮮血，
"我欠你的...這輩子還不完了...""別說話，我救你！"我想要扶住他，
但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記住...天機院...幕后還有人...小心..."話沒說完，
孟青山就斷了氣。我的眼中涌出淚水。不管他之前做了什么，在最后關(guān)頭，
他還是選擇了救我。"很感人的友情。"主考官冷笑，"但現(xiàn)在輪到你了。
"他再次舉起古劍。這時，那個女俠客忽然從側(cè)面撲了過來。"休想傷害他！
"她和主考官戰(zhàn)在一起。但主考官的武功明顯更強，幾招過后，女俠客就落在下風(fēng)。
我知道不能坐以待斃。趁他們打斗的時候，我悄悄繞到石硯后面，繼續(xù)研究那些符文。
如果能徹底激活陣法，或許有機會擊敗主考官。我按照八卦的順序，依次點亮了所有符文。
突然，整個院子被紅光籠罩。符文從硯臺上飛起，在空中組成一個巨大的陣圖。"鎮(zhèn)魔大陣！
"主考官臉色慘白，"你居然能使用鎮(zhèn)魔大陣！"陣圖散發(fā)出強大的威壓，
主考官的動作變得遲緩。女俠客趁機一掌擊中他的胸口。主考官倒飛出去，撞在墻上，
口中狂噴鮮血。"不...這不可能...我籌劃了十年的計劃...""什么計劃？
"我冷聲問道。
"天機院...要培養(yǎng)出真正的高手...用來對付朝廷...""你們是叛逆？
""哈哈...不是叛逆...是...是..."話沒說完，主考官就死了。
院子里恢復(fù)了平靜。除了我和女俠客，其他考生都已經(jīng)死亡。"姑娘，多謝相救。
"我向女俠客抱拳致謝。"不客氣，我叫柳如煙。"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你叫什么名字？
""陳墨。""陳墨...你很聰明，也很有勇氣。"柳如煙看了看孟青山的尸體，
"你朋友為了救你而死，你一定很傷心吧。"我點點頭，心中五味雜陳。
"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先離開這里再說。"我們走出院子，發(fā)現(xiàn)外面是一片荒山野嶺。
根本不是城外的古廟。"我們被傳送到什么地方了？"柳如煙四處張望，
"這里看起來像是深山老林。"我心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這場考試的背后，
隱藏著更大的陰謀。第六章我們在山林中走了半天，終于找到一條小路。
沿著小路走了一個時辰，看到了一座小村莊。"先去村里打聽情況。
"村里的人看到我們都很驚奇，仿佛很久沒見過外人了。"兩位從哪里來？
"一個老村長問道。"我們迷路了，請問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青云山下的柳葉村。
"青云山？我從未聽說過這個地名。"村長，請問距離京城有多遠(yuǎn)？"老村長搖搖頭，
"京城？什么京城？我們這里只有青云城。"我和柳如煙對視一眼，
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那...今年是什么年號？""天啟三年啊。"天啟？
我記得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萬歷年間才對。難道我們穿越了時空？還是說，這里根本不是原來的世界？
"村長，能否借宿一晚？"柳如煙開口道。"當(dāng)然可以，難得有客人來。"老村長很熱情，
安排我們住在村尾的一間空房子里。晚上，我和柳如煙坐在院子里討論。
"這里的情況很奇怪。"柳如煙皺眉，"我游歷江湖多年，從未聽說過青云山或天啟年號。
""會不會是那個陣法把我們傳送到了別的地方？""有可能。"我想起了師父講過的傳說，
"師父說過，有些古老的陣法具有空間傳送的能力。""那我們怎么回去？""不知道，
或許要找到這里的陣法師才行。"正說著，村外忽然傳來馬蹄聲。我們連忙躲在窗后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