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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人皮迷蹤 愛吃西紅柿醬的姬某 20109 字 2025-07-06 04:3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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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雨夜浮生閣金陵城的秋雨,細密如針,帶著沁骨的寒意,將青石板路洗刷得油亮。

濕漉漉的空氣里,混雜著桂花將殘的甜膩和某種難以言喻的腐朽氣息。

顧清影緊了緊深色風衣的領口,指關節(jié)因用力攥著那份尚帶體溫的報案文書而微微泛白。

文書上,“浮生閣”三個字像浸了血,刺得她眼疼。推開那扇雕工繁復的檀木門,

一股濃烈的異香混著濃重的血腥味,如同實質的浪潮,猛地拍打在她臉上,讓她呼吸一窒。

浮生閣,這座專營古董珍玩、向來以清雅聞名的鋪子,此刻如同地獄的展廳。

堂內(nèi)燈火昏黃搖曳,映照著中央案臺上那具觸目驚心的男尸。尸體赤裸,肌肉虬結,

生前顯然是個孔武有力之人。然而,此刻吸引顧清影全部注意力的,并非尸身本身,

而是覆蓋其全身的、密密麻麻、色彩妖異的刺青!那刺青圖案繁復詭異,線條扭曲盤繞,

在昏黃光線下仿佛有生命般蠕動。更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是,

尸體上覆蓋的那層人皮——它被極其精巧、完整地剝下,此刻正繃在一副細竹骨架上,

制成了一盞巨大的人皮燈籠!燈籠懸于梁間,隨著穿堂而過的陰風,輕輕搖晃。燈影幢幢,

映照出皮上刺青的每一個細節(jié),也在地面投下扭曲晃動的巨大陰影,如同妖魔亂舞。

那燈籠表面,心口的位置,赫然用極細的朱砂刺滿了整篇《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

猩紅的經(jīng)文在慘白的皮膚上,透出一種令人窒息的邪異與悲憫交織的詭異感?!暗谄邆€了。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陰影中響起,帶著金屬般的質感。顧清影循聲望去。

沈昭陵從堆積如山的古董架后踱步而出,一身纖塵不染的白大褂,在昏暗中異常醒目。

他鼻梁上架著銀絲邊眼鏡,鏡片后的目光銳利如手術刀,精準地切割著現(xiàn)場的每一寸空氣。

他步履沉穩(wěn),走到案臺前,白大褂的下擺不經(jīng)意間掃過地面,

沾染上一抹暗紅的、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跡?!邦櫺〗?,”他語調平穩(wěn),聽不出絲毫波瀾,

“死者身份已初步確認,漕幫的三當家,‘鐵臂’張奎。致命傷在頸部,干凈利落。

值得注意的是,”他拿起鑷子,小心翼翼地從死者緊握的指縫間夾起一小撮暗紅色的粉末,

“指間殘留有朱砂,與心口經(jīng)文所用一致。初步判斷,兇手在剝皮前或剝皮過程中,

特意讓死者接觸過朱砂?!鄙蛘蚜陮㈢R子舉到眼前,鏡片反射著幽光,

那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亞凍土下千年的寒冰,不帶一絲人間溫度。“儀式感很強,很……執(zhí)著。

”他下了結論,聲音在彌漫著血腥與檀香的空氣里,顯得格外空洞。

顧清影強迫自己將視線從那晃動的、寫滿經(jīng)文的人皮燈籠上移開,深吸一口氣,

壓下胃里的翻騰。作為金陵警署首位、也是目前唯一的女探長,她早已習慣直面各種慘狀,

但“人皮燈籠”的詭譎與兇手的喪心病狂,依舊讓她脊背發(fā)涼。她走到沈昭陵身邊,

目光掃過尸體上那些妖異的刺青:“這些圖案,和前六起一樣?”“核心元素一致,

但細節(jié)更復雜,覆蓋面積更大?!鄙蛘蚜攴畔妈囎?,拿起記錄本,“似乎在……進化。

”顧清影沉默。七條人命,七盞人皮燈籠。兇手像在進行某種邪惡的獻祭,

挑選的目標從最初的流浪漢,逐漸升級到富商、名流,

如今竟把手伸向了掌控金陵地下漕運的漕幫三當家!這不僅僅是挑釁,

更是對整個金陵秩序的蔑視與宣戰(zhàn)。她抬頭,

目光再次落在那盞懸于梁下、隨風輕晃的燈籠上。搖曳的燭光透過薄薄的人皮,

將那些扭曲的刺青圖案映得忽明忽滅,仿佛無數(shù)冤魂在皮囊下無聲地嘶吼。窗外的秋雨,

似乎下得更急了。2舊痕驚心浮生閣被嚴密封鎖,燈火通明。

鑒證科的同事忙碌地采集著現(xiàn)場每一處細微的痕跡,閃光燈不時亮起,

將血腥與詭異的場景凝固成黑白影像。顧清影站在角落,

看著沈昭陵在案臺前進行更深入的尸檢。他動作精準、利落,像一架精密的儀器,

解剖刀劃開皮肉的聲音在寂靜的閣樓里清晰可聞,帶著一種冰冷的韻律感。

顧清影的目光卻無法完全集中在尸檢過程上。那盞人皮燈籠,像一塊巨大的磁石,

不斷吸引著她的視線。心口那密密麻麻的《心經(jīng)》朱砂字,在強光下紅得刺眼。

她強迫自己思考:兇手為何執(zhí)著于刺經(jīng)?是為了超度亡魂,還是某種扭曲的鎮(zhèn)壓?

張奎身上的刺青與前六位有何不同?為何這次選擇了漕幫的人?是隨機,還是目標明確?

無數(shù)疑問在她腦中盤旋,如同窗外糾纏的雨絲。沈昭陵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分神,頭也沒抬,

聲音依舊平淡無波:“胃囊有異常?!彼种械钠餍堤饺胨勒吒骨?,動作沒有絲毫猶豫。

片刻后,他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個沾滿粘液和胃內(nèi)容物的硬物。顧清影立刻上前一步,

屏住了呼吸。沈昭陵將夾出的物體放在不銹鋼托盤里,用生理鹽水小心沖洗。粘稠污物褪去,

露出了物體的真容——半枚玉玨!那玉玨呈弧形,斷裂處參差不齊,顯然是被人為暴力掰斷。

玉質溫潤,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更引人注目的是,玉玨的邊緣鑲嵌著極細的金線,

勾勒出繁復古老的云雷紋路,而在玉玨的中央,

一個獨特的、形似火焰又似眼睛的朱砂色紋飾,如同烙印般清晰可見!

當那半枚玉玨在托盤里折射出冰冷光澤的瞬間,顧清影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了!

時間驟然倒流,撕裂了她塵封十年的記憶閘門。

糊味、灼熱的火焰舔舐著梁柱的噼啪聲、凄厲絕望的慘叫、濃煙中倒下的熟悉身影……以及,

在一片狼藉、布滿親人血泊的廢墟現(xiàn)場,

一枚被燒得焦黑、但邊緣同樣鑲嵌著金線、中央有著一模一樣朱砂紋飾的半枚玉玨!

那是她顧家滅門慘案的唯一物證!是兇手遺落,也是她十年追兇不輟的唯一線索!

“不可能……”顧清影失聲低喃,臉色瞬間褪盡血色,

手指無意識地緊緊抓住冰冷的案臺邊緣,指節(jié)因用力而青白。她死死盯著托盤里那半枚玉玨,

仿佛要將它看穿。十年了!這枚如同詛咒般的玉玨,竟然在此時此地,以這種方式,

再次出現(xiàn)在她面前!出現(xiàn)在第七個受害者,一個漕幫頭目的胃里!它意味著什么?

兇手是同一個人?還是……這玉玨本身,就是串聯(lián)起十年前血案與今日人皮燈籠案的鑰匙?

巨大的震驚和洶涌而來的舊日創(chuàng)傷讓她身體微微顫抖,幾乎站立不穩(wěn)。她猛地抬頭,

目光如電,射向正低頭仔細觀察玉玨的沈昭陵。沈昭陵似乎并未察覺到她劇烈的情緒波動。

他正用放大鏡仔細審視著玉玨上的紋飾,尤其是中央那個朱砂色的印記,

銀絲眼鏡后的目光專注而冰冷,如同在分析一個普通的證物?!坝褓|上乘,金線工藝古老,

非近代之物。這朱砂紋飾……”他頓了頓,指尖隔著橡膠手套輕輕拂過那火焰般的印記,

“很特別,像某種……圖騰或家族徽記?”他抬起頭,看向顧清影,

鏡片后的目光平靜無波:“顧小姐,你似乎認得此物?”那平靜的詢問,在顧清影聽來,

卻像是一記重錘砸在心口。他是否知道?這平靜之下,是否隱藏著更深的東西?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壓下翻騰的心緒,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緊繃:“沈醫(yī)生好眼力。

這玉玨……與我十年前經(jīng)辦的一樁舊案證物,極為相似?!彼龥]有說出“滅門案”,

只是緊緊盯著沈昭陵的眼睛,試圖捕捉他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沈昭陵只是微微挑眉,

眼神依舊沉靜如深潭,沒有絲毫漣漪?!芭??看來這案子,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復雜。

”他放下放大鏡,將玉玨小心放入證物袋,“關聯(lián)舊案,或許能提供新的方向。

”語氣專業(yè)而疏離,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然而,顧清影心中那根名為懷疑的弦,

卻因這枚玉玨的出現(xiàn),被猛地撥動了。沈昭陵的平靜,此刻在她眼中,顯得如此刻意,

甚至……可疑。3法醫(yī)的陰影警署檔案室,燈光慘白。顧清影獨自坐在堆積如山的卷宗前,

面前攤開的是十年前那樁被標注為“懸案”的顧家滅門案卷宗。發(fā)黃的照片上,

焦黑的斷壁殘垣、模糊的血跡,還有證物照片里那半枚焦黑的玉玨——與今日浮生閣發(fā)現(xiàn)的,

除了新舊和保存狀態(tài),幾乎一模一樣。她指尖顫抖地撫過照片上玉玨的紋飾,

那火焰般的朱砂印記灼燒著她的神經(jīng)。十年了,這枚玉玨如同幽靈,再次現(xiàn)身,

將血淋淋的過往與眼前詭異的連環(huán)兇案強行縫合在一起。兇手是誰?是當年的漏網(wǎng)之魚,

還是……繼承了某種扭曲意志的后繼者?張奎胃里的玉玨,是兇手刻意放置的線索?

還是張奎自己吞下的?如果是后者,他為何要這么做?是保護?還是威脅?

無數(shù)個問題在腦中沖撞,讓她頭痛欲裂。而沈昭陵那張平靜無波的臉,

總是不合時宜地浮現(xiàn)出來。“顧小姐,這次死者是漕幫三當家,心口刺著《心經(jīng)》全文。

”他冰冷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邦櫺〗?,你似乎認得此物?”那探究的目光,看似專業(yè),

卻讓她感到一絲寒意。她甩甩頭,試圖驅散這些雜念。當務之急,是追查玉玨的線索。

她調出近十年所有與金線玉飾、特殊紋飾相關的盜竊、走私、文物交易的記錄,

試圖找到匹配的信息或來源。同時,

她派人暗中調查浮生閣的背景、張奎近期的活動軌跡和仇家。然而,

沈昭陵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揮之不去。下午,她“恰好”路過法醫(yī)解剖室。門虛掩著,

她看到沈昭陵背對著門,站在工作臺前。臺子上是張奎的尸體,

旁邊放著那半枚裝在證物袋里的玉玨。沈昭陵沒有在進行解剖,他只是站在那里,

微微低著頭,凝視著那枚玉玨?;椟S的燈光打在他側臉上,勾勒出緊繃的下頜線。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證物袋的邊緣,那專注的姿態(tài),帶著一種近乎……迷戀的意味?

顧清影的心猛地一沉。這絕不是一名法醫(yī)面對普通證物該有的神情!似乎察覺到門外的目光,

沈昭陵倏然轉身,動作快得驚人。當他的目光與顧清影撞上時,

那片刻前可能存在的異樣情緒瞬間消失無蹤,重新被那副冰冷專業(yè)的面具覆蓋?!邦櫶介L?

有事?”他推了推眼鏡,語氣平淡?!瓣P于張奎胃里的玉玨,”顧清影走進解剖室,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沈醫(yī)生可有更具體的發(fā)現(xiàn)?比如上面的紋飾,

是否在古籍或者某些特定群體中有記載?”沈昭陵轉身,拿起證物袋,

對著燈光看了看:“紋飾很獨特,暫時沒有找到完全匹配的圖樣。初步判斷,

可能是某種失傳的部落圖騰,或者……某個隱秘家族的自創(chuàng)徽記。金線工藝倒是可以追溯,

像是前朝宮廷造辦處的風格,但流傳下來的東西不少,很難鎖定具體來源。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專業(yè)術語信手拈來。顧清影的目光掃過他白大褂的袖口、領口,

試圖找到任何可能殘留的朱砂痕跡,但那里潔白如新?!吧蜥t(yī)生對這類古物似乎頗有研究?

”顧清影狀似無意地問。沈昭陵放下證物袋,拿起解剖刀開始處理尸體的其他部位,

刀鋒劃過組織的細微聲響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胺ㄡt(yī)有時也需要了解一些旁門知識,

有助于判斷死亡時間、方式,甚至兇手的某些特征?!彼^也不抬地回答,

“比如死者身上的刺青染料成分,就需要一定的知識儲備去分析。”有理有據(jù),無可挑剔。

但顧清影心中的疑竇并未消除,反而更深了。他越是表現(xiàn)得專業(yè)、冷靜、無懈可擊,

就越讓她覺得,在那副完美的面具之下,隱藏著巨大的、與案件息息相關的秘密。

尤其是他凝視玉玨時那轉瞬即逝的異樣神情,像一根刺,深深扎進了她的心底。

4醉仙迷蹤對浮生閣和張奎社會關系的排查進展緩慢。浮生閣掌柜一問三不知,

只道張奎是熟客,偶爾來淘換些古玩。張奎的手下更是口風緊得像蚌殼,

對自家三當家的事諱莫如深。然而,一條不起眼的線索浮出水面:在張奎遇害前三天,

有人曾目擊他在城南最負盛名的銷金窟——醉仙樓,

與一個戴著寬檐帽、看不清面容的神秘男子發(fā)生過激烈爭吵,

地點就在醉仙樓頂層最奢華的“天字一號”包廂附近。爭吵內(nèi)容不詳,

但張奎離開時臉色鐵青,怒不可遏。醉仙樓!顧清影眼神一凜。那地方魚龍混雜,

是消息集散地,也是藏污納垢之所。張奎作為漕幫三當家,在那里與人密會甚至沖突,

并不奇怪。但在這個時間點,結合他胃里的玉玨,這個神秘男子就顯得至關重要。

他是否就是兇手?或者,是傳遞玉玨的人?正面調查醉仙樓,無異于打草驚蛇。

其背景盤根錯節(jié),與各方勢力都有牽連,一個不慎,線索就會石沉大海?!翱磥?,

得親自進去一趟了?!鳖櫱逵翱粗巴饽藓绯跎系慕鹆瓿?,做出了決定。入夜,華燈璀璨。

醉仙樓門前車水馬龍,衣香鬢影。顧清影褪去警服,

換上了一身剪裁合體、開衩極高的寶藍色絲絨旗袍。烏發(fā)盤起,露出修長的頸項,

臉上略施薄粉,唇上一點朱紅。鏡中的女子,褪去了探長的銳利,

眉宇間帶著幾分刻意營造的慵懶與嫵媚。她將一把小巧的勃朗寧手槍藏在大腿內(nèi)側的槍套里,

又在手包里放好了警哨和一把鋒利的匕首。踏入醉仙樓,

喧囂的熱浪夾雜著脂粉香、酒氣和煙草味撲面而來。大廳里觥籌交錯,舞池中男女相擁旋轉,

靡靡之音縈繞耳際。顧清影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適,臉上掛起職業(yè)化的淺笑,

搖曳生姿地向領班走去。憑借姣好的容貌和刻意流露出的“江湖氣”,

她很快被引薦給了負責舞女的“媽媽?!薄拙淇此齐S意的交談和幾張鈔票,

讓她順利以“新來的舞女藍蝶”的身份,被安排去“天字一號”包廂所在的樓層“幫忙”。

走廊鋪著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壁燈散發(fā)著曖昧昏黃的光。顧清影端著酒水托盤,

目光銳利地掃過一個個緊閉的包廂門。天字一號在走廊盡頭,位置最為僻靜。她走近時,

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兩個身材魁梧、面無表情的黑衣保鏢,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包廂里隱隱傳出談笑聲,但聽不真切。顧清影定了定神,端著托盤上前,

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先生,需要添酒嗎?”保鏢冷冷地打量了她一番,

其中一個推開了包廂門。一股更濃郁的雪茄味和酒氣涌出。包廂內(nèi)光線迷離,煙霧繚繞。

幾個衣著光鮮的男人正摟著舞女調笑,

主位上坐著一個穿著黑色綢衫、手指上戴著碩大翡翠扳指的中年胖子,

正是醉仙樓明面上的老板,人稱“金爺”。他旁邊,

一個穿著灰色長衫、戴著金絲眼鏡、氣質斯文的男子正低聲與他交談著什么。

那男子側對著門口,顧清影一時看不清全貌,只覺得有些說不出的眼熟。“金爺,

您看……”保鏢詢問。金爺隨意地揮揮手,目光在顧清影身上停留了一瞬,

帶著一絲玩味:“新面孔?進來吧,給幾位老板倒酒?!鳖櫱逵暗皖^應了一聲,

端著托盤走了進去。她一邊小心地給客人斟酒,一邊用眼角余光快速掃視整個包廂。

金爺和那眼鏡男交談的聲音壓得很低,

她只捕捉到只言片語:“……東西……漕幫……麻煩……”,“……務必處理干凈……”。

那眼鏡男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注視,微微側過頭。

當顧清影看清他鏡片后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時,心臟幾乎漏跳了一拍——沈昭陵?!

他怎么會在這里?穿著常服,和金爺這種人物密談?巨大的驚疑瞬間攫住了顧清影。

就在她心神劇震、動作微微一滯的瞬間,

一股冰冷的、帶著刺鼻氣味的濕布猛地從后面捂住了她的口鼻!“唔!

”強烈的窒息感和眩暈感瞬間襲來!她本能地掙扎,手肘向后猛擊,

似乎撞到了襲擊者的肋部,換來一聲悶哼。但對方力氣極大,死死箍住她,

濕布上的藥效極其猛烈。迷藥的甜膩氣息瘋狂涌入鼻腔,視線迅速模糊、旋轉。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扭過頭,想看清襲擊者的臉。

包廂的門在她模糊的視野中被人粗暴地撞開!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般沖了進來!

是沈昭陵!他此刻的表情是顧清影從未見過的——不再是冰冷,

而是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戾氣!他手中握著的,赫然是他那把閃著寒光的解剖刀!

白大褂的下擺上,濺滿了刺目的、新鮮的猩紅血跡!他看到被制住的顧清影,

鏡片后的雙眼驟然瞇起,嘴角竟然向上扯出一個極其詭異、充滿血腥味的笑容:“顧小姐,

”他的聲音穿透嘈雜,冰冷又帶著一絲奇異的興奮,“抓兇手這種事,還是我比較擅長。

”這是顧清影墜入黑暗前,看到的最后景象,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5地牢驚魂刺骨的冰冷和濃烈的消毒水氣味將顧清影從昏迷中強行拽回。她猛地睜開眼,

劇烈的頭痛讓她悶哼一聲。視線模糊了幾秒才聚焦。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沒有窗戶,只有頭頂一盞慘白的燈泡發(fā)出滋滋的電流聲??諝獬睗耜幚?,

混合著福爾馬林溶液刺鼻的氣味和……一股難以言喻的、淡淡的腐敗氣息。

她正躺在一個冰冷的水泥地上,手腳被粗糙的麻繩緊緊捆綁著。

憶碎片瞬間回籠:醉仙樓、沈昭陵、捂口鼻的手、染血的解剖刀、那瘋狂的笑容……沈昭陵!

他到底是什么人?兇手?還是……救她的人?那血跡是誰的?襲擊她的人?金爺?shù)氖窒拢?/p>

無數(shù)的疑問幾乎要炸裂她的腦袋。她掙扎著坐起身,環(huán)顧四周。

這是一個狹小的、類似雜物間的地方。角落里堆放著一些蒙塵的舊木箱和破損的陶罐。

唯一的出口是一扇厚重的鐵門。她挪到門邊,耳朵貼在冰冷的鐵皮上傾聽。外面一片死寂。

突然,一陣極其輕微、卻令人毛骨悚然的拖拽聲從門外遠處傳來,

像是有什么沉重的東西在地上摩擦。緊接著,是鐵門開啟關閉的“哐當”聲,

然后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了門外。顧清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

鑰匙插入鎖孔轉動的聲音響起。鐵門被緩緩推開。站在門口的,是沈昭陵。

他依舊穿著那件染血的白大褂,血跡已經(jīng)變成了暗褐色。他手里沒有拿刀,

只是提著一個簡陋的醫(yī)藥箱。銀絲眼鏡后的目光落在顧清影身上,帶著審視,

卻沒了在醉仙樓包廂里那種瘋狂的戾氣,恢復了慣常的平靜,

甚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靶蚜??”他走進來,反手關上門,聲音有些沙啞,

“迷藥的劑量不大,應該沒有后遺癥。”他蹲下身,打開醫(yī)藥箱,拿出酒精棉和紗布。

“這是哪里?發(fā)生了什么?醉仙樓……”顧清影急切地問,身體因為緊張而繃緊。

沈昭陵沒有立刻回答,他用鑷子夾起酒精棉,示意顧清影伸出手腕。麻繩捆得太緊,

磨破了皮膚,滲出血絲。他動作熟練地幫她清理傷口,包扎,全程沉默。處理完手腕,

他才抬眼看向顧清影,鏡片后的目光深邃難測:“這里是醉仙樓的地下,

一個廢棄的酒窖改造的臨時……‘安全屋’?!彼桃饧又亓恕鞍踩荨比齻€字,帶著諷刺。

“襲擊你的人,是金爺?shù)拇蚴帧D闾ё擦?,顧探長?!薄敖馉??他為什么襲擊我?

還有你……”顧清影盯著他白大褂上的血跡,“那些血……”“我趕到的還算及時。

”沈昭陵的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別人的事,“那個打手,還有守在門口的兩個保鏢,處理掉了。

金爺受了點驚嚇,暫時不敢輕舉妄動?!彼酒鹕恚叩綁?,

摸索著按下了一塊不起眼的磚頭。一陣低沉的機括聲響起,

旁邊一面看似嚴絲合縫的水泥墻竟然向內(nèi)凹陷,滑開,

露出后面一條向下延伸、更加幽深黑暗的甬道!

一股更濃烈的福爾馬林混合著腐朽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熏得顧清影一陣干嘔。

“金爺只是個看門狗。”沈昭陵站在洞口,回頭看向顧清影,

昏黃的燈光在他臉上投下深深的陰影,顯得他的表情格外凝重,“真正的秘密,在這里。

敢看嗎,顧探長?”那濃烈的、屬于死亡的氣息如同實質,沖擊著顧清影的感官。

恐懼攥緊了她的心臟,但職業(yè)的本能和十年血仇帶來的執(zhí)念,讓她猛地挺直了脊背。

她掙扎著站起來,盡管腳步還有些虛浮,眼神卻異常堅定:“帶路。

”沈昭陵似乎毫不意外她的選擇,他遞給她一個手電筒,自己率先步入了黑暗的通道。

甬道狹窄、潮濕、陡峭,向下延伸了大約兩層樓的高度。腳下是濕滑的石階,

空氣中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越來越濃重。顧清影緊握著手電筒,光束在冰冷的石壁上晃動,

照亮斑駁的青苔和水漬。終于,甬道盡頭出現(xiàn)了一扇厚重的、銹跡斑斑的鐵門。

沈昭陵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形狀古怪的鑰匙,插入鎖孔。伴隨著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鐵門被緩緩推開。手電筒的光束猛地刺入黑暗的空間。顧清影的呼吸,徹底停滯了。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如同地獄陳列室般的地下空間。墻壁是粗糙開鑿的巖石。

最觸目驚心的是,沿著兩側墻壁,擺放著一排排巨大的、透明的玻璃容器!

容器里盛滿了渾濁的、黃褐色的福爾馬林溶液。而在那溶液之中,浸泡著的,

是一張張被完整剝下、處理過的人皮!慘白的皮膚在藥水中微微漂浮、卷曲,

上面布滿了色彩妖異、扭曲盤繞的刺青!在昏暗的光線下,

那些刺青如同活物般在溶液中詭異地舒展、變形。七個!加上張奎,正好七個!

七盞人皮燈籠的原料,此刻如同標本般浸泡在這里!光束顫抖著掃過一張張人皮,

最后定格在正對著入口的那面石壁上。墻壁上,

用暗紅色的、不知是朱砂還是干涸血液的顏料,

繪制著一幅巨大而扭曲的壁畫——《地獄變相圖》!

畫中描繪著各種酷刑:拔舌、油鍋、刀山、火?!苄痰幕觎`面目扭曲猙獰。

而在圖畫的中心,無數(shù)冤魂痛苦掙扎匯聚之處,并非閻羅或判官,

而是一個模糊的、端坐于蓮臺之上的發(fā)光人形,人形下方,

用同樣暗紅的顏料寫著一行扭曲癲狂的字跡:**“唯有至純之血,方能繪制往生圖!

”**“至純之血……往生圖……”顧清影喃喃念著,巨大的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讓她渾身冰冷,牙齒都在打顫。這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連環(huán)殺人案,

這是一個瘋子在進行某種邪惡的宗教獻祭儀式!目標就是收集特定的人皮和刺青,

完成那所謂的“往生圖”!她強忍著嘔吐的欲望和深入骨髓的恐懼,

將手電光束移向墻壁的其他角落,試圖尋找更多線索。就在這時,

她看到站在壁畫前的沈昭陵。他正仰頭凝視著那幅《地獄變相圖》,神情專注得近乎虔誠。

他緩緩抬起手,戴著橡膠手套的指尖,極其輕柔地、帶著一種近乎迷戀的意味,

撫過壁畫上那些受刑魂靈扭曲的線條,最后停留在中心那個發(fā)光人形模糊的面部輪廓上。

這個動作,與他之前在解剖室凝視玉玨時的神情何其相似!顧清影的心沉到了谷底。突然,

她的手電光束無意間掃過了沈昭陵的耳后。他微微側著頭,耳廓后方,

一小塊皮膚暴露在光線中。那里,赫然有一顆小小的、殷紅的朱砂痣!

顧清影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釘在了那顆痣上。那痣的形狀——并非普通的圓點,

而是極其清晰、極其獨特的:一個火焰升騰、中心包裹著一只豎眼的圖案!

這個圖案……這個圖案!顧清影的大腦“轟”的一聲,仿佛被驚雷劈中!她猛地低頭,

看向自己手中緊握的手電筒——仿佛透過它,看到了證物室里那半枚玉玨中央的朱砂紋飾!

**一模一樣!**沈昭陵耳后的那顆朱砂痣的形狀,

與玉玨中央那火焰包裹豎眼的獨特紋飾,完全吻合,分毫不差!6往生圖秘冰冷的地牢里,

死寂無聲。唯有福爾馬林溶液里偶爾升起的氣泡破裂的微響,如同亡魂的嘆息。

顧清影僵立在原地,手電筒的光束凝固在沈昭陵耳后那顆刺眼的朱砂痣上。

巨大的震驚如同冰水,瞬間澆透了她的四肢百骸,連血液都似乎停止了流動。

玉玨上的詛咒紋樣,竟然烙印在這個男人身上!是巧合?是標記?還是……宿命的烙?。?/p>

十年前顧家血案現(xiàn)場的玉玨,張奎胃里的玉玨,沈昭陵耳后的痣……這三者如同冰冷的鎖鏈,

瞬間在她腦中扣緊!指向一個讓她不寒而栗的結論:沈昭陵與這一切,

有著最直接、最核心的聯(lián)系!他絕非置身事外的法醫(yī)!恐懼與憤怒交織,幾乎讓她失去理智。

她下意識地摸向大腿內(nèi)側——槍還在!就在她的指尖觸碰到冰冷槍柄的瞬間,

沈昭陵撫摸著壁畫的手指停了下來。他緩緩轉過身。慘白的手電光下,他的臉半明半暗,

鏡片后的目光平靜地投向顧清影,似乎穿透了光束的阻隔,

精準地捕捉到了她眼中翻涌的驚濤駭浪和那只即將動作的手?!澳憧吹搅?。

”他的聲音在地牢里回蕩,低沉而平穩(wěn),沒有絲毫意外或驚慌,

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顧清影的手停在槍套邊緣,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

全身的肌肉繃緊如弓弦:“那是什么?那個痣!和玉玨上的紋飾一模一樣!沈昭陵,

你到底是誰?!”她的聲音因為極度的緊張和憤怒而微微顫抖。沈昭陵沒有直接回答,

他向前走了幾步,離開了壁畫的范圍,站定在顧清影幾步之外。他抬手,

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耳后,動作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復雜意味?!斑@個印記,叫‘往生瞳’。

”他開口,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仿佛來自很遙遠的地方,

“是‘往生教’圣子的烙印?!薄巴??”顧清影眉頭緊鎖,她從未聽過這個教派的名字。

“一個早已被剿滅、湮沒在歷史塵埃里的邪教。

”沈昭陵的目光掃過那一排排浸泡在福爾馬林里的人皮,最后落回墻壁上那行血字,

“他們信奉通過極致的痛苦和純凈的生命獻祭,

繪制通往‘彼岸凈土’的地圖——‘往生圖’。而承載這幅圖的媒介,”他指向那些人皮,

“就是經(jīng)過特殊儀式處理、刺滿特定經(jīng)文的‘圣皮’?!膿碛姓?,

是繪制此圖的關鍵,被視為溝通生死的‘靈媒’。

”顧清影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天靈蓋。邪教!獻祭!靈媒!

這些只在志怪小說里出現(xiàn)的詞語,此刻卻成了血淋淋的現(xiàn)實!“所以……這七個人,

包括張奎,就是被選中的‘祭品’?為了完成墻上那幅《地獄變相圖》?”她指向壁畫,

聲音干澀?!安??!鄙蛘蚜険u頭,目光再次投向那幅巨大的、描繪著無盡酷刑的壁畫,

“這《地獄變相圖》只是‘往生圖’的……序章或者藍圖。是兇手的精神投射,

是他扭曲信仰的具象化。真正的‘往生圖’,需要特定的‘圣皮’作為載體,

以及……”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極其幽深,“‘至純之血’作為引子,才能最終激活。

”“至純之血?那是什么?”“按照教義記載,”沈昭陵的聲音低沉下去,

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平靜,“是未曾沾染世俗情欲、心思至純至凈之人的心頭熱血。

通常是……特定生辰的童男童女?!鳖櫱逵暗刮豢诶錃?!童男童女的心頭血?

這比剝皮刺青更加喪心病狂!“兇手是誰?金爺?還是……”“金爺?

”沈昭陵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諷,“他不過是條被利用的狗,

負責提供場地、處理一些‘雜務’,以及……物色符合‘特定要求’的目標。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那些人皮。

顧清影腦中電光火石般閃過醉仙樓里金爺和沈昭陵密談的場景。是了,金爺掌控著醉仙樓,

接觸三教九流,確實有便利條件篩選目標!她之前還懷疑沈昭陵與金爺勾結……現(xiàn)在看來,

沈昭陵更像是……在利用金爺?或者說,在追查金爺背后的人?“那真兇是誰?

他為什么要重啟這個邪教儀式?還有,”顧清影的目光如刀,再次刺向沈昭陵耳后的朱砂痣,

“你和這‘往生瞳’,又扮演什么角色?”沈昭陵沉默了片刻。

地牢里福爾馬林的氣味濃得化不開。他抬手,似乎想推眼鏡,卻在半途停下,

最終只是輕輕觸碰了一下那顆火焰般的朱砂痣?!皳碛小娜?,

生來就被視為祭品的一部分,或是……儀式的核心執(zhí)行者。

”他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蒼涼,“重啟儀式的人,需要這個印記。

而我……”他抬眼,目光穿透鏡片,

第一次如此直接、坦然地迎上顧清影充滿質問和戒備的眼神,“我在找他。在我找到他之前,

或者說,在他完成‘往生圖’之前,我必須確保‘圣皮’的載體……足夠多,

多到能吸引他現(xiàn)身,也……多到能拖延時間。”顧清影的心猛地一沉。沈昭陵的言下之意,

他并非兇手,但他在某種程度上默許甚至利用了這些兇案的發(fā)生?為了引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這邏輯冷酷得令人發(fā)指!“為了你的目的,就放任七條人命被剝皮?!

”顧清影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憤怒和難以置信。沈昭陵的表情沒有變化,

但顧清影敏銳地捕捉到他鏡片后一閃而過的痛楚,快得像是錯覺?!坝行┻x擇,沒有對錯,

只有代價?!彼穆曇舻统料氯?,帶著一種沉重的宿命感,“現(xiàn)在,他快要完成了。

‘至純之血’的目標,已經(jīng)鎖定?!彼哪抗?,如同實質般,落在了顧清影身上。

顧清影瞬間如墜冰窟!她想起了墻上的血字——“唯有至純之血”。

結合沈昭陵之前的話……未曾沾染情欲、心思至純至凈……她作為警署探長,一心追查血仇,

從未涉及兒女私情……難道……“你……”她驚駭?shù)睾笸艘徊?,手已?jīng)按在了槍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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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7-06 04:34: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