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器來到中院。
路過西廂門口時,聽見易中海和賈東旭的竊竊私語。
賈家住在西廂房。
這樣看來是易中海去賈家通風報信,討論的是什么?這天氣都不用去聽,無非就是討論著如何對付自己。
易中海被自己坑了一筆錢,賈張氏被送去拘留十五天。
這仇,他們肯定會報復回來。
何天器走到窗戶邊,發(fā)現(xiàn)里面的聲音太小,根本聽不清。
他放棄偷聽的想法,選擇回家做飯。
與此同時,賈家。
“師傅,那怎么辦?那份工作,我準備安排給淮茹的,那小子憑什么頂崗?咳咳——”
賈東旭說到激動的時候,他不禁咳嗽兩聲。
這話都給易中海干沉默了。
別人父親的崗位,兒子頂替不是很正常嗎?
易中海壓下心中無奈,解釋道:“我上班的時候看見他在車間逛來逛去,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下班后去問了楊廠長一下,果然是何天器他來頂崗了……”
秦淮茹焦急問道:“一大爺,那我們給楊廠長的錢怎么辦?他之前都承諾把這工作讓給我了,還能要回來嗎?”
賈東旭咒罵道:“都怪何家那小子,他不回來的話,全都好好的,到了這節(jié)骨眼上,搞出來這么多事情?!?/p>
易中海嘆了一口氣,站起走向大門:“我現(xiàn)在找和老太太商量一些事情,看看該怎么處理這個何天器?”
……
殺雞,開水拔毛,處理內(nèi)臟。
忙活好后,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何天器將雞清洗干凈后,加入冷水鍋中,放入蔥段、姜片等調(diào)料,水開后撇去血沫,使用小火慢燉。
沒過多久,香味就出來了。
等到雞肉差不多熟了,何天器迫不及待先撈了一塊上來嘗嘗鮮。
雞肉入口即化,肉質(zhì)鮮美程度難以形容。
吃五谷雜糧,散養(yǎng)的走地雞,味道跟吃飼料長大的工廠雞完全不一樣。
這種原汁原味的美味,是后世那種加了各種科技的肉不能比的。
何天器蓋上鍋蓋,繼續(xù)慢燉,清燉雞要燉久了,把肉里的那股鮮味融到湯里面,這能發(fā)揮出它完全的美味。
香味從耳房飄到院里。
整個中院都彌漫著一股雞湯的香味。
“耶??!閻解娣是個賠錢貨,她追不上我?!?/p>
一個長得白白胖胖,面相雞賊的家伙舉著風車跑進穿堂門。
此人正是棒梗,賈東旭和秦淮茹生的兒子。
他徑直跑回了西廂房,迎面撞上了秦淮茹。
秦淮茹一眼就看見棒梗手中的紙風車。
她也沒在意,責罵道:“天天這么莽撞,等會撞到別人了,都讓你別亂跑了,天黑了都不知道回來?!?/p>
秦淮茹罵了一聲,就讓棒梗回家洗手準備吃飯。
“好香!”棒梗抽了抽鼻子,“媽媽,今天我們家吃肉嗎?”
秦淮茹笑容僵硬,搖頭說道:“我們家哪里吃得起肉,還不是何家那個家伙!他今天坑了很多錢,現(xiàn)在躲家里燉雞吃呢!”
言語酸溜溜的。
秦淮茹已經(jīng)記不清有多久沒吃過肉。
即使是前幾天除夕夜,家里好不容易買了一個肉罐頭,她可是一點肉都沒吃到。
棒梗一人分了一大半,賈張氏和賈東旭吃了一半。
剛才她看著何天器在外面殺雞,那只雞少說也得有三四斤。
一個人吃三四斤肉,她想都不敢想。
棒梗順著秦淮茹的眼光看去,立馬牽起秦淮茹的手晃悠:“我要吃肉嘛,我要吃肉!肉比飯香!”
秦淮茹表情為難,說道:“棒梗乖,咱們家已經(jīng)沒錢了,等過些時候你爸發(fā)工資了,再讓他買點肉,你現(xiàn)在先別鬧了。”
“不嘛不嘛!”棒梗開始撒嬌:“媽,你就跟向傻柱要一樣,朝那何傻子要就行了唄!”
秦淮茹強行拉棒梗進屋:“他可不傻,今天他打了你傻叔一頓,還把你奶奶送去派出所了?!?/p>
賈東旭還在床上躺著。
一見到棒梗進來,他便直接訓斥道:“整天鬧騰,不聽你媽的話,無法無天了!有本事你朝著他要去,那小畜生也不知道吃錯什么藥了,脾氣變得火爆的很,到時你被打了,我還可以向他要醫(yī)藥費。”
棒梗被訓斥一下,瞬間老實了。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閻埠貴的喊叫聲,同時伴隨著女娃娃的哭聲。
“賈東旭,你給我出來!來看看你家棒梗怎么欺負我家解娣的?”
閻埠貴在院里其他人眼中還是有點威嚴的。
秦淮茹剛打開門。
閻埠貴就牽著一個扎著麻花辮的小女孩走了進來。
他指了指閻解娣的后腦。
“你看看,他把解娣的頭發(fā)弄成什么樣了?”
左邊的那根麻花辮明顯被人剪過,好幾處地方都斷了。
閻埠貴怒氣沖沖:“還有,他搶了我家閻解娣的一個風車,你們是怎么教育他的?”
棒梗躲在秦淮茹身后,探出一個腦袋,對閻埠貴做鬼臉。
“略略略!”
這可把閻埠貴氣得夠嗆。
“你看看,你看看,這臭小子還有沒有一點教養(yǎng)?”
秦淮茹陪笑道:“三大爺,小孩子不懂事,我讓他把風車還你女兒,等會我會好好教訓他的,這個棒梗太不像話了?!?/p>
眼見秦淮茹就要拿風車,棒梗搶先一步,直接把紙風車折成兩半。
閻埠貴指著棒梗:“你看看……你看看?!?/p>
秦淮茹裝模作樣打了棒梗一下:“就一個紙風車,我等會拿幾頁紙給你女兒,讓她自己再疊兩個?!?/p>
棒梗不痛不癢:“就一張破紙,有什么大不了的?”
說完,他就跑進里屋,躲了起來。
秦淮茹好不容易把閻埠貴父女哄走以后。
回了屋子關上門,一直沒說話的賈東旭責怪道:“就你把棒梗慣壞了,要不是我現(xiàn)在沒力氣,我非打他一頓不可。”
秦淮茹不同意這個說法:“這有啥的,難不成你還想把他教育成何傻子那種樣子,吃虧也不敢說,欺負別人總比被別人欺負好太多了?!?/p>
秦淮茹招手,讓躲在桌底下的棒梗出來。
她摸著棒梗腦袋:“在三大爺面前我得騙他,罵你兩句,但是棒梗你記住,你打得過的你使勁打他,使勁欺負他,打不過的就別去招惹他,就是不能吃虧,知道嗎?”
棒梗重重點了點頭。
因為賈張氏被罰款的原因,所以晚餐并不豐富。
秦淮茹夫婦和二女兒小當吃窩窩頭,棒梗吃白面饅頭。
棒梗幾口就吃完了,然后又借口出去玩。
他來到中院的房門口,瞄了兩下,看不到里面什么情況,只有滿鼻子的雞湯香味。
棒梗眼珠子一轉,跑到后院敲了聾老太太的房間。
“奶奶,我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