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系統(tǒng)綁定的豪門總裁,必須找到命定之人才能活命。
>系統(tǒng)提示:她有一雙酷似前世愛人的眼睛。>于是我娶了替身女仆,
夜夜逼她穿上古裝扮演扈三娘。>直到我拍下梁山遺落的寶刀,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前世我是林沖,而她正是我苦尋的扈三娘。
>可系統(tǒng)冰冷警告:“她是轉(zhuǎn)世仇人,靠近必死。”>我發(fā)瘋把她鎖進(jìn)別墅,
她卻車禍?zhǔn)浟恕?深夜,我闖進(jìn)她的畫室想撕毀所有“林沖”畫像。
>卻在墻角發(fā)現(xiàn)一整面墻的李逵肖像。>每一張,都濺滿猩紅顏料。
1 囚籠之影暴雨砸在巨大的落地窗上,發(fā)出沉悶的鼓點,像是無數(shù)冤魂在拍打。
整座城市被浸泡在一種濕漉漉的昏黑里,只有頂層這間辦公室,亮得如同手術(shù)臺般刺眼。
柴燼陷在寬大的真皮座椅里,昂貴的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扶手上,襯衫領(lǐng)口解開了兩顆紐扣。
他指間夾著一支快要燃盡的煙,灰白的煙灰積了長長一截,搖搖欲墜。
他的目光落在辦公桌對面那個局促站著的女人身上,像手術(shù)刀一樣,
精準(zhǔn)地切割著她的每一寸不安。她叫扈云曦,名字是他改的,原本叫什么,不重要。
她穿著樸素干凈的傭人制服,洗得有些發(fā)白,雙手緊張地絞在身前,指節(jié)用力到泛白。
低垂的頭顱下,露出纖細(xì)脆弱的脖頸曲線。她不敢看他,眼睫低垂,如同受驚的蝶翼,
在蒼白的臉頰上投下不安的陰影。柴燼忽然傾身向前,動作帶著一種猛禽捕食般的壓迫感。
冰涼的指尖帶著煙草氣息,毫無預(yù)兆地抬起她的下巴,力道不容抗拒?!翱粗摇?/p>
”他的聲音低沉,沒什么情緒,卻像冰冷的鐵鏈纏上她的喉嚨。扈云曦被迫抬起頭,
撞進(jìn)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恐懼讓她瞳孔微微放大,呼吸都屏住了。
室內(nèi)璀璨的水晶吊燈光芒刺眼,映得她眼中水光瀲滟,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就是這雙眼睛。
柴燼的視線牢牢鎖住她的眼睛,
近乎貪婪地審視著那形狀、那弧度、那深處不易察覺的、如同幽谷寒潭般的清冷光澤。
太像了。像到每一次注視,都像一根燒紅的鋼針,
狠狠扎進(jìn)他靈魂最深處某個腐爛發(fā)燙的角落?!舅拗?,目標(biāo)確認(rèn)。
命定之人特征吻合度:99.8%。持續(xù)靠近,可有效緩解系統(tǒng)反噬,延長生命時限。
】一個冰冷、毫無起伏的電子音突兀地在柴燼的腦海深處炸響,如同金屬摩擦。幾乎是同時,
一陣尖銳的劇痛猛地攫住了他的頭顱!像是有一把無形的電鉆,從太陽穴狠狠捅了進(jìn)去,
瘋狂地攪動著他的腦髓。眼前瞬間發(fā)黑,無數(shù)破碎而模糊的畫面在黑暗中瘋狂閃爍——是血!
是漫天的大火!是金戈鐵馬的嘶鳴!還有一個女子凄厲絕望的回眸,那雙眼睛,
那雙清冷如寒潭的眼睛,
此刻被無邊的痛楚和決絕撕裂……“呃……”柴燼的喉間溢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額角的青筋驟然暴起,如同虬結(jié)的蚯蚓。捏著扈云曦下巴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收緊,
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出森然的青白色?!安裣壬?!”扈云曦痛呼出聲,下巴像是要被捏碎,
恐懼的淚水瞬間涌了上來。劇痛與幻象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陣陣鈍痛和虛脫感,
以及腦海中系統(tǒng)那冰冷的倒計時滴答聲。柴燼猛地松開手,像是被那滾燙的淚水灼傷。
他靠回椅背,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胸腔里翻涌的戾氣和那股深入骨髓的疲憊。
再睜眼時,眸底只剩下一種近乎殘忍的平靜。“從今天起,”他開口,
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目光卻銳利如刀,再次釘在扈云曦臉上,“你住進(jìn)頂樓套房。
我會讓人給你準(zhǔn)備衣服。記住,每晚七點,我要看到你穿著我指定的衣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像她一樣?!弊詈笏膫€字,輕飄飄的,卻重逾千斤,砸在扈云曦單薄的心口。
扈云曦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臉色褪盡最后一絲血色。她明白了。
她只是一個拙劣的影子,一個供他投射病態(tài)思念的容器。那雙酷似的眼睛,
是她唯一的“價值”,也是她無法掙脫的枷鎖。頂樓的套房奢華得如同另一個世界,
卻冰冷得像一座精心打造的囚籠。巨大的落地窗隔絕了城市的喧囂,也隔絕了陽光的溫度。
每晚七點,是扈云曦最恐懼的時刻。沉重的雕花木門被無聲推開。柴燼站在門口,
逆著走廊的光,身影高大得投下令人窒息的陰影。他手里提著一個精致的衣盒,
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如同無形的枷鎖?!皳Q上。”他走進(jìn)來,
將衣盒放在天鵝絨面的矮幾上,聲音沒有一絲波瀾。扈云曦的手指冰涼,
顫抖著解開盒子上冰涼的絲帶。里面是一套古裝衣裙,觸手冰涼柔滑,是上好的絲綢。
大紅的顏色,艷麗得刺眼,衣襟和袖口用金線繡著繁復(fù)的纏枝花紋,
領(lǐng)口處綴著一圈細(xì)密的珍珠,在燈光下流轉(zhuǎn)著冷冽的光澤。
還有一副沉重的、鑲著紅寶石的黃金頭面,壓得人脖子生疼。這是扈三娘的衣服。
柴燼給她看過無數(shù)次那幅古畫,畫中的女子紅衣烈烈,英姿颯爽,眼神卻冷冽如刀。
她沉默地走進(jìn)更衣間,換上那身沉重的紅衣。絲綢貼在皮膚上,帶來一陣陣寒意。
當(dāng)她走出來時,柴燼已經(jīng)坐在寬大的絲絨沙發(fā)里,指間夾著一杯琥珀色的酒液,眼神幽深,
如同蟄伏在暗夜里的獸。他抬起眼,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寸寸,苛刻得近乎殘忍。最后,
定格在她的臉上,尤其是那雙眼睛?!把凵癫粚??!彼鋈婚_口,聲音低沉而冰冷,
“她沒你這么怯懦。再冷一點。”扈云曦的心猛地一沉,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
她努力挺直脊背,試圖在臉上堆砌出一點虛假的強(qiáng)硬和疏離。她模仿著畫中人的姿態(tài),
微微揚(yáng)起下巴,眼神努力放空,望向虛空中的某一點。柴燼凝視著她,手中的酒杯微微晃動。
有那么一瞬間,室內(nèi)的空氣仿佛凝滯了。他眼中似乎掠過一絲極其復(fù)雜的情緒,
快得讓人抓不住。但很快,那點微瀾就被更深的、冰封般的審視取代?!斑€是不對。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來。高大的身影帶著強(qiáng)烈的壓迫感,將她完全籠罩。
“她的冷,是骨子里的驕傲,是血火里淬煉出的鋒芒。不是你這副空洞的樣子!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壓抑不住的焦躁和戾氣。扈云曦被他逼得后退一步,
背脊撞上冰冷的落地窗玻璃,退無可退。他的手指帶著灼人的溫度,再次捏住她的下巴,
強(qiáng)迫她抬起頭,對上他眼底翻涌的、她看不懂的黑暗風(fēng)暴?!翱粗?!想象你是她!
你是那個能上陣殺敵、讓敵人聞風(fēng)喪膽的一丈青!不是現(xiàn)在這個只會發(fā)抖的可憐蟲!
”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帶著濃烈的酒氣和一種令人心慌的絕望。
扈云曦的身體在他掌下劇烈地顫抖,屈辱和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她淹沒。
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洶涌地沖出眼眶,滾燙地滑過冰冷的臉頰。
“我……我不是她……”她破碎地嗚咽出聲,聲音細(xì)若蚊蚋,帶著徹底的崩潰,
“我做不到……柴先生……我真的做不到……”看到她洶涌的淚水,
柴燼眼中那點恍惚的微光瞬間熄滅,只剩下純粹的、冰冷的厭棄。他猛地松開手,
力道大得讓她踉蹌了一下?!皬U物!”他低吼一聲,像是被她的眼淚徹底激怒,
又像是被某種巨大的失望攫住。他不再看她,煩躁地轉(zhuǎn)身,抓起沙發(fā)上的外套,
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口。沉重的雕花木門在他身后被狠狠甩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震得整個房間似乎都在搖晃。奢華冰冷的空間里,只剩下扈云曦一個人。
她像被抽掉了所有骨頭,順著冰冷的玻璃窗滑坐在地。身上那套價值連城的華美紅衣,
此刻只讓她覺得沉重?zé)o比,如同裹尸布。她把臉深深埋進(jìn)冰冷的、繡著金線的衣袖里,
無聲地痛哭起來,肩膀劇烈地聳動,壓抑的嗚咽在空曠死寂的房間里回蕩,絕望而凄涼。
2 血刃驚魂幾天后,一場頂級私人拍賣會。
空氣里彌漫著名貴香水、雪茄和金錢權(quán)力交織的獨特氣味。水晶燈的光芒璀璨得晃眼,
落在那些矜持微笑、舉牌競價的男男女女身上,如同給他們鍍上了一層虛假的金光。
柴燼坐在前排,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裝,如同蟄伏在喧囂中的一道冷硬陰影。
扈云曦穿著他指定的昂貴禮服,安靜地坐在他身邊,像一尊沒有靈魂的美麗瓷器。
她的目光低垂,落在自己交疊放在膝上的雙手,努力屏蔽周圍探究或羨慕的目光。她知道,
自己只是他今晚需要展示的一個配件,一個用來映襯他權(quán)勢的、會呼吸的花瓶。
拍賣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珠寶、名畫、稀世古董……競價牌起起落落,數(shù)字不斷攀升,
引發(fā)陣陣低低的驚嘆。柴燼始終意興闌珊,修長的手指在座椅扶手上無意識地敲擊著,
眉宇間凝著一絲揮之不去的疲憊和不易察覺的躁郁。
直到拍賣師的聲音帶著一種刻意的神秘感響起:“諸位尊貴的來賓,接下來這件拍品,
非同尋常。”聚光燈驟然打向展示臺中央。玻璃罩內(nèi),靜靜躺著一把刀。
那是一把形制奇古的腰刀。刀鞘是深沉的暗紅色,不知是何種皮革鞣制,歷經(jīng)歲月磨礪,
呈現(xiàn)出一種內(nèi)斂的烏光,上面鑲嵌的鎏金云紋已經(jīng)有些模糊暗淡。刀柄是墨玉般的硬木,
纏著細(xì)密的黑色絲線,頂端鑲嵌著一顆小小的、色澤渾濁的暗紅色寶石。
整個刀身透著一股撲面而來的沉重煞氣,仿佛剛從某個古老的戰(zhàn)場上被拾起,
每一道黯淡的紋路都沁染著凝固的血腥。拍賣師的聲音充滿蠱惑:“……此刀來歷非凡,
據(jù)傳與北宋末年梁山泊好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疑為某位天罡地煞星宿的隨身佩刃……”梁山泊!這三個字如同驚雷,
毫無預(yù)兆地在柴燼腦海中炸開!那個冰冷的系統(tǒng)聲音仿佛被這驚雷激活,
尖銳地嘯叫起來:【警告!關(guān)鍵物品出現(xiàn)!梁山遺物!強(qiáng)烈精神波動!警告!
記憶碎片沖擊……】“轟——!”一股無法形容的狂暴力量,如同決堤的洪流,
猛地沖垮了柴燼意識中那層無形的屏障!無數(shù)破碎的畫面、聲音、氣味、撕心裂肺的情感,
排山倒海般向他洶涌襲來!不再是模糊的碎片!是身臨其境的噩夢!震耳欲聾的喊殺聲!
刺鼻的血腥味濃得令人窒息!冰冷的雨水混合著溫?zé)岬难凉M了他的臉!視線所及,
是混亂的戰(zhàn)場,火光沖天,映照著無數(shù)猙獰扭曲的面孔!他穿著沉重的甲胄,
手中的長槍冰冷刺骨,每一次刺出都帶起一蓬滾燙的血雨!
他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疲憊和悲愴,仿佛這無休止的殺戮已耗盡了他全部的生命!然后,
他看到了!就在一片混亂的刀光劍影中,一抹刺眼的紅色!是她!
那個在他無數(shù)個痛苦幻象中出現(xiàn)的紅衣女子!她騎在馬上,紅衣被烈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
如同燃燒的火焰!她的容顏在火光中明艷得驚心動魄,那雙他魂牽夢縈的清冷眼眸,
此刻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和刻骨的仇恨!她正揮舞著雙刀,奮力地沖向一個方向!柴燼(不,
此刻占據(jù)他全部意識的,是林沖?。┑男呐K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幾乎停止跳動!
他順著她的方向看去——一個如同鐵塔般雄壯、滿臉虬髯、狀若瘋魔的黑大漢,
正揮舞著兩柄巨大的板斧,狂笑著劈砍!他的斧下,是……是扈家莊的人!
那些熟悉的面孔在驚恐中扭曲、倒下!血光沖天!那黑大漢臉上濺滿了鮮血,
如同地獄爬出的惡鬼,赫然是李逵!“三娘!快走——!”林沖聽到自己聲嘶力竭的狂吼,
聲音因為極致的恐懼和憤怒而撕裂變調(diào)!他策馬不顧一切地想要沖過去,想要擋在她的身前!
晚了!一切都太晚了!他眼睜睜看著,李逵那雙猩紅瘋狂的眼睛鎖定了那抹決絕的紅影!
巨大的板斧帶著開山裂石般的力量,撕裂空氣,狠狠地劈落!“不——?。?!
”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悲鳴,如同瀕死野獸的哀嚎,猛地從柴燼喉嚨深處炸裂出來!
那聲音飽含著穿越了千年的絕望、心碎和毀滅一切的瘋狂!
拍賣場內(nèi)所有的喧囂、所有的觥籌交錯,瞬間被這聲絕望的嘶吼撕裂!時間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充滿原始痛苦的聲音震得魂飛魄散,驚愕萬分地循聲望去!
只見前排那個素來冷峻自持、高高在上的柴氏掌權(quán)人,此刻竟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的身體繃緊得像一張拉滿的弓,劇烈地顫抖著!那雙深邃銳利的眼睛,此刻赤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