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的目光平淡了很多。不再像四年前那個看到他就在心底歡喜的不得了。小滿湊上前,
想要跟這個神情有些怪異的叔叔打招時卻被我拉到一旁。我蹲下來替小滿整理衣領:“小滿,
這個叔叔很討厭媽媽的,你要跟他保持距離哦。”在紀盛禮驚喜交加的眼神里,
我對他的態(tài)度冷淡至極:“我們的事,出去聊。”沒等紀盛禮回答,
我就帶著小滿朝著外面的空中花園走去。這里我很熟悉,哪怕過去了四年,我也依稀能想起,
當初紀盛禮在空中花園跟我求婚的場景。
那是所有一切漂亮的詞藻堆砌在一起都無法形容的夢幻和浪漫?!敖?,
真的是你……這些年,過得好嗎?”“你的病……好了嗎?”“當年的事情,是我錯了。
”“我不該那樣對你,不該說那些讓你傷心的話,我只是被你的情緒壓抑久了,
所以對你有些不耐煩?!薄暗覐膩頉]想過要跟你離婚!”大概是太久沒見了,
我竟然有些忘記他的聲音。我駐足回頭,看向曾經在深淵里無數次救贖我的人。
紀盛禮剛把公司做起來那年,我替他應酬,迎賓,招待,后勤……總之哪里缺人,我就補上。
紀盛禮出差來不及應酬,我替他跟一個分公司的陳總談合作。五十三歲的陳總早已謝頂,
淫靡的視線在我身上掃視著。只差一點,我就被毀了。時至今日,
我還記得紀盛禮被陳總的保鏢打的滿口鮮血,還奮力踹開房門來救我的模樣。因為這件事,
我生病了,還是最難治療的抑郁癥。
我們剛有點起色的公司也因為陳總幕后搞黑手幾次差點撐不下來。我曾經問他后悔嗎。
他堅定的告訴我,他不后悔。所以說到底,他救過我,也傷過我。我們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