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傭人把定制的新郎服裝送進(jìn)房間,時晏接過后,順口問道:“沈小姐的禮服,
送過去了嗎?”“已經(jīng)讓人送過去,不堵車的話,沈小姐應(yīng)該已經(jīng)換上禮服了。
”今天是他和蘇瑤的婚禮,沈清歡按說只是無關(guān)緊要的賓客,到與不到場,
都不會對他們的婚禮產(chǎn)生任何影響。時晏卻從昨夜看過蘇瑤發(fā)來的,
身著精致白紗的幸福新娘照后,身心都莫名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極度煎熬。
他看著她幸福的笑臉,精神恍惚地,
一度以為自己回到了六年前和沈清歡那場無疾而終地婚禮上?!罢垎枙r晏先生,
你是否愿意娶沈清歡女士為妻,無論貧困還是富有,無論是疾病還是健康,
都愿意愛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我...我...”“兒子,時間到了,咱們出發(fā)吧!
”時母拍在他肩膀的手,猛然把時晏從回憶中拽出。
他冷汗岑岑地瞪著時母那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眼前浮現(xiàn)的卻是沈清歡身穿囚服,
雙手雙腳戴著沉重鐐銬,出庭受審的畫面?!拔覀兡缸佣记匪??!睍r晏看著時母的手,
突然喃喃自語。就是這只手推他父親墜樓慘死,沈清歡因為愛他才愿意頂罪,身陷囹圄。
時母一愣,臉色陰沉下來,“你說什么傻話呢,如果不是沈清歡不要臉的勾引你爸,
我也不會失手推他。”“我們母子什么都不欠沈清歡,是她欠我們才對!
”時晏一路被時母推上婚車,渾渾噩噩地想著,他媽說得沒錯,是沈清歡欠他們母子的。
六年牢獄之災(zāi),就當(dāng)做是沈清歡給他們母子倆的補償。他們之間扯平了。以后,
只要他用加倍的愛來回饋沈清歡,她一定會深受感動,一輩子乖乖待在他身邊,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