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疲憊過度,我剛沾到枕頭就陷入了昏睡。
“咚、咚、咚!”
熟悉的敲門聲準(zhǔn)時在午夜響起。
我猛地睜開眼,冷汗已經(jīng)浸透睡衣。
顫抖著在枕頭下摸索出手機,屏幕上顯示00:00。
我不敢出聲,躡手躡腳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
只一瞬間,我就失聲尖叫!
3
女人慘白的臉貼在貓眼上,濕漉漉的黑發(fā)黏在臉頰,那雙沒有眼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她的右手正以一種機械的節(jié)奏敲打著門板。
“咚、咚、咚!”
許是見我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最后連成一片震耳欲聾的巨響。
突然,她停下了所有動作。
緩緩抬頭,嘴角咧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漆黑的眼眶中滲出暗紅的血絲,順著慘白的臉頰滑落。
更恐怖的是,她的嘴唇正在蠕動。
“薛錦文在嗎?”
“我找薛錦文......”
她的聲音沙啞的不像人類,像是老式留聲機里發(fā)出的聲響。
巨大的恐懼感籠罩著我的全身......
我是在一陣刺骨的寒意中驚醒的。
又是這里......又是這張該死的沙發(fā)!
我機械地轉(zhuǎn)動僵硬的脖子,視線緩緩下移。
今天的地板上什么也沒有。
難道我真的夢游了?
我急忙拿出手機想要查看昨晚的視頻,顫抖的手指幾乎握不住手機。
監(jiān)控視頻加載的幾秒鐘里,我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在耳膜上敲擊。
畫面中的我突然從床上坐起,動作僵硬得像提線木偶。
蒼白的臉上,雙眼緊閉,表情卻異常平靜。
我就這么一路走到大門前。
將前額緊貼門板,鼻梁壓得變形,就這樣維持了整整三分鐘。
然后......緩緩轉(zhuǎn)動門把手。
我......竟然出門了!
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竄上來。
整個過程中,我的雙眼始終緊閉著。
走廊上空無一人,并沒有什么所謂的女人。只有一盞忽明忽暗的廊燈投下?lián)u晃的影子。
一直到凌晨4點,我再次回來。
手里還提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我緩緩蹲下,顫抖的手指解開袋口。
赫然是一雙猩紅的高跟鞋!
那顏色鮮艷得刺目,和昨夜敲門女人腳上那雙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