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沈川剛交往三個月,他就慫恿我買了房子。
我搬進(jìn)新家第7天起。
每晚午夜,就有一個滿身泥濘的女人敲門。
我每次跟沈川抱怨,他都不以為意,說我疑神疑鬼。
今晚,詭異的敲門聲再次準(zhǔn)時響起。
她黏膩的頭發(fā)下露出一雙空洞無神的眼。
機械的聲音沒有起伏:“我找薛錦文?!?/p>
我已經(jīng)生不起氣了:“能不能看清楚門牌號?都說不認(rèn)識了,你都來了好幾天了!死人都過頭七了!”
但女人就像沒聽見一樣,眼睛直勾勾盯著我臥室的方向。
我惡狠狠摔上門:“你明天再來,我一定報警!”
但第二天一早,我竟然躺在客廳。
地上還有一串詭異的高跟鞋印,一路延伸到臥室的柜子前才消失。
柜門打開的瞬間,我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衣柜最里側(cè)的暗格里,一個靈位靜立在那里。
而靈位后面的黑白照片上。
赫然是敲門的女人!
......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刺進(jìn)我的眼睛。
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床頭柜上的手機,卻撲了個空。
我竟然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我猛地坐起身,腦后一陣劇烈的刺痛。
昨晚我明明是在臥室睡的,現(xiàn)在怎么會躺在沙發(fā)上?
我的視線落在地板上,呼吸頓時凝滯。
一串潮濕的高跟鞋印從玄關(guān)延伸過來,在木地板上留下暗紅色的痕跡,像干涸的血跡。
我猛然想起昨晚敲門的那個女人。
她腳上穿的,好像就是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腳印歪歪扭扭,最后停在了我的臥室的柜子前。
我顫抖著站起來,抓起茶幾上的水果刀,跟著那串詭異的鞋印慢慢向臥室走去。
這套房子是我上個月剛買的。
比市場價低了很多。
中介說是因為前任房主急著出手,我撿了個大便宜。
家里的家具都是上一任房主留下的,雖然款式老氣了些,但都是全新的,我就索性都留了下來。
我看著眼前這刪漆黑的柜門,也開始頭皮發(fā)麻。
好在窗外透進(jìn)來的陽光給了我些許勇氣。
我吞了下口水,硬著頭皮打開了柜子。
衣柜里掛滿了我的衣服,但在最里側(cè),一塊顏色略深的木板凸起,與周圍格格不入。
我撥開衣服,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個暗格。
一個我從未注意過的暗格!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慢慢推開了那塊木板。
眼前的景象讓我的血液瞬間凍結(jié)。
一個黑漆靈位靜靜矗立。
前面還擺著一盞已經(jīng)熄滅的油燈和三根燒盡的香。
靈位后面那張黑白色的照片。
竟然就是每晚零點準(zhǔn)時來敲門的那個女人!
黑白照片上的女人正透過相框玻璃直勾勾地看著我,嘴角似乎還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我踉蹌后退,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
我來不及思考,連滾帶爬地跑出家門。
剛到小區(qū)門口,一個四十多歲穿著花哨的大姐突然攔住了我。
“小姑娘,買個手鏈吧!搞促銷的,很漂亮誒!”
大姐晃動手腕,金黃色的鈴鐺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我擺擺手想繞開她:“不用了,謝謝?!?/p>
大姐卻一把拉住我的衣角,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
“我這可不是普通的手鏈,是能擋煞消災(zāi)的。今天你我有緣,我就便宜點......”
“你們這些推銷員,為了賣東西什么話都說得出來?!?/p>
她說話的時候,下巴上那顆碩大的痣也跟著抖動起來,讓我看著很難受。
我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別擋道!”
這大姐非但不惱,反而湊得更近。
她的眼睛突然變得異常銳利,上下打量著我,目光最后定格在我的眉間。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沙啞。
“小姑娘,你眉間有煞氣?!?/p>
我正想反駁,卻看見她緩緩抬起手。
“你被鬼纏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