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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唐霧歡渾身疼痛地醒來,她側(cè)頭望去,靳遲硯躺在她枕邊,呼吸平穩(wěn)。
她一下就怔住了。
她一一撫過他的鼻尖、唇瓣、下顎線,最后她穿好衣服,彌留地望了一眼床上的靳遲硯,轉(zhuǎn)身離開。
靳遲硯,這次......她真的徹底放下他了。
“賤人,誰讓你睡在遲硯哥房間里了?!你給我去死!只會(huì)勾引別人的騷 女人!”唐懸月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啊......”
唐霧歡疼出聲,凌亂的發(fā)絲散在她臉上,她忽然一笑:
“你知道么?昨晚靳遲硯想起我了,他吻著我胸上那朵花,一遍遍喊我名字......”
“不可能!!”
唐懸月臉上閃過一絲慌張,她扯開胸前扣子,炫耀般開口:
“你以為我沒有想到嗎?我特意去紋了朵和你胸前一模一樣的花,他昨晚喝了酒,怎么可能記得起那么多?”
唐霧歡盯了它三秒,“你真是把靳遲硯當(dāng)傻子?!?/p>
“你......你!”
唐懸月指著她,指尖發(fā)顫。
最終,她咬牙沒再管唐霧歡,轉(zhuǎn)身回了房,她小心翼翼掀開被子,躺在靳遲硯旁邊。
唐家別墅。
“唐霧歡,你昨晚到底去哪了!裹著幾塊布,你的騷照都傳遍了全網(wǎng),還有什么臉會(huì)唐家?”唐父狠狠拍打著桌子。
“老公,要我說,這種風(fēng)流的女兒就該家法伺候!”唐母捂著唇嗤笑。
唐霧歡靜靜望著眼前一幕,沒有開口。
她知道,躲也沒用。
此刻,她心里只盼著兩天后的假死。
“來人,上家法!”
一根近三米的木尺被兩個(gè)人抬來,他們咬著牙,才堪堪拿動(dòng)。
“打五十棍?!碧聘秆鄣淄钢湟?,仿佛面前的人不是他的親骨肉。
“五十......天哪!命都沒了吧!”
下人在身后低聲議論。
唐霧歡神色不變,皺著眉接下第一棍!
“啊......”
僅僅一棍,皮綻肉開,口腔冒血。
第二棍。
第三棍。
不少下人捂著眼,遮住了這血腥的一幕。
打到一半,大廳的門突然開了,棍棒的動(dòng)作倏然停住。
“遲硯,昨晚你真的好兇......”唐懸月勾著靳遲硯的脖子,嬌滴滴捶著胸口。
“你知不知道,昨晚的你有多誘人?你胸前那朵花什么時(shí)候紋的,我怎么才看見,嗯?”
靳遲硯話剛說完,正好看見渾身是血的唐霧歡。
不知為何,他心臟傳來一陣鈍痛。
“這是怎么了?為什么突然動(dòng)用家法?”他臉色微微一沉,突然問道。
客廳的所有人皆是一愣,連唐霧歡也忍不住看向靳遲硯。
平常,他對(duì)她的事置之不理。
現(xiàn)在,卻蹙著眉,主動(dòng)詢問。
“遲硯,我......那里疼,昨晚你好兇,你幫我看看好不好?”唐懸月咬牙,打破了這一僵滯的局面。
靳遲硯果然沒再多問,焦急抱她回了房。
唐父腦中閃過靳遲硯臉色發(fā)沉的模樣,身上竟起了一絲雞皮疙瘩,他朝下人擺擺手:
“既然遲硯回來了,也不好被看笑話,散了吧!”
唐霧歡這才松了口氣。
她待在房間養(yǎng)傷,相安無事地過了一天。
最后一天,唐懸月敲響她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