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婚后五年,他卻從未去鄉(xiāng)下父母家哪怕一次。
恐怕長這么大,連鋤頭都是第一次見吧。
我放下手機,繼續(xù)批閱著文件。
手卻不自覺的有些顫抖。
沒過一會,手機接二連三的響起提示音,連帶著外面一陣陣歡呼。
我皺起眉,打開一看。
一條醒目的置頂映入眼簾。
“從今天起,每位農(nóng)村戶口的員工都可享三天春耕假!”
群里像炸了鍋,紛紛稱贊總裁圣明。
不像某個濫用職權(quán)的人,有點權(quán)利就盡最大能力給別人添堵。
指向性明顯。
甚至有嘴甜的已經(jīng)開始一口一個喊孟清清總裁夫人。
而對這一切,葉辰熙卻始終沒有發(fā)聲,任由旁人攻擊我。
孟清清姍姍來遲,在那條總裁夫人的消息下解釋了許久。
不像澄清,倒像欲掩彌彰的炫耀。
“大家不要亂猜呀,總助姐姐對我很好,是我太笨了沒能處理好生活和工作,才害得總裁為我收拾爛攤子?!?/p>
此話一出,群里的風向更加明顯。
夸她心善,討好二人和抨擊我的消息刷屏一般沖上去,閃的我眼睛生疼。
不過也好,倒順了我離開的心意。
畢竟在三個月前,葉辰熙親手簽下的離婚協(xié)議已被我送往民政局。
而辭職信,正安靜的躺在抽屜中。
2
那是很與往常無二的周一,我依舊抱著一摞文件讓他簽字。
離婚協(xié)議書就夾雜在其中。
我以為他至少會看一眼,可他只是接過文件,眼睛都沒離開手機,草草簽完不耐煩的摔了筆。
“下次少弄點,簽的我手疼?!?/p>
我站在原地,看他棄之如敝的將文件推開。
專心回復消息,眉眼間的溫柔,是他許久未曾向我展露的。
見我還沒有動,他不耐煩的嘖一聲,終于抬起頭。
“還杵這干什么,沒有別的事要做嗎?”
沉甸甸的文件壓的我手生疼,連著心都酸澀起來。
愛與不愛的區(qū)別竟如此之大。
一個隔著屏幕都溫聲細語,一個站在眼前卻嫌礙眼。
終于,他想起什么般叫住我。
“對了,城北的項目加上清清,她還年輕,多帶帶?!?/p>
“好?!?/p>
我苦澀應下,宛如黃連入喉。
垂下眼,收回四散的心緒,處理起文件。
下班時,公司里的人沒有一個跟我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