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們要想清楚到底是誰在給你們發(fā)工資。如果還想繼續(xù)留在許家,那就別讓我說第二遍。如果不想留下的,結完工資就可以滾了。”
話音剛落,人群中傳出兩道聲音:
“我來!”
“我來!”
兩道略顯佝僂的身影從蠢蠢欲動人群中走出,是從小就照顧我的吳叔夫婦。
同時,他們也是這座許家里僅有的兩位跟著我的老人。
吳叔抹了把臉,一手把婆婆拎起來:
“叔力氣大,叔替小姐扔垃圾。”
4
“你真厲害!”
憐兒在腦海里發(fā)出驚嘆的聲音。
我穿著濕答答的衣服往回走,解釋道:
“他們只是一群打工人,工資是他們的命脈。手里握著這么好的資源,當然要好好利用?!?/p>
憐兒沒有再出聲,我也沒再管她,而是將視線放在不遠處的一個女人身上。
微微隆起的小腹讓我認出她的身份。
宋青云親自領進門的情人,杜瑩。
心臟處傳來隱隱的痛感,但我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我的情緒。
杜瑩悠閑的躺在搖搖椅上,幸災樂禍的開口:
“許賤兒,你還認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嗎?”
“你給云哥哥舔鞋他都嫌臟,更別提在乎你的死活了!”
“他回來肯定會生氣,不如你跪下伺候我喝杯茶,我心情好,晚上向云哥哥……??!”
杜瑩被我一巴掌呼到了地上。
我抬腳踩在她的手上,看著她頭上沁出的冷汗。
即使是廉價的帆布鞋,踩人也一樣的疼。
這就和人一旦懦弱,什么阿貓阿狗都敢欺負你一個道理。
我勾起杜瑩的下巴,一字一句:
“老娘叫許、初、一?!?/p>
杜瑩的眼中先是迷茫,隨即困惑,最后染上驚恐的顏色。
我滿意的打量她的表情:
“想讓我給你奉茶。好啊,吳嬸——”
一旁的吳嬸將已經燒好的沸水遞到我的手中。
如果我沒猜錯,杜瑩是故意在這里等待憐兒。
如果她不死,就還要在這里忍受她的的羞辱。
杜瑩的聲音在也沒有剛才的狂傲,反而抖的可怕:
“你……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給你奉茶呀。不過這一壺茶水下去,不知道你和肚子里的野種——誰、先、死!”
杜瑩本能的捂住小腹:“你敢!這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