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氣氛有些尷尬。
護士進來換藥,邊換藥邊和旁邊阿姨八卦:
“隔壁科來了個霸總,大早上抱著懷里的女人沖進住院部,吵著要把所有醫(yī)生都叫過去?!?/p>
說完,護士擠眉弄眼:
“其實就是摔倒腿擦破了皮,再晚來一點就愈合了?!?/p>
“霸總不信,吵著要是治不好他女朋友就把醫(yī)院關(guān)了,現(xiàn)在還在樓上守著呢。”
我笑了,故意緩和氣氛:
“誰啊?大早上唱戲。”
“聽說姓宋,好像就是宋氏那個宋?!?/p>
臉上的笑僵住:
“他懷里那姑娘不會姓任吧?”
護士驚訝:“你怎么知道?你們認識嗎?”
察覺到司南的目光,我立刻搖頭:
“不認識。”
護士走后,司南看著我:
“傷心?。靠上挝r現(xiàn)在心里只有他的金絲雀,完全想不到淋了一夜雨的你該去哪里?”
我看著他,眼神平淡:
“我不傷心?!?/p>
或許我曾經(jīng)真的很愛宋微時。
可這三年來宋微時對我的每一次羞辱和傷害,都在損耗這份愛和真心。
昨晚那場雨,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從此,宋微時除了提款機,就只是個陌路人。
“嘴硬。”
司南不信,不過也正常。
圈子里所有人都說我愛宋微時,愛到?jīng)]有尊嚴。
哪怕宋微時帶著小三一次次把我的臉面踩在腳下都可以容忍。
可是,宋微時帶著小三撞到我面前,一次就是三千萬。
三千萬唉。
雖然我有錢,但誰會和錢過不去。
傷心的淚水早就化作了卡上的數(shù)字,把我心中的傷感和愛慢慢沖刷干凈。
出院后,我第一時間回到了公司。
手上的項目只差最后簽約,我必須要到場。
到了項目組,卻見每個人臉色都很難看。
我頓了一下,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問:
“怎么了?”
助理委屈,眼眶還帶著熬夜加班的青黑:
“宋總把我們的項目給任國倫了?!?/p>
任國倫是任佳的哥哥,中專肄業(yè),混混一個。
一群名校應屆生不要,宋微時破例把他弄進了公司,一個月當上了項目經(jīng)理。
我去了宋微時的辦公室,一打開門就看見宋微時把任佳壓在辦公桌上熱吻。
“?。 ?/p>
任佳一聲嬌呼,宋微時把衣衫不整的任佳護在身后,扭頭擰著眉朝我怒斥:
“誰準你進來的?”
我敞開辦公室的門,讓外面所有人都看清里面的場景,清了清嗓子:
“項目的事給我一個解釋?”
宋微時臉上有一抹不自在:
“佳佳生日,說想要一個愿望,我就把你的項目給她哥哥了。”
生日?
我看向任佳,都忘了,她和我同一天生日。
也就是在一年前我生日的那天,穿著外賣服的任佳被宋微時帶上了車。
說到這里,宋微時理直氣壯起來,他指責我:
“你弄臟了我準備送給佳佳的項鏈,用你手上的項目來補償她,正好?!?/p>
正好?
我被氣笑。
我母親的項鏈,宋微時要在我生日這天送給任佳。
還要拿走我熬了三個月的心血,給任佳的哥哥做嫁衣。
宋微時真是拿我當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