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輕的女警官把表姐的視頻賬號推到我面前點開播放,并且緊盯著我的臉不放。
我卻好像全然不知,直勾勾地看著視頻結(jié)束,一遍又一遍。
神情也從一開始的無措逐漸變成驚訝,到最后的不可置信。
我顫著聲問:“這是什么?”
見狀,女警官原本緊蹙的眉舒展了一些,道:“這是你姐姐的視頻賬號。你不知道這個視頻賬號的存在嗎?”
我猛地?fù)u頭:“不可能!我跟表姐關(guān)系最好了,她怎么可能在網(wǎng)上這么說我……”
說著,我故作痛苦地捂住頭,好像受了極大的打擊。
年輕的女警官最后一點警惕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寬慰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別怕,我們只是找你過來了解一下情況。那幾個人跟你姐姐是什么關(guān)系你知道嗎?”
我點頭:“里面那個女生以前跟她是好朋友,兩人還合伙買了房子。但前段時間,她們好像因為房子的事鬧出了一點不愉快?!?/p>
聞言,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警官眼神驟然銳利起來,問:“什么矛盾?”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闭f著,恰到好處地露出一個追悔莫及的表情來,“只知道表姐從房子里搬到了我家,還招了那三個男人做她的租客?!?/p>
此話一出屋子里的幾人都愣了愣,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你的意思是,這幾個人是你表姐自己招進(jìn)她的房子里的?”
“嗯,還簽了租房合同來著?!蔽野驯斫阒鞍l(fā)在朋友圈的合同找出來給兩個警官看。
二人對視一眼,神情嚴(yán)肅。
有租房合同和沒租房合同可是兩碼事。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合同,那那三個人就只能吃個啞巴虧,把人打了只能叫尋釁滋事。
但如今有了合同就是表姐違反合約在先,就算那幾個人打了她被告,也可以反過來告表姐。
到時候雙方撕扯起來誰都占不到便宜。
而董陽更好說,房子本來就有她的一半,只要她上訴跟任姜爭房子,雖然不能撈到什么好。
但像她那種人,自己不好過想必也不會讓害她的人好過。
我以套出更多有用消息的名義見了四人一面,狀似無意地提起合同的事。
果然不出我所料,第二天剛醒,還因為臉上的傷無法開口說話的表姐就得到消息。
四個人一起提出上訴,爭房子的爭房子,要說法的要說法。
氣的表姐臉都歪了。
而我從始至終都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盡心盡力地照顧表姐。
然后趁著和大爺大媽們閑聊的工夫,裝作惆悵地把所有事都透露出來。
大爺大媽們雖然未必都會上網(wǎng),但是傳播消息的能力極強。
而他們的子女一定會知道網(wǎng)上任姜說的那些話。
到時候事情傳開,任姜所立得一切人設(shè)都將崩塌。
果不其然,大爺大媽們聽見我說了事情的原委后一個個義憤填膺。
都說表姐不是什么好東西,難為我還愿意這樣為她盡心盡力。
其中一個大媽陪床的是她在放暑假的孫女。
小孩兒心眼不多,氣得厲害,還拉著我說像表姐這樣的屬于誹謗,我可以報警也告她。
而我當(dāng)著眾人的面委委屈屈地垂下頭,說:
“算了吧,畢竟是一家人,我受點兒委屈不算什么……況且表姐的命是爸爸救的,我不希望她有什么事。”
小女孩兒的眼神變得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