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后,我被裴言鎖在了家里。所有的電子產(chǎn)品都被收走,他將我與外界徹底隔絕。
他每天都會回來,帶著吃的藥和禮物。還有小心翼翼的眼神。他試圖靠近我,
用輕柔的語氣和我說話。可我會立刻別過頭,避開他的問候和觸碰。房間里安靜得可怕。
只有時鐘的滴答聲在回響,像是某種無聲的倒計時。客廳燈亮了。是裴言。他站在門口,
手里還提著超市的購物袋。臉上帶著疲憊,卻依舊努力擠出一個溫柔的笑?!颁翡?,
怎么不開燈?”我沒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對面的座位。裴言快步走到我面前坐下,
余光里瞥見了我面前的東西。他眸中濺起疑惑。“裴言”該說的話已經(jīng)在心里演示了千萬次,
我組織著開場白,試圖用最冷靜最理智的方式表達出來。“我們之間該有個了斷了。
”我握緊手里的熱水杯,將那疊照片遞給他,“這是畢業(yè)那年你奶奶交給我的。
”裴言接過照片,修長的手指輕輕翻動著。他的眉頭微微蹙起,像是預(yù)感到了什么。
“這個男人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薄罢掌吓耍俏业哪赣H?!彪S著我的開口,
裴言向來鎮(zhèn)定的臉龐逐漸爬上裂痕,平整的照片泛上了褶皺。
我像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guān)的故事,“他們兩個人曾經(jīng)是情侶。”“但是你花心的父親,
卻瞞著我的母親跟別人結(jié)了婚?!蔽覔崦掌夏贻p的母親,
她笑的幸福且滿足:“她在未知的情況下成為了第三者?!薄霸谒龖言?個月的時候,
你的奶奶找到了她。”“自尊和對愛情的忠貞讓她做不出破壞別人家庭的事情。
”裴言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
“她打掉了那個孩”我顫抖著咬緊牙關(guān),手卻覆上了小腹:“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