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助理是不是忘記了,我是公司副總,業(yè)務部負責人,叫我姐姐是不是太不專業(yè)?」
秦姝百沒想到我態(tài)度會如此強硬,慌亂了一瞬,眼淚都差點掉出來,馬上可憐兮兮地望向路遙知。
「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路遙知皺皺眉頭,下意識地就為她辯解:
「絮絮,只是個稱呼而已,小百她平時挺穩(wěn)重的,只是今天喝了點酒,別和她計較。」
路遙知幾乎是想都不想就說出了這番話,好像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對秦姝百的偏愛。
我嘲諷地勾了勾唇角,撿起了地上裝著胃藥的小藥盒。
「原來做路總的秘書這么舒服,平時不用喝酒也不用開車,早知道我就不累死累活地跑業(yè)務了,也去給別人當秘書好了?!?/p>
這話一落,面前的男人瞬間面白如紙。
小藥盒里裝的是定量的胃藥,是出差前路遙知一片一片幫我裝進去的。
他比誰都清楚,我的胃病是因為什么。
公司成立的前三年,供應商看不上我們,只給極短暫的賬期,而我們的客戶也壓著尾款不放。
現(xiàn)金流最緊張的時候,我憑著初生牛犢的沖勁,蹲在客戶公司門口要錢。
對方笑瞇瞇地應下,然后在當晚的酒桌上把喝酒的酒盅砸了個稀巴爛。
我還記得他把白酒直接倒?jié)M了一整個分酒器,然后推到我面前。
那一晚,別人喝水我喝酒,直到吐得一塌糊涂神志不清,嘴里還不停地說著抱歉。
那個時候,路遙知在外地拖著供應商,聽說我被抬進了醫(yī)院后連夜飛了回來。
我醒來時,只看到他滿眼紅血絲守在我的床前,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我的臉。
隱約中還能聽到門外小護士的八卦的聲音。
「就是里面那個小姑娘啊,一看工作真是辛苦的哇?!?/p>
「人都沒意識了,還在那里低三下氣地求人?!?/p>
「一直說什么...您大人有大量,真是不好意思之類的?!?/p>
聽著聽著,路遙知已經(jīng)淚流滿面。
那天的他因為一夜未眠而不修邊幅,可是眼神卻像是藏了萬千星辰。
「絮絮,你信不信,我們一定會過上好日子?!?/p>
信啊,我比誰都相信,所以這些年我比誰都拼命,比誰都操心。
但現(xiàn)在你告訴我,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