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自己,有沒有從前高嶺之花的半分模樣!”
我瞳孔微縮,心如墜深淵。
消遣?余生?
謝斯宴以為是我變了,怎么不是他變了。
我是圈里人盡皆知的高嶺之花,被人戲稱為冰山美人。
無數(shù)人趨之若附求我一笑,我卻神色不變?nèi)f分。
是謝斯宴對我一見鐘情,為我買了馬場,為我開了馬賽,更為我養(yǎng)了上千匹馬兒。
他買下世界各國的馴馬師,讓他們甘愿輸在我的腳下。
都說花花少爺謝斯宴為我動了情。
我始終沒有動容,直到那天謝斯宴親自給我下了藥。
一夜春宵下,我甩錢離開,他卻開著豪車鋪了全城的錢路求我別走。
可我答應后,又是他把家里藏著的金絲雀抱出來不耐解釋。
“阿琳從小跟著我,她不是金絲雀?!?/p>
我信了一次又一次,可每次沈夢琳的挑釁,謝斯宴的庇護都像巴掌扇得我痛不欲生。
眼中閃過一抹諷刺,我猛地看向謝斯宴,胸口因為怒火上下起伏。
“那我的馬呢!謝斯宴,你把我養(yǎng)大的馬作為你們調(diào)情工具,你沒有錯嗎?”
男人握著我的手微抖,眼神飄忽。
“一匹馬罷了?!?/p>
我搖著頭退后,謝斯宴忘了,我養(yǎng)大的兩匹馬相伴相生。
一頭死,另一頭活不了多久。
謝斯宴看著我陌生的眼神,神情微動。
這時,一道急促嬌弱的聲音響起,他立刻松開我奔向沈夢琳。
“阿宴,我們是不是沒有寶寶了……”
謝斯宴不忍心地偏頭,“阿琳,沒事的,很快就會過去了?!?/p>
沈夢琳一聽,腹部的血越流越多,謝斯宴臉色一白。
“阿琳!”
懷里的女人只是拿著手術(shù)刀往自己身上捅。
“既然你不想要我們的孩子,我如你所愿!”
謝斯宴嚇得雙手發(fā)抖,他抱著他,白色馬服上染上濃稠鮮血。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聲音突然靜止。
我站在死去的瘋馬前面,抹去眼角淚水后,一扭頭,三五個保鏢把我架了起來。
而謝斯宴臉上不帶一絲情感。
“粟粟,你不是喜歡訓馬嗎?我好好陪你玩?!?/p>
一股惡寒從脊背處隱隱升起,我下意識咬著舌尖。
血腥味入嘴,我手腳冰涼。
“謝斯宴,你想清楚,今天走了這一步,我們再也不可能了!”
謝斯宴滿眼柔情摸著我的臉。
“來人,把我在歐洲帶回來的馬都送給太太,她喜歡,就讓她訓個夠!”
五分鐘后,我被綁在一匹皮毛油光發(fā)亮的惡馬身上。
馬兒雙眸猩紅,尾巴不停地搖晃,前蹄蓄勢待發(fā),仿佛下一秒就會將我狠狠撕碎。
我沉默地坐在馬背上。
剛坐下,馬兒像脫了韁的烈馬不??癖?。
我沒有馬鞭,只能被動承受顛簸。
突然,我被重重甩在地上,后背傳來“咔嚓”肋骨斷裂的聲音。
疼痛傳遍四肢百骸,寸寸侵蝕著我每一塊神經(jīng)。
烈馬又伸出前蹄踹我的身體,我連滾帶爬進謝斯宴的腳邊。
他身子一僵,下意識要扶我。
此時,救護車恰好到達,沈夢琳被眾人推進車里,臨走前苦苦哀求謝斯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