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所有人都知道,這段時間,顧言清瘋了。
不惜重金去搜尋一個五六年前發(fā)生過的校園霸凌案件。
圈里的人知道些內(nèi)幕的也只敢關(guān)起門小聲說,“你說這顧言清不是瘋了還能是什么?
”“誰不知道當年那起案件被霸凌的女主就是他妹妹顧甜甜啊,嘖嘖嘖,
六個醉漢侵犯一個小姑娘啊,這樣的事情他還敢這樣明目張膽地翻出來查?
”“他親妹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錢和信息散出去了,就不怕沒有動靜。
可比六年前的事情更容易查到的,是我生前的一些監(jiān)控。
禮堂的負責人將我生日那天的監(jiān)控調(diào)了出來。顧言清看見自己走后,人群鳥獸散,
只剩我一個人孤零零坐在角落縮著,然后我突然間自言自語起來,拿起手機挑起蛋糕。隨后,
我又像是昏過去了一樣,趴在桌上,直到外賣小哥拿著個廉價的生日蛋糕把她叫醒。
我自己點了蠟燭,自己許了愿,自己吃了蛋糕,自言自語起來,最后偌大的禮堂,
只剩下我一個人抱著自己哭。禮堂的負責人看著監(jiān)控,想了想,說道,
“這個小姑娘瘆人得很,明明只有她一個人,去偏偏嘴里念叨著什么幸好還有你啊,
幸好還有小雨在什么的?!鳖櫻郧鍥]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地又打開一段監(jiān)控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