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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已經(jīng)到了后半夜,可電話還是沒響過三聲就被人接了起來,對面那人語調(diào)激動:
“我不是在做夢吧,淮月,你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姜淮月聲音極其平靜:
“我可以跟你去北城并且嫁給你,但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必須幫我弄到一塊最好的墳地?!?/p>
對面立即答應:“好,給我一周時間,我全部幫你辦好?!?/p>
在心里算了算日子,姜淮月點頭。
“可以?!?/p>
一周后剛好也是她與賀景琛的婚禮,不過婚禮與賀景琛,她都不會要了。
回到房間,姜淮月將母親的骨灰珍之重之地暫時安放進了柜子里。
接著找出醫(yī)藥箱,為自己處理著眼角的傷痕。
期間她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耗費了比平常多三倍的時間才艱難包好傷口。
做完這些后她才緩緩躺到床上,任由淚水流進枕頭里。
第二天一早,姜淮月就被賀景琛給喊了起來。
“彤彤昨晚一直說想跟你搞好關系,正好今天有拍賣會,你帶著她去一趟吧?!?/p>
姜淮月不理解賀景琛是如何能說出這番話的。
又或許,他只是想借此試探她有沒有吸取昨天的教訓。
但如今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與想法去掙任何東西了,只想在安葬好母親前穩(wěn)住賀景琛,順利離開。
于是姜淮月面無表情地坐上車,跟隨紀夏彤去了拍賣會現(xiàn)場。
拍賣會上,紀夏彤像是見慣了好東西,對場上的拍品全都不屑一顧,更是懶得舉牌去拍。
直到下一件拍品上臺,讓姜淮月只是掃了一眼便再也移不開目光。
這竟然是他們姜家祖?zhèn)鞯挠耔C,也是母親在進入重癥監(jiān)護室前留給她的最后一件東西!
可自那不久后賀景琛就被競爭對手綁架,為了籌齊贖金,她只能忍痛當?shù)袅诉@只玉鐲。
也是在那場綁架中她傷了眼睛,躺在病床上昏迷了整整十天。
等她從醫(yī)院醒來準備去贖回手鐲時,玉鐲早已不知所蹤。
當時得知這些的賀景琛曾拍著胸脯向她保證,有朝一日一定會幫她找回這只手鐲。
沒想到這么多年都沒能找到的東西,如今居然出現(xiàn)在了拍賣會上!
姜淮月立即舉牌:
“一百萬?!?/p>
可下一秒,身邊的紀夏彤竟也懶懶舉起牌子:“五百萬?!?/p>
姜淮月知道她是故意的,干脆道:“點天燈?!?/p>
一只成色怎么都算不上絕佳的鐲子,竟然被點了天燈,全場頓時沸騰不已。
但紀夏彤對此只是輕笑一聲,提醒道:
“淮月姐,忘記告訴你了,昨晚賀總為了安撫我已經(jīng)將你的全部資產(chǎn)都轉移到了我的名下,你確定自己還能點得起天燈嗎?”
姜淮月皺起眉頭,立即打開自己的手機賬戶查看,沒想到映入眼簾的卻是一串數(shù)字 0.00。
賀景琛竟然真的轉移了她的所有資產(chǎn)給紀夏彤?
紀夏彤對姜淮月這番吃癟的反應十分滿意,淡笑著再次舉牌:
“她點不起天燈的,五百萬,這鐲子我要了。”
這時,姜淮月做出了一個讓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舉動。
“誰說我不能點天燈的?”
她摘下無名指上的戒指,高高舉了起來。
這是賀景琛為了向她求婚,親自去南美尋得的藍寶石打造而成的戒指,價值上億。
現(xiàn)在,她要用這枚戒指,贖回她的玉鐲。
在場有些見識的人都看出了那枚戒指是賀景琛所送,可姜淮月卻敢明目張膽將其當出去,全都因此緊張到屏住呼吸。
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厲喝。
“姜淮月!你在做什么?”
賀景琛穿著一身加長黑色西裝趕來了現(xiàn)場,闊步走到姜淮月面前。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一臉憤怒的模樣像是要噴火:
“為了一件拍品,你竟要用我送你的東西作抵押?”
紀夏彤適時上前,扯著賀景琛的袖口勸阻:
“算了景琛,淮月姐應該還是生我的氣,故意跟我作對呢?!?/p>
“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你先別管了,讓我們自己處理,好不好?”
接著,紀夏彤目光看向姜淮月,輕笑了一下:
“既然淮月姐你都拿出來那么漂亮的戒指來點天燈了,那我不跟一下也說不過去吧?”
說著,她從身上掏出一個絨布盒子,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開。
“我也要點天燈。”
看清盒子里的東西后,在場人全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這竟然是一條比姜淮月的戒指還要大上三倍的寶石項鏈!
而其上鑲嵌的頂級藍寶石,居然和姜淮月的戒指出自同一塊石料。
姜淮月一下攥緊了手指,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賀景琛。
原來當初拿到那塊藍寶石后他先為紀夏彤做了項鏈,才用所剩無幾的廢料給她打造了一枚戒指。
原來這場比賽從一開始,她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