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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shí),門外出現(xiàn)了蕭墨寒的身影,還有王姨也端著水杯走了過來。
蕭墨寒顯然是剛處理完事情,眉宇間帶著一絲疲憊。
但在看到夏知荷淚眼婆娑、指著冰箱質(zhì)問阮青的瞬間,那點(diǎn)疲憊立馬被凜冽的寒意取代。
“怎么回事?”蕭墨寒大步走來,詢問的目光落在了夏知荷身上。
“墨寒!”夏知荷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撲進(jìn)他懷里,哭得梨花帶雨,身體都在顫抖,“雪球......我的雪球......阮青她......她趁我不注意,把雪球塞進(jìn)冰箱里了!她要害死雪球!那是你送給我的禮物??!”
蕭墨寒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雪球是昨日他在寵物展會(huì)上高價(jià)買給夏知荷的禮物,沒想到一日便出了事!
他推開夏知荷,兩步跨到冰箱前,猛地拉開冷凍室的門!
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那只漂亮的波斯貓蜷縮在角落,小小身體已經(jīng)僵硬,覆著一層白霜,藍(lán)寶石般的眼睛瞪圓,布滿驚恐,再也不會(huì)眨動(dòng)一下。
死寂。
蕭墨寒緩緩轉(zhuǎn)過身,眼神如同寒潭,死死盯著床上臉色煞白、嘴唇顫抖的阮青。
阮青撞入他的眼里,那眼神,比鞭子抽在身上更疼,比被留在王老板房間時(shí)更冷,帶著一種暴怒和......徹骨的失望。
“阮青?!彼穆曇舫恋脹]有一絲波瀾,“解釋?!?/p>
“不是我!”阮青的心沉到了谷底,巨大的冤屈和憤怒讓她幾乎喘不過氣,“是夏知荷!是她自己把貓塞進(jìn)去的!她想陷害我!”
“陷害你?”夏知荷抬起淚眼,聲音尖利,“我為什么要害死墨寒送給我的貓?它是我最喜歡的寵物!阮青,你自己心腸歹毒,嫉妒墨寒對(duì)我好,就拿無辜的小動(dòng)物撒氣!你太可怕了!”
“我沒有!”阮青嘶聲反駁。
蕭墨寒的目光在阮青和夏知荷之間移動(dòng)。
嫉妒、報(bào)復(fù)。這個(gè)理由在蕭墨寒此刻充斥憤怒的腦海里,無比合理。
“你還有什么可說的?”蕭墨寒的聲音冷得像冰錐,刺穿了阮青最后一絲希望。
他不再看她,直接沉聲道:“來人!”
兩個(gè)保鏢立刻出現(xiàn)在門口。
“把她,”蕭墨寒指著阮青,每個(gè)字如同淬了毒的釘子,“給我扔到后院的泳池里,放滿冰水!讓她也嘗嘗被凍的滋味!”
“蕭總!使不得??!”王姨嚇得魂飛魄散,手里的水杯“哐當(dāng)”一聲扔在地上,水花四濺。
她在蕭家做的久,幾乎是看著阮青長(zhǎng)大的,自然有了感情。
她擋在阮青身前,“阿青她才剛醒??!身子虛得厲害,背上還有那么重的傷!這冰水下去會(huì)要了她的命的?。∈捒偰及。“⑶嗨粫?huì)做這種事的!”
“王姨!”夏知荷立刻尖叫著打斷她,緊緊抓住蕭墨寒的手臂,眼淚掉得更兇。
“您怎么能向著一個(gè)害死雪球的兇手說話?雪球它多無辜啊!它那么小,那么可愛,被活活凍死的時(shí)候該多痛苦?。∧?,雪球是你送我的,它就像我們的孩子一樣......嗚嗚嗚......”她哭得幾乎要背過氣去,身體軟軟地靠在蕭墨寒身上。
蕭墨寒摟緊了夏知荷,心疼地幫她拭去眼淚。
然后直接上前把阮青扯起來丟到地上,“王姨,不要替她求情。她做得出,就得受得起?!?/p>
阮青還未恢復(fù),身上傳來陣痛。
下一秒,她就被保鏢粗暴地半拖半架去泳池邊。
保鏢毫不留情地將她推了下去!
“噗通——!”
冰冷刺骨的水瞬間將她淹沒!那寒意像是無數(shù)根鋼針,從皮膚狠狠扎進(jìn)骨頭縫里,瞬間凍結(jié)了四肢百骸。
后背的鞭傷更是令她痛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阮青本能地掙扎著想要浮出水面。
卻被一只冰冷而有力的大手狠狠按住了后頸。
水面晃動(dòng),透過渾濁的冰水,她模糊地看到泳池邊站著的高大身影。
是蕭墨寒。
他親自下來了。
他站在及腰深的冰水里,面無表情,眼神如同在看一個(gè)死物。
那只按在她后頸上的手,曾經(jīng)也溫柔地?fù)崦^她的傷口,此刻卻成了將她推向地獄的刑具。
冰水迫不及待地灌入口鼻,窒息的痛苦和身體的劇痛交織。
阮青覺得自己的意識(shí)在極致的寒冷和痛苦中漸漸模糊。
原來,心死之后,身體還能感受到更深的絕望。
原來,只要是為了夏知荷,你什么都干得出來......
蕭墨寒......你的心,真是比這冰水,還要冷上千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