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啊。”
當(dāng)我看到鏡子里能分辨出一只嘴巴兩只眼睛的慘白面容時,恨不得將何淺淺和她奸夫撕碎。
我居然毀容了。
“哎,你們知道于文嗎?就是那個商界大佬,一夜猝死,把半輩子掙的錢都送給他老婆了?!?/p>
“她老婆也是狠,葬禮都給他辦,就帶著錢出國瀟灑了?!?/p>
“他妹妹跟母親還是看新聞才知道的。”
對,我還有我媽和我妹。
我穿著病號服抹了把臉,趁護士忙到前臺借了枚硬幣,溜出醫(yī)院,找個小賣部給她們打電話。
我妹聽了很久才認(rèn)出我。
“哥,你沒死,太好了,可……你的聲音怎么變成這樣了?”
大火燒毀了我的聲帶,導(dǎo)致我的聲音又啞又干。
我不敢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
解釋說出了點意外,可能暫時沒辦法見她們,我妹是個聰明的,猜出我有所為難,心疼的哭起來。
“都是嫂子干的么?”
“對……你們在家附近有沒有見到什么陌生人?”
自從我猝死的消息傳出,我妹就回老家跟母親待在一處。
她解釋說之前看到一個又高又胖,一臉猥瑣的男人在家外面晃,她嚇得及時報警把人趕走了。
此人恐怕就是奸夫叫來的雷子。
“你聽我的,從現(xiàn)在開始和母親搬到警察局旁邊住,多跟局里的警察走動搞好關(guān)系,讓他們能實時保護到你們?!?/p>
“在我回來之前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p>
“好的哥,那你怎么辦?”
“等我?guī)啄?,你好好照顧母親。”
妹妹痛哭著和我依依惜別,安頓好她和母親,我離開了醫(yī)院。
如今的我身無分文,一臉燒疤,連正經(jīng)工作都找不到,不能拖累家人。
走在街上,幾個小孩因為我丑陋的面孔,辱罵我是馬戲團的臭猴子。
“臭猴子,快回去,別在這里嚇唬人!”
我只好買了個面具遮住。
當(dāng)我回到原先的公司大樓旁,曾經(jīng)我欽定的安保人員換成了賣家的安保。
“看什么看,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也想進(jìn)我們公司,快走走走!”
保安像驅(qū)逐流浪漢一樣驅(qū)逐我,殊不知,一個月前我還是這里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