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祖?zhèn)髅匦g(shù)治好了陸云澤重病快死的白月光,為此我遭到反噬昏迷七天七夜。
再醒來時,陸云澤抱著我,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鉆戒單膝跪地,“藜兒,嫁給我吧,余生我會好好回報你的?!?/p>
可婚禮當(dāng)日,我滿心歡喜等他來接親,卻被得知新娘臨時更換。
“對不起,茵茵說如果她不能嫁給我,她寧愿不要換回來的命,也要去死?!?/p>
陸云澤滿眼懇求的望著我,“她是你拿命救回來的,你肯定也不愿意自己的心血白費(fèi),對不對?”
“你就先大度把這個婚禮讓給她,過后我再補(bǔ)給你?!?/p>
半晌,我仰頭逼回眼淚,“不必了,新婚快樂?!?/p>
既然你決定換新娘,那我也不介意換個新郎。
1
陸云澤一愣,隨后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你不想嫁我了?這話鬼都不信!”
在場的其他人,也是一副質(zhì)疑的嘴臉。
是啊,誰都知道我愛慘了陸家少爺,即使他要我的命,我都不會眨一下眼。
可他們卻不知道,我數(shù)十年如一日跟在陸云澤身后跪舔,最大的原因是我以為他曾救過我的命。
如今,我已得知救命恩人另有他人,而他亦事事處處維護(hù)別的女人,我自然沒有再委屈自己嫁他的道理。
我再次表明態(tài)度,“陸云澤,我真的不嫁你了,我要嫁給霍霆驍?!?/p>
話落,人群立馬傳來一陣騷動。
“我沒聽錯吧,她竟然要嫁給霍家那個植物人?哈哈哈哈,笑死我了?!?/p>
“她這是被陸少拋棄了,傷心過度,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吧?!?/p>
其中一個中年猥瑣男,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的前胸。
“嘖嘖,這身材這臉蛋,要是真嫁給那個植物人了,豈不是暴殄天物?”
“溫藜,你要是真沒人要,不如回去給我當(dāng)?shù)诰攀艂€金絲雀吧,我保證每天把你喂得飽飽的?!?/p>
其他人跟著起哄,“你要是看不上他,還可以考慮一下我們啊?!?/p>
“小美人,快給句痛快話,到底選誰?。扛鐜讉€迫不及待想要嘗一嘗你的滋味了。”
眾人越說越不堪,我正欲斥責(zé),眉頭緊蹙的陸云澤搶先開了口。
“夠了,她現(xiàn)在還是我的女人,輪不到你們肖想!”
看著陸家大少眼中的震怒,一群人縮了縮腦袋,悻悻閉嘴。
陸云澤強(qiáng)壓著怒氣,“溫藜,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確定不嫁我了嗎?”
我重重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陸云澤下意識邁腿想要去追,卻被于茵茵拉住衣袖,“云澤哥哥,再不舉行儀式,吉時都要錯過了?!?/p>
他眼神復(fù)雜望了一眼我決絕的背影,迅速切換上笑臉,牽著一身潔白婚紗的于茵茵邁上婚禮紅毯。
霍家老宅,霍老夫人望著我,“你當(dāng)真要嫁給驍兒沖喜?”語氣震驚中帶著欣喜。
我跪在下首,眼神堅毅,“絕無戲言,還望老夫人成全。”
“好好好,好孩子,這樁婚事我允了,快起來吧。”
霍老夫人笑著親自將我攙起,又將腕上祖?zhèn)鞯蔫C子取下戴在我的手上。
婚期很快敲定,就在十日后。
得到霍老夫人的應(yīng)允后,我來到了陸霆驍?shù)姆块g。
這還是半年前霍老夫人的壽宴后,我第二次見到他。
他劍眉鳳目,五官俊朗,即使閉著眼一動不動躺在那里,亦讓人心神晃動。
我垂眸望著他,眼淚不停流出,落在他手腕那條蜿蜒的疤痕上。
原來他才是當(dāng)年將我從野獸口中救下的恩人,可恨我竟將別人錯認(rèn)成了他,生生和他錯過十余年。
“余生,就讓我陪在你身邊,為我之前的眼盲心瞎贖罪吧?!?/p>
我俯身在那條疤痕上留下深深一吻,起身離去。
2
剛邁進(jìn)客廳,便聽到樓上房間傳來的急促的呼吸和嬌喘聲。
我唇角輕勾,早上還告訴我辦完婚禮便不再和她有瓜葛,晚上卻滾在了一起,陸云澤,你還真是“言而有信”。
我剛走到房間門口,陸云澤帶著滿身紅痕,攔住我的去路。
“要怪就怪我,不要為難茵茵,她身體才剛好,經(jīng)不起你殘害。”
他眼中對我的厭惡,和對言辭間對于茵茵的心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只記得于茵茵大病初愈,卻忘了我也是剛從重度昏迷中醒來,反噬之傷至今還未痊愈。
我突然想起某次,于茵茵只是多打了兩個噴嚏,他便將高燒四十度的我獨(dú)自丟下,飛過去對她貼身照顧。
害怕于茵茵病后體虛,他還命人將陸宅珍藏的千年人參送過去給她補(bǔ)身體,對我卻只有輕飄飄的四個字:“多喝熱水。”
愛與不愛,不能再明顯了。
可惜那會兒我一心沉淪在“以身相許”的報恩戲碼中,他又從不抗拒我的靠近,故而我才會忽略了他真正的心意。
還好,我現(xiàn)在看清了,也找到了那個對的人。
我平靜對上陸云澤厭惡的眼神,“咱倆已經(jīng)分手,我沒資格捉奸,更沒興趣?!?/p>
“我來只是想要拿回……”
我還未說完,身著睡衣的于茵茵突然走了過來,她從背后摟上陸云澤的腰,眼神無辜。
“溫藜姐姐,婚禮之后我本打算將云澤哥哥還給你的,沒想到你居然這么速度就找好了下家?!?/p>
“怕不是早就和陸家那個植物人勾搭在一起了吧?”說完眼神故意在我手腕處停留。
順著她的視線,陸云澤注意到了我腕間那枚剔透的玉鐲,認(rèn)出是霍家祖?zhèn)髦?,本就不虞的面色瞬間震怒。
他原本以為我出去散過心,會回來向他認(rèn)錯,并繼續(xù)待在他身邊。
沒想到我居然真的轉(zhuǎn)頭嫁給了別人。
“啪!”陸云澤抬手給了我重重一巴掌,臉色本就蒼白的我,直接一頭栽倒在地。
不等我從地上爬起來,他又粗暴地將我拖著一路進(jìn)了房間。
“故意拿別的男人刺激我,溫藜,你還真是讓我惡心!”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看看,我跟茵茵到底是如何恩愛的?!?/p>
于茵茵一邊故意求饒,一邊偷瞄我,眼中赫然帶著挑釁和得意。
要是在以往,看到陸云澤和別的女人親熱,只怕我立馬就要瘋掉了。
可此時看著浴火奮戰(zhàn)的兩人,我平靜的仿佛如同看兩頭交姌的牲口。
除了生理上的輕微惡心,再無其他感受。
不知是被我不屑的眼神激怒,還是被于茵茵嬌軟的嗓音蠱惑,陸云澤再次欺身壓了上去。
“別用你那雙惡毒的眼睛瞪著我,滾過去幫我放洗澡水去!”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陸云澤對著我厲聲斥道,并朝我扔來一個用過的藍(lán)精靈。
我側(cè)身躲過那灘粘膩,順從走進(jìn)衛(wèi)生間打開水龍頭。
我此行回來的目的是為了拿到那樣?xùn)|西,這些淺薄的羞辱傷不了我分毫。
記不清放了多少次水后,陸云澤和于茵茵終于興盡,相擁著閉眼睡去。
等到房間內(nèi)響起均勻的呼吸聲,我重重松了一口氣,等待的時機(jī)終于到了。
3
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我抬腳輕輕靠近于茵茵的身旁。
“咔噠?!蔽逸p輕一拽,將她胳膊上那條手環(huán)扯下,又換了一條看似相同的上去。
祖上能醫(yī)百病的秘藥就封蘊(yùn)在這條手環(huán)里,雖然僅有一次的救命機(jī)會已經(jīng)用在了于茵茵身上,但它里邊殘存的藥力,還能滋養(yǎng)人的體魄。
之前放在她身上,是為了讓陸云澤能徹底放下對她的擔(dān)憂,如今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看著手中的靈之環(huán),我心中暗自感慨,要是我沒弄錯救命恩人,讓它幫助陸霆驍醒過來該多好。
可惜時光不會倒退,靈之環(huán)的藥力也不能再恢復(fù),我懊惱的收起手環(huán)起身欲離去。
突然,在我手觸碰到手環(huán)內(nèi)側(cè)的印記時,一抹微弱的七彩光亮了起來。
我瞬間愕然,按理說救過人命后藥力已失,靈之環(huán)不應(yīng)該再發(fā)亮才對。
除非……我瞥了一眼于茵茵腕間有力地脈搏,一個大膽的猜測涌上心頭。
我的心不禁狂跳了起來,靈之環(huán)的藥力開啟后,若沒被病人吸收,是可以更換治療對象的。
帶著靈之環(huán)來到霍家,將它帶上霍霆驍?shù)氖滞蠛螅艺襾硭钚刨嚨氖窒?,試探著提出要求?/p>
“可以請你幫我調(diào)查一件事情嗎?”
“溫小姐但請吩咐,我必將全力以赴。”外表冷峻的頂級保鏢,沒有絲毫猶豫應(yīng)下我的要求。
我驚訝,僅憑剛定下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未婚妻身份,他的手下竟然愿意如此幫我?
看出我眼中的疑惑,對方開口解釋:“霍爺早在昏迷前就吩咐過,溫藜小姐的話,就等同于他的話,我們必須無條件執(zhí)行?!?/p>
昏迷前?也就是說那次家宴他見到我后,就認(rèn)出了我曾是他救過的那個女孩,并且還讓手下如此護(hù)著我?
我震驚之余,因陸云澤而冷卻的心重新沸騰,并再次為自己的眼盲心瞎狠狠自責(zé)。
之后我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身邊,等他手下調(diào)查結(jié)果的同時,也在等一個奇跡。
這日,護(hù)工正要幫霍霆驍擦洗身子,我接過他手中的毛巾,“我來吧?!?/p>
一旁的霍老夫人眼中閃過一抹欣慰,突然又變得傷感,她抹著淚道:
“要是霆驍能醒過來,你和他肯定會是最恩愛的一對眷侶,可惜,他卻只能閉眼躺著,一無所知?!?/p>
當(dāng)年霍霆驍還未昏迷前,霍老夫人就有意讓我當(dāng)霍家的兒媳婦,可惜我當(dāng)時一心撲在陸云澤身上,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我望著一眼霍霆驍俊朗的睡顏,輕輕握了握霍老夫人的手,“放心,霆驍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醒過來的?!?/p>
剛安慰完霍老夫人,手機(jī)驟然響起,剛一接通,陸云澤氣急敗壞的聲音立馬傳來。
“溫藜,你不愿意救茵茵的命就直說,為什么還要害她?!”
我一頭霧水,按照我的猜測,于茵茵之前根本就在裝病,怎么會突然病重了呢。
4
帶著疑惑,我很快來到陸云澤家中,一眼就看到了“發(fā)病中”的于茵茵。
她眼中滿是驚恐,發(fā)顫的雙手用力撕扯著頭發(fā),朝著客廳的虛無厲聲尖叫著:
“血,好多的血啊,惡魔快走開,不要過來!”
“看什么看,都給我滾下去!”陸云澤黑著臉將看熱鬧的陸家傭人全部喝退。
扭頭看到我出現(xiàn)在門口,一個箭步跨到我的面前。
他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墻上,“你這個毒婦,我要?dú)⒘四銥橐鹨饒蟪?!?/p>
強(qiáng)烈的窒息感瞬間襲來,我眼神祈求看向陸云澤,在我快要斷氣的時候,他終于松開了手。
我?guī)е俸笥嗌膽c幸,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揣著氣。
“今天你要不拿出真本領(lǐng)把茵茵治好,我就讓你給她陪葬!”
我發(fā)出一聲冷笑,你倒是不懷疑我的實力,但卻以為我暗藏私心,沒誠心給她治病。
“陸云澤啊陸云澤,你但凡有點常識,就該看的出來于茵茵根本就不是病了?!?/p>
“她這分明就是某種癮發(fā)作了!”
據(jù)我判斷,她大概率應(yīng)該酒癮發(fā)作了。
多年前,我曾親眼看到過一個有酗酒史的人,在戒斷兩日之后出現(xiàn)了和于茵茵一模一樣的癥狀。
陸云澤的母親當(dāng)年是被一個酒鬼開車撞死的,他從來不喝酒,也不允許身邊人沾酒。
我猜于茵茵怕惹陸云澤厭棄,跟他在一起的這幾日便沒碰過酒,這才導(dǎo)致酒癮發(fā)作。
她順勢將此偽裝成重疾發(fā)作的樣子,掩蓋她酗酒史的同時,還能順便誣陷我。
聽到我的話,于茵茵立馬停止發(fā)狂,哭著鉆進(jìn)陸云澤的懷里。
“云澤哥哥,溫藜姐姐不愿幫我治病就算了,還污蔑我酗酒?!?/p>
“我真是太傷心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p>
看著懷里哭的肝腸寸斷的人兒,陸云澤眼中滿是心疼,他抬手朝外面招了招。
“來人,將這個毒婦關(guān)進(jìn)狗籠,什么時候她愿意真心救治茵茵了,什么時候放她出來?!?/p>
不容我再辯解,幾個彪形大漢押著我就去了花園,將我和那只半人高的藏獒關(guān)在了一起。
還好我之前照顧過它,陸云澤每頓也按時投喂,它并沒有對我發(fā)起攻擊。
夜里,又到了藏獒的進(jìn)食時間,于茵茵突然出現(xiàn)。
“溫藜,沒想到你竟然識破我的計策,還妄圖當(dāng)著云澤哥哥的面拆穿我?!?/p>
“既然如此,那就怪我心狠手辣?!彼f著將狗籠邊的食物一腳踹翻,之后揚(yáng)長而去。
沒有按時吃到食物,藏獒逐漸變得狂躁,終于它忍不住了,朝我撲了過來。
“來人,救命啊!”我哀嚎求救,可任憑我喊破嗓子,也沒人來救我。
很快,我身上多了幾個血窟窿,濃重的血腥充斥著整個陸宅。
就在藏獒再一次朝我發(fā)起攻擊的時候,一抹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
“撲哧!”隨著一把尖刀刺進(jìn)后背,藏獒張開的爪牙停在了離我臉部一毫米的位置,并在下一秒中重重向后倒去。
恍惚間,我看到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眼睛陡然一亮。
是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