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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夏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醫(yī)院里。
劇組本來就是在一個巨大的莊園里,這里像是一個小王國,連大規(guī)模的私立醫(yī)院也存在,并且,是周氏旗下的。
她聽到林意眠在病房門哭泣道:“老公,鹿鹿不是故意的,監(jiān)控里雖然看到是鹿鹿推到了你前妻,但她畢竟還只是個孩子......”
周靳野輕聲安慰她:“鹿鹿也是我的女兒,就算是她真的推了夏夏也不要緊,我已經(jīng)讓人把監(jiān)控處理了,夏夏找不到源頭的?!?/p>
阮知夏感到一盆冷水潑在了自己頭上,全身都冷得戰(zhàn)栗。
等到周靳野進來病房探望的時候,他把買來的香檳玫瑰捧到阮知夏面前,輕笑著問:“老婆,你好些了嗎?”
阮知夏冷冷地看著他,“你有替我去調(diào)監(jiān)控嗎?害我摔倒在紅酒箱的人是誰?”她示意自己手臂、臉頰上的傷痕,要讓周靳野看得清楚。
可周靳野卻是無奈的一句:“夏夏,監(jiān)控壞了?!?/p>
阮知夏的心驟然沉落。
曾經(jīng)有牧羊人調(diào)戲阮知夏,不過是言語輕薄了幾句,周靳野就忍無可忍地將對方暴揍到了半死。
而如今,阮知夏滿身是傷,周靳野卻視而不見,只選擇維護傷害阮知夏的那對母女。
就因為那孩子是他的女兒,他就可以縱容那孩子來偷偷傷害阮知夏!
“夏夏,你的室友也來看望你了。”周靳野看了眼身旁的林意眠,他們裝作一點也不熟的樣子。
林意眠關(guān)心地對阮知夏說:“夏夏姐,我這些天會照顧你直到你可以出院的,節(jié)目的事情你也不要擔(dān)心,后期都可以補錄的?!?/p>
阮知夏什么也沒說,她咬著嘴唇,憤恨地別開了臉。
“夏夏......”周靳野還想多陪阮知夏一會兒,可阮知夏卻閉上眼,冷漠地說道:
“我累了,想休息?!?/p>
周靳野只好點了點頭,他先轉(zhuǎn)身出去病房,林意眠在離開時留下一個遠程監(jiān)控器給阮知夏,笑瞇瞇地說:“夏夏姐,這個是節(jié)目組給所有人的,可以用來監(jiān)控自己的房間?!苯又盅a充一句,“你一會兒就可以打開看了?!彼昧Φ匕戳税慈钪牡氖?,笑容暗藏著得意。
阮知夏皺起眉,一直看著她出去病房。
等休息了一陣子,阮知夏心里總是不安寧,她拿出手里的監(jiān)控器打開,猛地看到自己和林意眠的房間里,周靳野正抱著林意眠在床上激烈的歡 愛!
阮知夏收緊了瞳孔,她聽到監(jiān)控器里傳來林意眠的嬌 喘:“老公,你輕一點,聲音太大會被隔壁房間的人聽到的......”
周靳野動作兇猛,他掐著林意眠的脖子喘著粗氣,“你不就喜歡我這樣對你嗎?趁著夏夏住院不能回來,你就急著誘惑我來你房間,為的不就是這個嗎?”
“討厭......?。∧銊e突然換姿勢嘛......”
林意眠故意叫得很大聲,明明說過怕被別人聽見,可她就像在炫耀一樣呻 吟不停。
反倒是周靳野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嘴,他甚至把背影留給室內(nèi)攝像機,不想被錄到林意眠的臉。
可看著監(jiān)控器畫面的阮知夏早已咬破了嘴唇,她滿嘴都是血腥氣,根本分辨不出是身上的傷痛,還是心里的更痛。
這場綜藝節(jié)目真是周靳野安排出的一場好戲,讓阮知夏看清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在這一刻,阮知夏對自己發(fā)誓,她絕不會再為周靳野掉一滴眼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