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久以后當兵退役,有機會跟她談上了戀愛。自己才開始慢慢變得愛說笑話,變得輕松起來。
所以這回,我想親手把小女友抓回愛情的正軌。
放學后,我立馬沉著臉去隔壁班找她。站在門口看到她的時候,我還有些恍然。
十六歲的許矜霧身體不好、臉色也差,經(jīng)常喝藥,把自己喝得渾身浮腫,只敢縮著頭坐在角落里。
想到這,我突然有些心酸。在惡意橫沖的年紀,她的少女時代其實過得并不美好。
我雙手插兜,看著她認真抄筆記的樣子,忽然喊出聲:「許矜霧?!?/p>
她被嚇得一彈,半天才看到門口的我,小跑著出來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你怎么過來了?」
我指了指表:「到點了,回家?!?/p>
許矜霧撇撇嘴,有些驚奇地說:「你以前從不找我回家,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聞言哂笑。
從這兒到家有左右兩條差不多距離的路。
她走了三年那條能碰運氣看陳榆的路,而我在左邊那條路上等了三年。
臨高一中的人散得很慢,直到操場上沒人了,我就淡然地拍拍身上的灰,往家里走。
許矜霧不知道,只要她往左邊回頭,永遠都能在桂花樹下看到我。
3.
許矜霧背的包很重。
男友習慣作祟,我下意識準備接過她肩上的包,結(jié)果被她打下手掌。
她滿臉謹慎地問:「聞?wù)酰阋墒裁??」我沉默兩秒,只能訕訕地撇過頭。
回家路上,這竟是我第一次心情輕松。
今天的落日很美,緋紅的霞光落在許矜霧身上,照亮了她細密的長睫,陰影落在有些圓潤的臉上,像只小蝴蝶。
她很特別。
我并不是在帶著濾鏡看她。只是陳榆,亦或者任何人,都沒學會怎么看到這樣的許矜霧。
快到家門口時,我忽然拉住了她的包帶,她被迫站定看我。
「今天你體育課去干什么了?」我壓低嗓音問。
她剛要反駁,突然想到了什么,臉開始不自主地泛紅,眼神飄忽:「沒…沒干什么?!?/p>
我挑眉看著她少女懷春的模樣,心里醋味彌漫。忍了半天,我問:「你在跟陳榆表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