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配好的藥方遞給他?!熬热硕?。”之后的兩個月,我住在醫(yī)廬,每日研究解藥,
他則在宮里和醫(yī)廬之間來回奔波,送來最新的脈案,偶爾也會帶來一些京城新出的點(diǎn)心。
我們很有默契地,誰也沒有再提過去和將來。皇帝的病,在我回來后的第三個月,終于痊愈。
大病一場,耗空了他的心力,他頒下退位詔書,傳位于太子慕淮安。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那天晚上,慕淮安沒有留在宮里接受百官朝賀,而是獨(dú)自一人,來到了我的醫(yī)廬。
他換下了龍袍,穿著一身再尋常不過的青色常服,手里提著一壺酒,兩個杯子。
“陪我喝一杯?”月光灑在院中的石桌上,清清冷冷。我們誰也沒說話,一杯接著一杯。
直到酒壺空了,他才忽然開口,聲音有些低啞?!八麄冋f,新皇登基,后宮不可空懸,
要廣納后妃,為皇室開枝散葉?!彼闷鹞颐媲暗目毡值?jié)M?!瓣讨?,這江山萬里,
我一個人看著,太過冷清?!彼痤^,月光落進(jìn)他的瞳孔里?!盎屎笾?,
我一直給你留著?!薄澳悖覆辉敢??”月光下,他眼底的期盼,像一簇?fù)u曳的火苗,
生怕被風(fēng)吹熄。我垂下眼,指尖無意識地在清冷的杯沿上摩挲?!盎屎蟆倍?,
像一道無形的枷鎖,記憶里那座宮殿的沉重與冰冷,瞬間壓上心頭。慕淮安沒有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