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那天,意外倒塌的舞臺柱將婆婆砸成植物人。
老公的小青梅在趕往醫(yī)院途中發(fā)生車禍,命喪當場。
陸時宴把這一切都算到了我的頭上。
婚后三年,每日清早我都要先去寺廟給婆婆祈福,然后在蘇曼曼的靈前跪到天黑。
直到我因長期勞累饑餓暈倒,卻在醫(yī)院看見了小腹微微隆起的蘇曼曼。
老公和婆婆滿臉喜悅的圍著她。
“曼曼,等你生下我們陸家的長孫,就讓時宴正式娶你進門?!?/p>
陸時宴的臉色有些糾結。
“媽,溫婉已經懺悔了整整一千天,等到曼曼生下孩子,就放過她吧?!?/p>
我苦笑著攥緊了手中的病危通知書,陸時宴我大概等不到那一天了。
......
陸時宴溫柔的撫摸著蘇曼曼的小腹,眼里的愛意快要溢出來。
那樣的眼神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我渾渾噩噩走出醫(yī)院,醫(yī)生的話回蕩在腦海里。
“胃癌晚期,最多還有一個月,如果不治療后面的日子會非常痛苦?!?/p>
不知道和這三年比起來,哪個會更痛一些。
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我沿著馬路走了很久卻無處可去。
五年前父母意外離世,是陸時宴將我從無盡的黑暗里拯救了出來。
他說會成為我的依靠,給我一個家。
我滿身狼狽的回到那個牢籠,陸時宴冷漠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厭惡。
“溫婉,你不好好給曼曼懺悔贖罪,竟然還敢出去逍遙!”
說著一把將我拽到蘇曼曼的靈位前。
一千個日日夜夜,我念過上萬次經文。
我以為自己真的是天煞孤星,克死父母,又害死他身邊的人。
卻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我苦笑著抬起頭看著他。
“陸時宴,是不是只要我死了,這一切就能還清了?!?/p>
陸時宴愣了一秒,眼底竟然閃過一絲慌亂。
“溫婉,你又想耍什么心機?我告訴你,禍害遺千年,像你這種惡毒的女人,沒有那么容易死!”
說著他狠狠捏住我的下巴。
“想用死來換取我的同情?我告訴你,休想!”
胃里一陣絞痛,我控制不住的干嘔起來。
陸時宴松開手,微微皺起眉頭。
“溫婉,你到底怎么了?”
話音未落,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眼神頓時變得溫柔,走到房間外接起。
話筒里傳來蘇曼曼帶著哭腔的聲音。
“阿宴,我的腿好疼,自從那次車禍后,每到雨天都疼的厲害?!?/p>
“別哭,我馬上過去陪你,你乖乖在床上躺好等我?!?/p>
陸時宴匆匆進屋拿起外套,看向我的時候眼神里像淬了毒。
“溫婉,你這個禍害!當初車禍的人為什么不是你!”
他揪著我的頭發(fā)將我拽到院子里,重重甩在十字路上。
“你就給我跪在這里,雨不停不許起來?!?/p>
冰涼的雨水打在身上,身體卻在發(fā)燙,石頭硌著膝蓋,鉆心的疼痛蔓延全身。
是啊,為什么當初發(fā)生車禍的人不是我。
爸媽,我好想你們。
當初如果我跟你們一起走了,現在是不是已經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