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宴跪在我的墓前,念完了整本經(jīng)文。“婉婉,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受了這么多苦。
”“我問過大師了,這里風(fēng)水很好,下輩子,你一定能投胎一個好人家,平安喜樂,
幸福一生?!彼p輕撫摸著墓碑上的名字,不是陸時宴之妻,只有我的名字。溫婉之墓。
我飄在半空中看著他,不過幾日,卻好像憔悴了十歲。記憶里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
終究消散在時光里。他從懷里拿出那份我沒能讓他簽下的離婚協(xié)議書。
用打火機(jī)點(diǎn)燃了協(xié)議的一角,火苗慢慢吞噬了紙張,燒到他的手指。
可是他卻仿佛不知道疼一樣,死死抓著最后一角。良久,終于松開手?!巴裢瘢?/p>
你想要的自由,我現(xiàn)在給你?!薄吧朗?,我都不會再去打擾你?!奔埢绎h散在空中,
像是解脫的蝴蝶?!暗峭裢?,我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會被困在你這里。
”他大口大口往嘴里灌著烈酒,一旁的助理看不下去跑過來攔著他?!瓣懣?,
溫小姐已經(jīng)走了,你再難過她也回不來了。如果溫小姐在天有靈,也不會看你這樣自苦的。
”他愣了一下,迷離的看著助理,隨即自嘲的笑了?!安粫??她應(yīng)該恨透了我,
巴不得我也早點(diǎn)死了。”我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好像只是一個旁觀者。我不會想讓他去死,
因?yàn)槲抑?,活著才是最痛苦的。陸時宴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墓碑上我的照片,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