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家的別墅內(nèi),氣氛凝重。
我父親拄著手杖,深深鞠躬:“華兄,是我教子無方,給你們添了這么大的麻煩?!?/p>
母親輕輕握住華輕云的手,語氣誠懇:“輕云,鈺川這孩子太倔,但是心里還是有你的?!?/p>
華輕云冷笑一聲,指尖掐進(jìn)掌心:“有我的?那他注冊磐石資本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
我父親連連嘆氣:“那孩子......只是想保住新能源項目?!?/p>
華父突然拍桌:“夠了!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經(jīng)過鈺川這么一鬧騰,華氏股價跌了10%,你們羅家打算怎么負(fù)責(zé)?”
母親從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這是羅氏30%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只要......”
她看了眼華輕云:“只要兩個孩子冰釋前嫌,盡快完婚,這對華氏羅氏都好?!?/p>
華父接過文件,沉默會后看向華輕云,嘆息道:“輕云,你看……”
華輕云冷哼一聲,直接起身離去。
……
深夜,華輕云闖進(jìn)我的房間。
“五年,五年后我們離婚,羅氏的股權(quán)包括你在華氏的股份,我會原數(shù)歸還?!?/p>
我靠在窗邊,一根一根的抽著煙,許久后苦澀點頭:“可以?!?/p>
她聲音發(fā)顫:“婚后分房睡,互不干涉私生活,公開場合可以裝作恩愛,但私下不許碰我!”
我再次點頭:“好……”
一周后,婚禮進(jìn)行曲響徹教堂。
我站在紅毯盡頭,看著華輕云挽著父親的手臂緩緩走來。
她穿著那件我親自挑選的婚紗,美的驚心動魄,但是她的眼神冰冷,仿佛在進(jìn)行一場商業(yè)談判。
就在神父準(zhǔn)備宣布誓詞時,教堂大門被猛的撞開!
“輕云姐!你不能嫁給他!”
曹盛渾身是血的沖進(jìn)來,白色西裝被染紅大半,他踉蹌著撲倒在紅毯中央:“羅鈺川都那樣了...你為什么還要嫁給他?!”
“小盛?你干什么?你這又是怎么回事?!”華輕云難看的臉上透著心疼,急忙沖下臺將他扶住。
曹盛仿佛下了什么巨大的決心,顫抖著舉起一個文件袋:“輕云姐,你知道我為什么能預(yù)料到羅鈺川的所作所為嗎?因為我是重生者,我什么都知道,前世就是他聯(lián)合他爸媽設(shè)計開車撞死的你父母,奪走華家所有產(chǎn)業(yè),害得你家破人亡的!”
他咳出一口血,演技逼真到讓我想鼓掌:“蛋糕,投資,我知道他所有的陰謀!我只是想救你!”
“我原以為你不會再嫁他了,可你為了華氏還是妥協(xié)了??晌也蝗棠阍俾涞媚菢拥南聢觯晕?..”
他艱難地打開文件袋,倒出一疊照片——全都是華輕云父母的日常出行路線圖,上面用紅筆標(biāo)出了幾個事故高發(fā)點。
“這些...是從羅鈺川書房暗格里找到的...”曹盛痛苦地閉上眼,“我本來想偷偷拿走證據(jù)...結(jié)果被他的人發(fā)現(xiàn)...”
華輕云猛地抬頭,死死盯著我,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我焚燒殆盡。
她攥著曹盛遞來的那些偽造的照片,聲音冰冷而顫抖:“羅鈺川,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華父更是怒不可遏,一把將照片摔在我臉上,厲聲喝道:“婚禮取消!從今以后,華羅兩家再無半點關(guān)系!滾出去!”
全場賓客嘩然,指責(zé)聲如潮水般涌來——
“沒想到羅家少爺竟是這種人!”
“為了謀奪家產(chǎn),連未婚妻的父母都想害死,簡直畜生不如!”
“華小姐真是瞎了眼,差點嫁給這種蛇蝎心腸的男人!”
我站在原地,目光掃過眾人憤怒的臉,最后落在曹盛身上。
他嘴角微微上揚(yáng),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快意,但很快又偽裝成痛心疾首的模樣,虛弱地靠在華輕云懷里,仿佛真的為了“拯救”她而拼上性命。
我輕笑一聲,視線轉(zhuǎn)向原本父母應(yīng)該在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
果然,他們根本沒來。
我緩緩抬起手,輕輕鼓掌,掌聲在寂靜的教堂里格外刺耳。
“精彩,真是精彩?!蔽铱聪虿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曹盛,很不錯的伎倆,不過這一次,你選錯了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