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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繁宇掙扎著想解釋,嘴卻被封得死死的,想動,可全身都被捆綁著。
夏星顏手握鞭子,看著眼前嗚嗚掙扎的男人,莫名眼皮一跳。
包房里光線調(diào)得暗,她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荒謬的念頭,覺得他像賀繁宇。
這時,楚子軒摟住她的腰,神情無比痛苦。
“老婆,謝謝你給我出氣,這個領班真的把我折磨得好慘......”
一番話成功讓她打消了疑惑。
賀繁宇平時不會這樣穿,發(fā)型也對不上,眼前這個作惡多端的男人,不可能是她心愛的賀繁宇。
思及此,夏星顏眼中再無溫度。
“敢傷害我老公,我要讓你承受千倍萬倍的痛?!?/p>
“啪!”
鞭子帶著破空聲狠狠落下。
第一鞭,賀繁宇猛地繃直背脊,倒刺撕開第一道血痕,他發(fā)出慘叫,卻被生生堵住。
第二鞭,他瞳孔驟縮,皮肉翻卷的傷口像被烙鐵燙過,呼吸急促得仿佛斷了氣。
第三鞭,他疼得身體痙攣,痛入骨髓,卻逃無可逃。
......
整整九十九鞭后,他意識模糊,渾身是血,卻不再掙扎,只是機械地抽搐著。
恍惚間,他想起夏星顏明明說過,要狠狠懲罰楚子軒,要捆綁他鞭笞他,可她食言了。
如今,真正被她捆綁鞭笞,痛不欲生的人,是賀繁宇!
這時,賀繁宇聽見夏星顏問:“子軒,當初這個領班安排了幾個男人欺負你?”
“......十個?!?/p>
“好,那我便讓他加倍承受。”她冷聲吩咐手下,“去找一百只野狗過來,要公的,再給這男人和狗都喂點藥。”
她抬起高跟鞋,踢向他戴著面具的下巴:“敢傷害我老公,我要讓你后悔來過這個世界!”
面具被踢在地上。
“夏星顏......”
賀繁宇用盡全力喊著。
“如果你知道傷害的人是我,你會后悔嗎?”
可所有染著血的話,都變成了不成調(diào)的嗚咽。
而夏星顏,早已轉(zhuǎn)身牽著楚子軒的手離開。
“子軒,接下去就別看了,臟。這幾天我都會陪著你......”
聲音逐漸遠去,有人來給賀繁宇松了綁,強塞了一顆藥在他嘴里。
賀繁宇的心仿佛墜入冰窖,可身體卻越來越熱。
門外涌進無數(shù)癩皮野狗,它們滿是皮癬的毛發(fā)脫落,露出的爛肉里甚至有蛆蟲在蠕動。
野狗們一個個呲牙咧嘴,表情兇惡地撲向賀繁宇。
很快,他身上的衣料被咬碎,本就遍體鱗傷的雙腿,被撕咬下一塊塊皮肉。
賀繁宇痛得不斷慘叫,可緊接著,藥效起了作用,那些狗不再咬他,而是撲在他身上,不停摩擦舔 舐。
人與狗的肌膚相觸,賀繁宇除了鋪天蓋地的惡心之外,竟還產(chǎn)生了可恥的快 感。
他大口喘著氣,臉紅得不正常,眼中充滿憤怒恥辱,整個人生不如死!
他跌跌撞撞抓起花瓶,狠狠敲碎,用力扎進自己的大腿。
橫流的鮮血終于給了他一絲清明,眼看惡狗不斷逼近,退無可退之下,他看了一眼身后的窗戶,決然地跳了下去。
也許是否極泰來,三樓的窗戶下面竟是一片柔 軟草坪,而不遠處是敞開的夜總會后門。
賀繁宇顧不得滿身傷痛,瘋了一樣逃出去。
手機接連發(fā)出震動,一條是夏星顏的。
【阿宇,這邊項目還要過幾天結(jié)束,等我回來,愛你?!?/p>
賀繁宇諷刺地笑了。
另一條,是辦事處發(fā)來的。
【您的銷戶手續(xù)已完成,該身份下的所有證件均已失效。】
這一次,他笑得真心。
因為,他終于可以離開夏星顏了。
回到別墅,賀繁宇快速整理著行李。
屬于賀繁宇的所有證件都被夏星顏收了起來,但無所謂了,因為世上已再無賀繁宇。
他只帶走了自己的設計稿和一些必備的生活用品。
然后摘下沾滿血的戒指,放在空蕩蕩的書桌上。
只要夏星顏看一下,就能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他又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賀繁宇本想要親自報復楚子軒,但他知道,只憑這枚戒指,就足夠讓夏星顏成為他報復的工具。
離開時,已是夜晚。
仲夏夜,天空好似藍絲絨,只可惜城市污染,星星都顯得黯淡。
可只要是星星,終將發(fā)出耀眼光芒。
賀繁宇用新身份買了去往巴黎的機票,飛機沖上云霄時,他看到了滿天耀眼的繁星。
再見夏星顏,唯愿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