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全是假的。只是為了利用她。蘇郁川不再追問，重新拿起碗，一口一口地喂她喝粥。

他放下了一切政務，親自在她身邊照顧，日夜不離。人人都夸贊他是難得的情種，

天下最好的丈夫。只有方梨南知道，他在自己睡著后，便輕手輕腳地去見方姜萊。

她曾偷偷聽到蘇郁川低聲問宮人，“萊萊今日怎么樣？還咳血嗎？”“湯藥多放些蜜餞，

她怕苦。”“今天晚上會打雷，告訴她，我會去陪她?！倍浇R，更是趁蘇郁川煮藥時，

偷偷找上她，向她展示蘇郁川對自己的疼愛。偶爾是蘇郁川為她作的畫冊，足足有幾百頁，

畫她喝藥、描眉、甚至淋浴。偶爾是蘇郁川親手為她做的衣服，一針一線，都精致娟秀。

偶爾，則是蘇郁川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在她脖頸處、胸前，

甚至更私密的地方……方姜萊整好衣物，對她笑得挑釁：“姐姐，阿川對我的情義，

你比得上嗎？”方梨南的心臟像被千萬道鈍刀劃過，淚水不住地掉落。蘇郁川一進門，

便見她滿面淚痕的模樣。“南南！怎么了？”蘇郁川滿臉心疼，急切地擦著她的眼淚，

“是孩子讓你不舒服了嗎？”方梨南搖了搖頭，“沒有，只是突然看到一些東西，

覺得有點難受。”蘇郁川將她按在懷里，聲音溫柔：“什么東西，讓南南難受成這樣？

”“是讓某個人，決心離開的東西。”蘇郁川一怔，低頭認真看著她的臉：“南南，

別管那些東西，你只要知道，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薄耙驗檫@個世界上，你是我最愛的人。

”方梨南抬頭，看著他專注的眼眸中盛滿她的倒影。這一刻，他究竟是在對誰承諾呢？是她？

還是方姜萊？可她累了，累得像整顆心都像被刨得一干二凈。她害怕再猜，更害怕患得患失。

所以，她也學會了演戲。她垂下眸，輕聲道，“我也愛你。”蘇郁川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