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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驚鴻讓墓園的管理人員,把他母親的骨灰壇挖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車上。
期間江溪檸瘋狂給他打電話,
他面無表情,直接關(guān)機。
墓園管理員目睹他關(guān)機,心驚膽戰(zhàn):“孟先生…江總修建您母親的墓園花了上千萬,風(fēng)水絕佳…您真的…要夷為平地改成垃圾場?”
“對?!彼曇舯洌骸案倚孤栋雮€字…”
墓園管理員噤若寒蟬,躬身道:“明白,您放心!”
他開車往家走,忽然被斜插過來的邁巴赫車隊給生生截停。
江溪檸從為首的邁巴赫車上下來,跑到他的車窗旁,玉手激烈地砸著玻璃,聲音嘶啞帶著瀕臨崩潰的恐慌:“驚鴻,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我以為你被我的仇家綁架,都快瘋了!”
她布滿血絲的眼中是真切的恐懼,仿佛天塌地陷。
孟驚鴻冷眼旁觀她這副“情深似?!钡哪?。
忽地生出幾分,江溪檸還在意他的錯覺。
轉(zhuǎn)瞬,手機屏幕反射的冰冷光芒,
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瞬間讓他認(rèn)清了現(xiàn)實。
她把事業(yè)看得比命都重,
卻愿意把盛大的家業(yè)都給陳淮的兒子,這份愛的價碼重若千斤,
而他不過是個戴著贗品手串的小丑罷了,早就該識趣的離開。
“驚鴻,你說話啊!”
江溪檸猛地拉開車門,撲進他懷里,目光落在他紅腫的眼皮上,瞬間柳眉倒豎不悅道:“誰惹你傷心了?快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
孟驚鴻推開她的癡纏,語氣平靜無波:“我剛?cè)ツ箞@祭拜我母親,手機沒電了。”
她緊繃的臉色漸緩,命人拿來冰袋親手給他敷眼睛,秋水般的眼眸里滿是痛意:“老公,以后不許你不接我電話,聽見沒有?”
“我生平最恐懼的事就是失去你,你明白么?”
孟驚鴻垂眸遮住眼底的冷意。
恐懼?
很好。
他迫不及待想看到她“最恐懼的事”降臨時的表情了。
“驚鴻,我許久沒去祭拜你母親了,正好順路過去一趟?!?/p>
江溪檸牽著他的手上車,滿眼柔情道。
孟驚鴻冷冷抽回手,口氣不容置疑:“我累了,想回家。”
“好,聽你的?!?/p>
回程車上,江溪檸緊緊挽著他的手臂,像溺水者抓著救命稻草,片刻不敢松手。
她還讓人拿來一沓海景別墅畫冊,說要送他“壓驚”。
孟驚鴻神色漠然望向車窗外,任由她表演深情獨角戲。
他回到金碧輝煌的牢籠,客廳里的一幕像長針扎進他心里...
陳淮渾身濕透蜷在沙發(fā)一角,臉色是不正常的潮 紅,
孟驚鴻視若無睹,徑直上樓。
“孟先生!”陳淮虛弱起身攔住他,聲音帶著病態(tài)的喘 息,“你沒事就好…剛才你突然失蹤,溪檸快急瘋了發(fā)動所有人找你…我淋雨發(fā)了燒…我這就走…你別生氣…”
他身形搖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江溪檸的目光在陳淮燒紅的臉上一掠而過,眼里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心疼。
轉(zhuǎn)瞬她換上冷漠面具,扶著孟驚鴻上樓:“別打擾我先生休息,趕緊走!”
話音落,陳淮像斷線的木偶暈倒在地,徹底昏迷。
下一秒,孟驚鴻發(fā)覺身體被人突然松開了,
他猝不及防,身體踉蹌著失去平衡倒在臺階上,冰冷的瓷磚寒意瞬間穿透腳底。
見她如離弦之箭沖下樓梯,神色驚惶的將昏迷的陳淮抱在懷里,嗓音急切:“來人,快叫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