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家夫妻越聽臉色越沉,女兒臉上的憤怒漸漸變成了難以置信,最后化為一片慘白。
她看看我,又看看保姆一家,嘴唇哆嗦著。
“阿姨……她說的……是真的?”
保姆張了張嘴,想辯解,卻在我清冷的目光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保姆的兒子被我說得啞口無言,轉(zhuǎn)而惡狠狠地瞪著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
“就算這房子是你的又怎么樣?我媽累死累活伺候你那么多年,你連工資都不給她發(fā)!這房子,就該是給她的補償!”
我拿起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讓因憤怒而發(fā)燙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我抬眼看向他,語氣帶著一絲嘲諷。
“這話,是你媽媽跟你說的?”
我的目光轉(zhuǎn)向保姆,她慌忙低下頭,不敢與我對視。
“當(dāng)然是我媽說的!”
她兒子滿臉怒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就是黑心的資本家,剝削我媽!”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甚至鼓起了掌。
“阿姨真是厲害啊,黑的都能說成白的?!?/p>
我放下飲料罐,眼神陡然變冷。
“我只是壓了你半個月的工資沒發(fā),你怎么不說說為什么?”
我的目光掃過保姆,又落在她兒媳婦身上,一字一句道。
“你拿了我的進口護膚品名牌包包去討好她,還把我收藏的擺件偷偷賣掉換錢——這些加起來,早就超過你那點工資了。我拿工資抵賬,難道不是理所當(dāng)然嗎?”
保姆的兒媳婦聽到“進口護膚品”“名牌包包”,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猛地看向保姆。
“阿姨!那些東西……是這么來的?”
保姆的兒子也愣住了,顯然不知道還有這回事,一時間竟忘了繼續(xù)撒潑。
見保姆低著頭一聲不吭,她兒媳婦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顯然已經(jīng)信了我的話。
她猛地站起身,眼眶瞬間紅了,聲音里帶著哭腔。
“那天你走了以后,他們說要給我送見面禮,帶我上樓,指著那間房說‘這是給你布置的臥室和衣帽間’,還拿出一堆護膚品首飾和衣服,說都是給我準(zhǔn)備的!”
她猛地轉(zhuǎn)向保姆的兒子,手指幾乎戳到他臉上。
“還有你!你還假惺惺地說‘這些衣服我?guī)湍阆戳税伞?,原來都是拿別人穿過的東西糊弄我?你們把我當(dāng)傻子耍嗎?”
保姆的兒子被罵得漲紅了臉,張著嘴想辯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旁邊的保姆丈夫見狀,頓時瞪起眼,惡狠狠地往前沖了一步。
“兒媳婦,怎么跟你老公說話呢?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
“誰是她老公?”
買家夫妻“唰”地站起來,女人護在女兒身前,臉色鐵青地盯著保姆丈夫。
“我們還沒同意這門婚事,我女兒也沒有什么老公!親家,你們一家就是這么騙婚的?連帶著我女兒一起耍?”
男人也跟著沉聲道。
“今天這事不說明白,別想就這么算了!拿別人的東西充門面,騙我們女兒感情,你們安的什么心?”
保姆一家被問得啞口無言,保姆更是癱軟在地,只顧著哭哭啼啼,連一句完整的辯解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