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凌晨三點,別墅的地下室傳來鎖鏈拖動的刺耳聲響。
林溪的腳踝被粗重的鋼鏈鎖著,冰冷的金屬硌得皮膚生疼。
她赤著腳踩在水泥地上,單薄的睡裙根本抵擋不住地下的寒氣,牙齒控制不住地打顫。
謝景行坐在唯一的皮質沙發(fā)上,指間的雪茄燃著猩紅的火點,煙霧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緒,卻掩不住周身凜冽的戾氣。
“冷?” 他輕笑一聲,將手里的遙控器扔在地上,“墻角有暖氣,爬過去就能暖和點。”
綁住他的鎖鏈長度剛夠她勉強到沙發(fā)腳。
她咬著唇,屈辱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不敢掉下來。
從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下藥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這個男人被徹底激怒了。
“景行,我知道錯了……” 她的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這是被關在這里的第三天,他沒給過她一口水,
“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謝景行緩緩吐出煙圈,目光落在她腳踝磨出的血痕上,那里已經(jīng)結了層暗紅的痂,被鋼鏈蹭得再次滲出血珠。
“不敢?” 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
“你給我喂藥的時候,怎么沒想過不敢?你費盡心機逼走蘇清歡的時候沒想過會有這一天?”
這三天他查了林溪的過去,才知道自從第一次見到她,她就預謀靠近,在遞給他的水杯里下迷藥。
怪不得從一開始他就能在她身邊睡著。
他想到這幾個月來蘇清歡因為她收到的傷害,甚至連他們的孩子也……
他猛地松手,林溪跌回地上,后腦勺重重磕在水泥地上,眼前瞬間發(fā)黑。
謝景行招了招手,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進來。
那人手里的針管閃著寒光,林溪嚇得蜷縮起來,鎖鏈被扯得嘩嘩作響:“你要干什么?!”
“幫你‘治療’啊。” 謝景行笑得溫柔,眼神卻像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你不是很擅長給人喂藥嗎?現(xiàn)在輪到你嘗嘗了?!?/p>
冰涼的液體注入血管時,林溪劇烈地掙扎,卻被兩個保鏢死死按住。
藥物很快起效,她的意識開始模糊,卻偏生保持著一絲清醒,能清晰地感受到身體里的麻癢,像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啃噬骨頭。
“這藥不會致命,” 謝景行蹲在她面前,“但會讓你保持三天三夜的亢奮,連閉眼都做不到?!?/p>
林溪想尖叫,喉嚨里卻只能發(fā)出嗬嗬的氣音。
她看著謝景行轉身離去的背影,那背影決絕得沒有一絲留戀,比地下室的寒氣更讓她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