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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地,蘇淺淺從滕宴銘身后嬌俏探頭,眼里隱隱帶著期待。
滕越更是歡呼一聲,炮彈般圍著她打轉(zhuǎn)。
“是啊淺淺媽媽,我爸爸這么好,你為什么不直接嫁給爸爸?!?/p>
“我媽就是個(gè)潑婦,她根本配不上我爸爸!”
“我想要你這種漂亮的媽媽!”
童言童語,最是直白。
原本緊張的氣氛,被他稚嫩的奶音打散。
前來看展的眾人紛紛當(dāng)起了說客。
“嫂子別生氣了,淺淺拍這些照片也不算丑化你,她可能只是沒想那么多而已?!?/p>
“是啊,林若輕,滕宴銘都不吃醋我們看你,你就也別在意了?!?/p>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著。
好像我不松口原諒,就成了破壞氣氛的罪人。
和滕宴銘結(jié)婚后,我習(xí)慣了被冒犯后,輕輕揭過。
但此刻,我的照片被貼的到處都是。
我卻沒有來的想起了滕宴銘向我求婚時(shí),虔誠注視我的雙眸。
“林若輕,嫁給我,我用命疼你,讓你過好日子。”
這就是滕宴銘說的好日子嗎?
我心口酸澀難忍,從滕宴銘口袋里掏出火機(jī),一把火點(diǎn)燃那些不雅照后,又將蘇淺淺的相機(jī)摔的粉碎。
眾人被我嚇的尖叫逃竄。
一坨混沌中,滕宴銘嘆息一聲,無奈的摸了下我的頭。
“林若輕,淺淺是我妹妹,長嫂如母,你為什么非要吃她的醋?”
“你再這么不懂事,我真的要好好考慮是不是要把滕越繼續(xù)讓你教育了。”
滕宴銘語氣里充斥著對我的失望。
他覺得我情緒化,不體面。
我澀然一笑。
從攝影展回家后,找出角落里落灰許久的行李箱,一股兒腦將各類證件塞了進(jìn)去。
嫁給滕宴銘前,我是全網(wǎng)粉絲五百萬的旅行博主。
荒漠,草原。
冰川,湖泊。
到處都留有我和我的小狗兜兜的身影。
可滕宴銘神經(jīng)衰弱,夜里沒人輕拍,便會失眠至天亮。
滕越又對狗毛過敏,只是路過兜兜便會止不住的打噴嚏。
這些年,為了他們。
我無數(shù)次退掉前往遠(yuǎn)方的機(jī)票,還在心里安慰自己外面危險(xiǎn),家里才最安全。
可此刻,我環(huán)顧四周,看著蘇淺淺散落各處的首飾、零食、衣物。
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gè)家對我來說,才是最危險(xiǎn)的地方。
拎著箱子下樓,我準(zhǔn)備去寵物店接兜兜,帶它一起出門。
卻在路上,接到了寵物店店長,慌張的電話。
“林女士,兜兜被喂了大量巧克力,現(xiàn)在情況很不好!你快來一趟吧!”
“它怎么會被喂巧克力?!”
慌亂中,我將油門踩到了底。
因?yàn)橐L期寄養(yǎng),我給兜兜選了最耐心專業(yè)的寵物店。
他們絕不會犯喂狗吃巧克力這種低級錯(cuò)誤。
果然,我一進(jìn)門。
便看到了拿著可可堿濃度最高的烘培巧克力往兜兜嘴里塞的滕越。
“壞媽媽,你惹淺淺媽媽流淚,我就毒死你的狗,讓你也哭?!?/p>
兜兜是可愛的金毛,從沒對人發(fā)過脾氣。
因此在聞到滕越身上我的味道后。
即便滕越掰開它的嘴,往里面塞巧克力,它仍乖乖的趴著,沒一絲反抗。
“兜兜!”
眼看著兜兜吃的越來越多,我沖過去一把將它抱起,送進(jìn)了搶救室。
兜兜已經(jīng)十歲了,大量巧克力讓它心率加快,呼吸急促。
剛被我抱起,便直接昏了過去。
我看的揪心,急的鼻頭酸澀發(fā)紅。
滕越不滿被無視,從貨架上取了一把尖刀,越過阻攔的醫(yī)生直接沖進(jìn)了手術(shù)室。
“我不喜歡這個(gè)破狗!我不要它活!”
他手里有刀,眾人不敢阻攔。
我皺眉厲喝:“滕越!”
他卻理都不理,直接將刀捅進(jìn)了兜兜的心臟。
“媽媽壞,惹淺淺媽媽不高興,媽媽狗死,媽媽活該??!”
他和滕宴銘一樣,為了保護(hù)蘇淺淺,什么事都能干的出來。
我怒不可遏,抬手朝他打去。
卻被匆匆趕來的滕宴銘攔住,不僅沒碰到他一絲皮肉,還被滕宴銘甩了一巴掌。
滕宴銘這一巴掌毫不留情,我被打的跌在地上,滿嘴血腥。
抬眸時(shí),剛好看見蘇淺淺對滕越暗戳戳的豎起大拇指。
“做的好?!?/p>
“你們......”我心口滴血,明白這一切都是蘇淺淺指使,起身朝她撲去。
滕宴銘見證,又是一掌甩在了我臉上。
“林若輕,你又鬧什么?”
“滕越是你兒子,你為了個(gè)死牲畜和他動(dòng)手,你還配當(dāng)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