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盡頭的房間傳來粗重的喘息聲。
他貼在門縫上聽了三秒,突然踹門而入 —— 正在數錢的豹哥抬頭的瞬間,三把手術刀已經釘在他面前的桌面上,刀刃還在微微顫動。
“警察?” 豹哥的胖臉瞬間慘白,手往桌下摸去。
閆明沒給他拔槍的機會,像頭獵豹撲過去,膝蓋頂住對方胸口的同時,手術刀已經劃開了他的頸動脈。
溫熱的血噴在墻上,和年畫里的財神爺混在一起,詭異得令人作嘔。
屠宰場里的血腥味混著鐵銹味,閆明像道影子穿梭在陰影里。刀光閃過,又一個紅點從雷達上消失——割喉的手法干凈利落,血珠甚至沒濺到他的袖口。五分鐘不到,雷達屏幕上的紅點像被戳破的血泡,一個個接連熄滅。庫房和外圍的三十多個紅點消失后,僅剩兩層小樓里的信號還在閃爍。
他順著排水管爬上二樓,摸到個黑著燈的房間,匕首出鞘時帶起冷風,床上的歹徒連眼睛都沒睜開就咽了氣。
攥緊點38手槍,閆明深吸一口氣——接下來,該來場硬仗了。
踹開走廊盡頭的房門,兩個赤膊大漢正撕扯外籍女人的衣服?!芭榕椤眱蓸專訌椌珳抒@進他們太陽穴,血漿濺在慘白的墻上,像幅扭曲的抽象畫。
女人嚇得癱在地上哭,閆明沒空理會蜷縮在墻角的女人,舉著槍守在門口,耳朵貼在墻上聽動靜。
果然,槍聲像點燃了炸藥桶,整棟樓瞬間炸開了鍋 。二樓的房門接二連三地被撞開,握著制式手槍的歹徒們像潮水般涌出來。
閆明迅速扣動扳機,四槍放倒四個人,隨即縮回身換彈匣,嘴角還噙著冷笑——這群蠢貨,正好當他的移動靶。
閆明迅速退回房間,身后的墻壁瞬間被打成蜂窩狀,木屑混著石灰簌簌往下掉。他靠在門后換彈匣,金屬碰撞聲在槍聲間隙格外清晰。
閆明換好子彈,不急不慢的點燃一根香煙,就這么叼著煙,等待他們的子彈打完。
“咔噠 —— 咔噠 ——” 走廊里傳來空倉掛機的聲音。
閆明沖出房間,一秒不到的時間就開完六槍,再次回到房間換子彈。
雖然王寶一案結束后,閆明把槍交還了警署,但是子彈還留下不少。
這么拉扯了兩回合,閆明毫發(fā)無傷,走廊已躺下一片,血腥味濃得化不開。
走廊里的槍聲停了又響,像場節(jié)奏詭異的交響樂。閆明算準對方換彈的間隙,猛地沖出房門,六發(fā)子彈全打在胸口,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手腕動作。
剩下的歹徒徹底慌了,尖叫著往樓下跑。
閆明踱到窗邊,慢悠悠點燃根煙,看他們像沒頭蒼蠅似的沖出門,“跑啊,接著跑——看你們快還是子彈快?!毕顸c名般扣動扳機,每一槍都精準地打爆一個腦袋。
直到最后一個黑影栽進草叢,雷達上的紅點徹底消失,他才吐掉煙蒂,轉身看向那個蜷縮在角落的女人。
她的煙熏妝被淚水沖成了熊貓眼,黑色眼線順著臉頰淌到下巴,倒顯得眼尾的弧度愈發(fā)勾人。嘴唇被咬得紅腫,白色蕾絲裙被撕到腰間,露出的雙腿又長又直,像被上帝精心雕琢過的藝術品。東西方混血的五官在月光下格外立體,既帶著東方女子的柔媚,又透著西方姑娘的倔強。
“Police?!?閆明亮出證件,金屬外殼上還沾著點血漬。
這時警笛聲由遠及近。
“得,港片經典橋段來了。”他咂咂嘴,對女人做了個 “待著別動” 的手勢,揣好槍下樓。
“吱——”的一聲,屠宰場的大門打開了,包圍的警員立馬舉起槍緊張的看著打開的大門。
閆明高舉拿著證件的右手,從容不迫的走了出來。
“放下槍,自己人!”黃炳耀一看到閆明立馬大聲吩咐道。
“報告署長,里面的歹徒已經全部制伏,人質安全,并未出現傷亡。”閆明敬禮道。
聽到閆明的話,黃炳耀和眾警員身體瞬間放松下來,本來以為是場大戰(zhàn),現在看來就是個小case。
黃炳耀吩咐灣仔警署警員進入現場后,拉著閆明走到一邊問:“什么情況?你電話也沒人接,里面幾個人質?幾個歹徒???”
閆明聽完,下意識的從口袋掏出手機,看到碎成八瓣的手機,苦笑道:“署長,你看這樣還能接電話嗎?”
隨即又回答黃炳耀其他的問題:“人質大概有二十左右,場面有點亂,歹徒沒細數,三四十人吧?”
黃炳耀聽后,腦袋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幾個意思?三四十人的歹徒,你毫發(fā)無損,還全部制伏?拍電影呢?
不等黃炳耀問出心中的疑惑,幾個警員突然沖出大門,扶著墻劇烈干嘔起來。
閆明指著還在吐的警員笑道:“署長,看來下次得讓他們提前吃點暈車藥?!?/p>
夜風吹過屠宰場,帶著濃重的血腥氣。閆明摸了摸腰間的槍套,突然覺得這“悍警”的日子,真是越來越有判頭了。